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回來的?”楚瓷在聽到了張嬸的話之後,有些急切了起來,她掀開被子,就要站起身的樣子,張嬸立馬上前阻止了楚瓷的動作,張嬸慈祥的臉上帶着一絲的慍怒道:“小姐,你的雙腳紅腫,已經給你上藥了,你現在不要起身,你想要什麼,和我說就可以。”張嬸按住了楚瓷想要起身的動作。
“我……我要回家。”楚瓷紅着臉,看着一臉關切的張嬸,覺得自己什麼臉面都沒有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傅靳寒那個混蛋害的,要不是傅靳寒的花,她怎麼會這麼的狼狽?一想到這裡,楚瓷便越發的鬱悶了起來。
“不行,小姐,小少爺說了,你今晚就住在了這裡。”張嬸搖搖頭,看着楚瓷說道。
“那個混蛋在什麼地方?”楚瓷看向了窗外,已經這麼晚了,她看向了不遠處的掛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已經是晚上的七點鐘了,想到這裡,楚瓷的心底頓時一陣的急切了起來。
“小姐,你是不是餓了,我立馬就去給你端吃的。”張嬸見楚瓷一臉急切的樣子,看着楚瓷說道。
見張嬸就要離開,楚瓷低下頭,看着蓋在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把抓住了張嬸的手臂,有些着急的看着張嬸說道:“的呢個以下,張嬸,我真的不能夠在這裡住,我要回家,哲還在等我回家,要死我現在沒有回去的話,他一定非常的擔心的。”
“小姐,小少爺說的話,從來都沒有任何人可以反駁和反抗的,你就不要再鬧了。”張嬸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楚瓷說道。
“那個混蛋。”聽到張嬸這個樣子說,楚瓷氣的不行,俏麗的半張臉頰,閃着一絲的紅光,黝黑的眸子,帶着一絲的惱怒了起來。
“咳咳……那個,還有,謝姐,你的那裡撕裂的比較的嚴重,已經給你上藥了,等下我給你換藥。”
轟。楚瓷覺得自己就是已經被丟到了有過中炸的薯條,她氣紅了眼睛,卻沒有辦法再度的開口,稚嫩那個可憐巴巴的看着張嬸慢慢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混蛋的傅靳寒。”楚瓷抓起了身邊的一個枕頭,朝着門口狠狠的扔過去,枕頭掉在了地上,楚瓷咬牙切齒,揉着自己異常痠痛的腰肢,黑亮的眸子帶着兩撮熊熊的烈火。
她掀開了被子,咬住牙齒,慢慢的從牀上走下牀,看着自己渾身上下的那有些觸目驚心的痕跡之後,楚瓷的臉皮頓時一陣的抽動了起來。
她氣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走到了浴室的時候,發現裡面放着的都是乾淨的毛巾和乾淨的浴袍,她打開了灑花,洗掉了自己一身的疲倦之後,便抓起了一條白色的浴袍穿上,步履蹣跚的再度的走出了浴室。
張嬸端着一碗的燕窩走進臥室的時候,沒有看到楚瓷,正覺得有些納悶,卻在這時候,聽到了浴室裡傳來了,額一陣陣的水聲,張嬸有些擔心的凝眉,看着蒼白着臉頰一步步的走出了浴室,烏黑的頭髮已經變得溼漉漉的楚瓷,立馬上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條幹燥的毛巾,包裹住了楚瓷的頭髮,聲音有些沙啞道:“小姐,張嬸不是說了嗎?有什麼要求和我說就可以了,再說了,你的身體現在不可以沾水。”
聽到張嬸異常溫柔 話語,楚瓷的心底暖暖的,她搖搖頭,那半邊異常恐怖的臉頰,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印入了張嬸的眼底,可是,張嬸一點也不害怕,那雙溫柔的眸子,竟然還帶着一絲的水光的看着楚瓷。
“張嬸你不覺得害怕,啊?”楚瓷摸着自己左臉頰上,那凹凸不平的傷口,看着一臉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張嬸。
“我怎麼會害怕,因爲你是……”剩下的話,張嬸沒有說下去了,可是那微紅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楚瓷的心底微微一動,嘴角有些苦澀的勾起。
“我知道了謝謝你,張嬸,可是能不能,請你出去,我有些累了。”楚瓷看了張嬸一眼,眼底帶着一絲的冷漠道。
張嬸聽到了楚瓷的話之後,原本放在女人頭頂上的手指也微微的有些顫抖了一下,在看到了楚瓷眉宇間,的確是帶着一絲的倦怠之後,也沒有將楚瓷剛纔那異常冷漠的話語放在心上,只是放下手,柔聲的朝着楚瓷說道。
“小姐,那張嬸先出去,你要是要什麼,不要客氣。”
“我知道了。”楚瓷微微的頷首的看了張嬸一眼,直到張嬸離開之後,楚瓷才漠然的朝着牀上走去,她坐在了牀上,輕輕的擦拭着自己的頭髮,聲音帶着一絲的自嘲道:“張嬸會對我這麼多溫柔,完全是將我當成楚瓷了,那麼傅靳寒呢?他這個樣子對我,是不是也是因爲……”
想到這裡,楚瓷的心底瞬間有些不舒服了起來,她似乎有些煩躁了起來,用毛巾擦拭着自己頭髮的時候,動作都有些粗暴了起來。
最後,楚瓷實在是有些煩躁了,她將自己整個人都躺在了牀上,呆呆的看着自己頭頂上的天花板,眼底滿是苦澀和冰冷。
“丁零。”正當楚瓷想的有些出神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己的手機竟然在這個時候響起,楚瓷坐起身子,揉着自己的額頭,眉宇間盡是焦躁不堪的氣息,她拿過來額自己的手機一看,在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之後,楚瓷苦笑了一聲。
對了,她都忘記了,要給葉哲打電話,她到現在都沒有回家,葉哲一定是非常的擔心吧?
“拾兒,你在哪裡?我在你們公司,他們說你沒有來?你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和傅靳寒在一起?”楚瓷剛接通了電話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邊的葉哲便已經迫不及待的說了一通,聽到了葉哲有些狂躁的聲音,楚瓷頓時有些無奈了起來。
“哲,你別擔心,我沒事,我現在在忙事情,今晚不能回家,不要擔心我。”
“不行,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接你。”葉哲異常的固執,同電話的那一頭,楚瓷便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葉哲異常冰冷的聲音,聽到葉哲有些冷冽的聲音,要是讓葉哲知道,她現在在躺在傅靳寒的別墅裡,而且身上……
葉哲肯定會受不了的,楚瓷的心底頓時有些無奈了起來,她有些悲傷道:“哲,我不是小孩子,你這個樣子,讓我很痛苦。,”
“拾兒?”葉哲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吼道,他不敢相信,楚瓷會說出這種話,楚瓷說,因爲葉哲的緣故,所以楚瓷覺得很痛苦嗎?
“是我讓你這麼的痛苦嗎?拾兒?”葉哲握緊了手機,那張精緻而冷漠的臉上帶着一絲的苦笑,少年那張冷漠的臉,就像是要哭出來一般,顯得異常的悲傷,整個人,都顯得晦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