貝克指着文件袋子上的圖片說道:“清潔工說那天晚上看到夏一涵在天台是晚上十點,我們十點半的時候找到夏一涵,但是整個天台是封閉的,也就是說疑犯只能從天台唯一的大門走掉,但是如果那個時間段出來一定會和我們碰面,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葉子墨蹙眉,按照貝克的暗示,他想說夏一涵一定在說謊,那夏一涵爲什麼要說謊僞造羅歸耀晴婦的事情,在墓地的那個墓碑是不是真的?
陵園裡一輛車馬不停蹄的行駛,葉子墨下車來到前幾天和夏一涵發現墓碑的地方,墓碑上的菊花已經枯萎。
看着墓碑上陌生女人的照片,葉子墨上前一步,摸了摸照片的邊角,照片的邊角很鬆,葉子墨很輕鬆就扯了下來,看着照片背後還帶着粘性的固體膠。
手機屏幕亮起,夏一涵的短信彈了出來。“我回家了,在家裡等你。”葉子墨靜靜的看着夏一涵的短信,手指在鍵盤上放了很久,好半響纔回了一個字。
“好。”
從陵園裡出來,葉子墨漫無目地開着車在街上游蕩,心裡抽痛,有什麼比上自己一直都被最愛的女人耍得團團轉來得難受。
不知不覺開到了醫院,葉子墨下車直徑走到夏一涵住的病房,病房黑壓壓的,已經人去樓空。
打開門,葉子墨看着鋪得整整齊齊的被單,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月光照在枕頭上,露出了枕頭上的一角。
葉子墨抽出書,這是夏一涵住院最喜歡看的懸疑小說,打開燈,葉子墨一頁一頁的翻開。
‘小K獨自走到天台,給他愛的人發了一條信息,當愛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小K慢慢的躺倒在天台上做出一副被劫持的樣子,善良的愛人當讓相信小K,以爲小K被人挾持,小K的第一個計謀成功了。’
‘爲了讓他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小K讓人制造了一個假墓碑,將人引導到假墓碑裡去,看着墓碑旁邊男人心痛的眼神,和墓碑上自己的黑白頭像,小K留下了淚水,她愛他,但是她必須那麼做。’
葉子墨一頁又一頁沉默的翻着,直到翻到了最後頁,頁碼上夏一涵娟秀的字體寫着一個賬戶和密碼。
葉子墨靜靜的坐的,手機亮起,夏一涵的短信彈出來。“你沒事吧?”
時間已經接近了凌晨,葉子墨能夠想象電話那頭夏一涵的焦躁和擔心,嘆了一口氣把書重新塞回枕頭底下,走出房門,把一切隱約的真相全部都埋葬起來。
回到葉家,客廳的開着一盞橘黃色的小燈,夏一涵蜷縮在沙發上,柔和的燈光照在夏一涵白色的睡裙上,襯出如雪的肌膚。
葉子墨走進,夏一涵手裡還抓着手機不放,眉頭皺着死緊,葉子墨輕輕把手機抽出來,驚動了夏一涵。
夏一涵爬起來揉揉眼睛說道:“你回來啦。”
剛睡醒的夏一涵臉上是葉子墨常常會看到的迷糊表情,但是在表情下,葉子墨發現自己瞭解夏一涵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少。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夏一涵看葉子墨全神貫注的看着自己,奇怪的問道。
葉子墨的手慢慢撫摸上夏一涵的腰。由腰漸漸往上,夏一涵想要躲,鬆垮的睡衣露出美好景色。
葉子墨的手掌遊離得不緊不慢,雙眼死死的盯着夏一涵,這種壓迫感加上燈光的照射讓夏一涵無所適從。
“不要在這裡。”夏一涵咬緊了嘴脣忍住不宣泄出自己聲音。
葉子墨將夏一涵打橫抱起,回到房間將夏一涵放在柔軟的大牀上,手指靜靜的描繪着夏一涵臉部的輪廓。
夏一涵偶然擡起眼睛,看到對方飽含情慾的眼眸中似乎還摻雜着什麼,痛心?一絲憤怒?
