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嬈看着張報紙上面的描述評論,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來,即使是在她身陷張大龍那件殺人案時她也沒有焦急憂慮,所以面對這樣簡單的顛倒是非,她不但不急不憂,反而覺得很可笑,能把一件事實歪曲成這個樣子,真的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去處理一下。”
俞雲川對黃仔說,他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修長的手指握成了拳,自從唐嬈來了京城,他通過關係和幾乎所有的大中型媒體都通了氣了,所以完全沒有人敢在唐嬈的名聲上做文章,百分之百地說好話,讓唐嬈幾個月時間內成爲最紅的名人,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典範,沒想到百密必有一疏,敲打了那些大中型媒體,卻沒有防住這種三流小報,真是陰溝裡翻船,怎麼能不讓俞雲川生氣。
黃仔點了下頭,連忙出去了,他心裡爲那家報社默哀,想他們真是想出名想瘋了,居然敢打唐嬈的主意,他們是看着唐嬈形象太過端正,所以想用她的負面新聞來炒紅自已吧,這個主意是不錯,可惜他們找錯人了。不過也不怪他們,這種小蝦米級別的報社又哪裡會清楚唐嬈背後有俞雲川這尊大佛?
“阿嬈你還笑,你不生氣啊?這上面完全是歪曲事實,明明就是我把季情推倒在地,怎麼卻變成你了?我看這些人就是故意想要抹黑你。你不是要如開記者會嗎?我會和大家說清楚的。”
沈小夕看着唐嬈沒有生氣的樣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已有責任,對唐嬈覺得有些抱歉,同時心裡想一定要把這家報社整到倒閉,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話不可以知己說,事可不可胡做
唐嬈抽出一隻玫瑰花,放在鼻下面聞了一下,對沈小夕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當名人本來就有人說,她並不在意,而且有俞雲川替她解決一切,真的是沒什麼可擔心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着那家報社主動出來道歉,然後再反擊一下,想到能看到季情不甘的表情,她發現自已現在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和你沒關係,有的事情該來就是想躲也躲不開。你也看到了,季情當時想要抓我受傷的手,只要她抓牢了,我一疼肯定也要動一下,那麼她完全也可以趁機摔在地上,如果是那樣不也一樣是現在的結果?”
“你是說季情是故意去握你的手,她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摔倒?”
沈小夕挑下眉,沉聲道:“她這麼做是因爲她知道旁邊有人在拍照?是這樣嗎?她是故意的難怪當時我覺得我根本就沒有用力氣她就摔倒了,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這丫頭真該死”
唐嬈看着報紙上季情摔倒的一個瞬間的照片,從那個角度那個距離完全看不出來自已當時的動作,也看不見是沈小夕的動作,所以看起來就好像是自已推了季情一下。唐嬈想當時怪不得季情會向一旁站了一下,原來是在找角度,她還真是會站位。當時自已也看到了那個記者,可是自已沒當回事,看來真是失誤,原來無論是什麼記者,都有着自已的一份力量,現在就可以看出來了,雖然只是一家三流小報的記者,卻能讓唐嬈捲入一場負面新聞,指不定現在有多少人已經信了。
俞雲川一直在看那張報紙,見上面不僅把商紅薇和季盛揚的感情描寫成一部苦情史,同時也把林秋菊嫁入季家的前後寫了個清楚,重點把林秋菊給季盛揚當了十多年情婦的事情寫了出來,還把季楚楚的出生日期在季盛揚的夫人柳無愛在世的事實寫了出來,坐實了林秋菊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的身份。這和商紅薇簡直就是沒可比性,商紅薇和林秋菊一比起來,兩人一個是天使,一個就是惡魔。讓看到這個報道的人都直覺地認爲商紅薇比林秋菊更適合當季盛揚的夫人。
“這個季情不簡單。”
俞雲川把報紙放在一邊,輕輕笑了一下,扯起的弧度帶着諷刺,想季家有這樣一個私生女以後可要熱鬧了。
沈小夕斜他一眼,說:“說到季情,她好像對你有些意思啊,她這麼對唐嬈,除了因爲她想借着打倒唐嬈讓她那個媽排擠林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想引起你的注意。你現在還誇她不簡單,是不是看上她了?”