葉子墨的情緒消失得很快,柔和的輕撫後是狠狠的佔有,葉子墨看着迷離的夏一涵,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憤怒。
第二天,夏一涵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九點。飯廳裡,保姆正在喂葉初晴吃飯,葉子墨正坐在桌前看報紙。
“怎麼不叫我起牀?”夏一涵伸手想越過葉子墨拿桌子上的橙汁,葉子墨猛然朝旁邊躲。
夏一涵詫異的看着反應巨大的葉子墨,喃喃說道:“抱歉,打擾到你了?”葉子墨站起身把報紙放在桌面上摸了摸夏一涵的頭,笑了笑:“沒有,剛纔太投入了,你趕快吃早餐吧。”
還沒等夏一涵說話,夏一涵手上的手機響起,夏一涵看了看來電號碼,想要按斷,葉子墨本來想要離開又轉回了身子。“沒關係,接吧,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呢?我先去洗手間一趟。”
走到盥洗室裡,葉子墨看着眼前的自己,狠狠的一拳砸向鏡面,鏡面應聲而破,玻璃碎渣扎進手背裡,劃出血痕。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夏一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葉子墨甩了甩手,夏一涵的聲音讓他無所適從,不知道怎樣面對這樣的夏一涵。
門被打開,夏一涵着急的撲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葉子墨手上的傷口,抓着就往外拖:“怎麼這麼不小心!”
葉子墨任由夏一涵拉着自己的手到客廳,客廳裡還有一雙鞋,夏一涵沒有穿鞋聽到聲音就急忙跑去找自己。
“可能有些疼你要忍住哦。”夏一涵把消毒藥水塗在葉子墨手上,朝傷口又吹了吹。傷口的火辣瞬間被絲絲涼意取代。
“抱歉一涵,讓你擔心了。”葉子墨俯身抱着夏一涵在夏一涵耳邊呢喃道,這一刻夏一涵的心痛着急做不了假,既然她這麼千方百計的隱瞞,又怎麼能戳穿她。
咖啡廳裡,夏一涵看着雲朵說道:“於藍沒有和你一起來?”
雲朵指了指窗外拐角處停放的一輛輝騰說道:“說了和你有些事情要談,就知道他要跟來,也沒戳穿他。”
夏一涵感嘆道:“能看道你們這樣子我就放心了。”雲朵拉着夏一涵的手,眼睛裡有擔心。
“我能夠放下芥蒂獲得幸福很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爲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夠幸福,最近你讓我做的事情都都做了,可是一涵,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那麼做,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不快樂。”
夏一涵沉默,這些天她每天都在遭受着煎熬,葉子墨對自己越好,自己就越難受,覺得越對不起葉子墨,恨不得全盤脫出,就算這一切已經過去,她永遠都會活在良心的自責裡。
“或許我這樣做是錯誤的吧。”夏一涵嘆氣。酒吧裡,海志軒看着葉子墨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連忙阻止。
“我一回國你就拉着我來喝酒,怎麼到你這變成你自己一個人喝了,你不會只是拉着我來等你喝醉了送你回家吧。”
葉子墨朝調酒師招了招手,重新拿起一杯酒,一個長得和夏一涵有些相似的女人從葉子墨面前走過。
葉子墨的眼睛死死盯着女人的背影,彷彿要看穿對方,海志軒站在葉子墨的面前,聲音葉冷了下來:“喂!喝酒就算了,如果你對別的女人有想法讓夏一涵傷心我可饒不了你。”
葉子墨的眼睛還跟隨着哪個長得很像夏一涵的女人,女人走到一個男人身邊,坐在男人的腿上,柔弱的雙手逐漸伸進了男人的襯衫裡,和夏一涵有些相似的臉甜美的笑着。
葉子墨起身推開海志軒,海志軒還沒來得及阻止,葉子墨已經揮拳砸向了男人的下巴。男人和女人均是一愣。
葉子墨拽起女人的手腕朝外走着,男人很快就清醒過來,拿着酒瓶準備砸向葉子墨,手臂被人狠狠抓住,海志軒冷着臉說:“剛纔的事情我們會賠償,不過勸你把手裡的瓶子放下。”
等海志軒處理完爛攤子以後,葉子墨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車子都沒有開走。
葉子墨拽着女人的手走了一路,風漸漸讓葉子墨的頭腦清醒了一些,鬆開女人的手腕,葉子墨擺擺手說道:“走吧。”
女人看着葉子墨身上的襯衣就知道價格不菲,上前扶住葉子墨的手臂說道:“你把我從酒吧里拉出來,還得罪了這一條街上有名的霸主,就是想叫我走?”
葉子墨沒有心情和這個女人廢話,甩開手臂想要離開,眼前視線突然一陣模糊,再加上酒精的刺激,葉子墨不得不站住等着這股不舒服的感覺離開。
女人踩着高跟鞋追了幾步扶住葉子墨,手已經往葉子墨的口袋裡伸去,既然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臉沒有興趣,那自己總要撈點好處再走。
“住手。”一個女人下車,不客氣的走到女人面前扇了女人一巴掌。
“你爲什麼打我!”女人又驚訝又恐懼的說道,斯斯冷笑:“所以你那隻想要偷錢的爪子是擺設嗎?”
“誰說我偷錢了?這是我男朋友!”女人有點心虛的嚷着。
“呵呵,男朋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穿得那麼風塵,別廢話,拿着這點錢趕快走。”斯斯丟了幾百塊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