魚頭連忙在一旁爲俞雲川說話:“小夕姐,你不要冤枉我們俞少,那個女人連唐嬈小姐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我們俞少纔看不上”
唐嬈看俞雲川一眼,她當然相信俞雲川對季情沒有曖昧感情,而且她從他的笑容裡看到一絲殘酷的意味,就知道季情算是徹底地讓俞雲川厭惡了。
就在唐嬈他們這裡看到這張報紙的同時,季家那邊也看到了。
啪地一聲,季情倒在地上,這次可是實打實地摔在地上,沒有一絲演戲的成份,她雪白臉上一下子浮現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嘴角流下來一道血絲,清純端麗的臉上帶出一股殘酷的美感來。
“你是故意的吧?”
季予凡一巴掌把季情打倒在地,把報紙扔在她的旁邊,一雙鷹似的眼睛瞪着她,“你以爲你這麼做你的那個媽就能把林秋菊擠下去進來季家嗎?你做夢告訴你,只要有唐嬈存在,林秋菊就永遠也離不開季家,只要有唐嬈存在,你就只能永遠排在她下面,她會是季家名正言順的千金,你就算站在明面上,也只能是九珠一個貼身女伴,說明白一點兒就是一個傭人你給我牢記這一點”
季情撲倒在地上,坐直身子,一隻手支撐着地板,另一隻手捂着疼痛的臉,低着雪白的臉,長長的頭髮順着臉頰流瀉在地板上面,她看着嘴角的血滴在地板上,形成一個一個小小的紅點,她的眼前都變成一片血紅,只是低着頭沒人看清她的表情。
“予凡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有記者在旁邊拍照。而且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那個記者不是我安排的,他最後會寫成這個樣子也和我沒有關係。這全是記者們自已想要找新鮮素材,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季情擡起頭來,臉上還是那種清純中帶着堅強的表情,顯得十分無辜,配上臉上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跡,真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季情,你的心計在我的面前沒有任何用,奉勸你老實一些。”季予凡冷冷地說:“你以爲我沒有看見你在摔倒前的眼神嗎?”
季情臉色更加蒼白,她也知道在季予凡面前沒有辦法隱瞞,可是她仍然放手一搏,希望可以不被他發現,沒想到只是自已高估了自已。
“哥,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生氣了。”
季九珠平靜地說,其實在她心裡季情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她對付唐嬈的工具。季情是聰明的,可是她並不欣賞,甚至有些厭惡,她知道季情有野心,那種野心甚至大到想要壓過她這個正牌的千金,從這一點上她就沒辦法喜歡她,這也更讓她欣賞唐嬈,因爲唐嬈靠的是自已的能力。在她心裡季情根本不是唐嬈的對手,她的存在只是讓唐嬈有些困擾。而現在季情就成功地爲唐嬈製造了一個麻煩,所以她還是要維護一下季情的,季情留着還有用,等她沒用了,她自然不會再留着她了。
季予凡看了一眼季九珠,又瞪了一眼季情,說:“這件事情你負責向媒體解釋清楚,而且私下裡你要向唐嬈道歉。”
“是,予凡哥。”
季情低下頭,心裡雖然有些不甘,不過想就算解釋清楚又如何,唐嬈的身世已經盡人皆知,自已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季予凡給唐嬈打了電話,唐嬈聽到他說讓季情給自已道歉,笑了一下,對他說了下午會請記者來澄清這件事情。
唐嬈這裡已經和季予凡達成了共識,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都沒有把這件事情當成大事件,想着下午一場記者會,然後一切就會風平浪靜,即使仍然會有漣漪,但是也不會引起什麼事了。
唐嬈這個當事人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可是有人把這件事情當回事了,那人就是林秋菊和季楚楚。
林秋菊和季楚楚是坐着早晨的飛機來林海的,在坐到出租車裡時,季楚楚看到了別的客人落在後座上的報紙,在看到唐嬈把季情推倒然後讓記者把自已和媽**身世都扯出來的結果後氣的臉都白了。
“媽媽你看唐嬈給我們惹的麻煩現在我們可是把臉都丟到京城來了讓我們以後怎麼在這裡待”
季楚楚氣的把報紙抓成一團,大聲說:“這次我可是來見海濤哥的,還要和他出席宴會,可是現在大家都會知道我是私生女,他肯定不會讓我當女伴的,大家都會嘲笑我,氣死我了你還說來這裡唐嬈能給我們增光添彩,這真是好大的光彩”
林秋菊也十分生氣,她心裡慌慌的,雖然自已情婦上位的身份在林海盡人皆知,可是也只是在林海,現在卻是連京城都知道了,可能還會有更多地方的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唐嬈那一推,她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
季楚楚見出租車司機一直打量自已和媽媽,以爲他在嘲笑自已,氣的衝他發火,心裡就更恨唐嬈了。
那個出租車司機本來聽到這兩個女子是唐嬈的媽媽和妹妹,還想對她們說唐嬈非常好,那報紙只是三流小報,根本不能當真,可是看她們這個態度,就什麼都不說了,心裡想這報紙上說的也未必不是真的,可惜了唐嬈攤上了這樣一個媽媽和妹妹,算是被她們把名聲給連累了。
林秋菊和季楚楚下了出租車,先是住進了一個賓館,然後就給唐嬈打電話,在知道唐嬈的住址後就直奔那裡而去,兩人都是一肚子火。
唐嬈接到林秋菊的電話愣了一下,她想林秋菊怎麼也來這裡了,不過好久沒有見她,還是有些想念產,想到臨分別時兩人鬧的不太愉快,這次要好好地和她在京城玩一下,怎麼說都是自已的媽媽。
可是就在唐嬈見到林秋菊迎上去的時候,卻被林秋菊打了一個耳光。
“你幹什麼?”
沈小夕看到唐嬈被打,跑到她身邊看她的臉,只見臉已經紅了,不禁氣憤地看着林秋菊,想這還是一個母親嗎?自已的女兒幾個月不見,一個人在外面拼事業,見了面沒有噓寒問暖,居然上來不說一句話就是一個耳光,這算怎麼回事?
林秋菊被沈小夕的目光嚇的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唐嬈發紅的臉也有些後悔,這畢竟是她的女兒,她從來沒有打過她一下,現在卻動手打了她,她也是心疼的。
季楚楚平時還是怕沈小夕的,沈小夕打架很出名的,可是現在她根本沒心思怕她,滿腦子想的全是自已曾經是私生女的身份被唐嬈這麼一鬧給鬧的衆人皆知了,也恨不得打唐嬈一個耳光來解氣。
“幹什麼?當然是打她她做了什麼好事你不知道嗎?不就是有了點名氣嗎?居然就任性起來,你要打季情那是你的事情,爲什麼要連累我們,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媽**事情了,讓我們以後怎麼在京城待着”
季楚楚的話讓林秋菊心中的一絲後悔消失了,也看着唐嬈,希望她來解釋一下。
唐嬈輕輕摸了一下有些發疼的臉,想林秋菊這下子用的力氣可真不小,她到底要有多生自已的氣纔會這麼的不留情呢?看着林秋菊的目光,她想那個曾經溫柔如水的媽媽哪裡去了呢?
“你倒是解釋啊啞巴了?”
季楚楚看着唐嬈因爲被打臉上泛紅反而增加了一絲豔麗的臉,怒火中增加了嫉妒,尤其是在看到俞雲川像呵護珍寶一樣捧着她的臉檢查時,她就更加的氣憤。
“唐嬈,你在這裡就靠着男人過日子嗎?就因爲俞雲川給你撐腰所以你就無法無天了?所以你就不在乎我和媽**名聲了?告訴你,我和媽媽被人說成情婦和私生女,你也不會得到好下場你說到底和我們一樣,高貴不到哪裡去,你就是一個靠着美色的女人”
季楚楚口不擇言地斥道,她現在真的有些失去理智了,曾經她樣樣比唐嬈強,可是現在唐嬈卻樣樣比自已強,她不服氣。媽媽勸過她,說唐嬈是她的親姐姐,她好對自已也有好處,所以這次她心裡再不服氣,也想着來京城可以藉助唐嬈的名聲打進京城名媛圈子,那樣自已就能配的上單海濤了,到時候不僅季情被自已壓在腳下,連季九珠也要對自已笑臉相迎,因爲單家可是官家,而季家只是一個商家,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唐嬈把一切都搞砸了。
俞雲川看着唐嬈臉上的傷本來就十分氣憤了,聽到季楚楚這樣罵唐嬈,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同時眼睛狠狠地瞪着林秋菊。
“唐嬈是我的人,你們沒資格罵她,更沒資格打她。林秋菊,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唐嬈的媽**份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季楚楚被打愣了,她這才反應過來俞雲川是個什麼樣的人,嚇的躲在林秋菊身後,臉上火辣辣地疼,不禁哭起來。
林秋菊也嚇了一跳,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俞雲川的身份,雖然仍然不太清楚具體是多重要的身份,但是卻知道那是和單家一樣了不得的身世,季家在他面前也不能太過份了,所以對俞雲川的行爲她不敢反駁。
唐嬈看着林秋菊,她現在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林秋菊那一巴掌也把她的思念全都打沒了。
“媽,你們這麼生氣,就是因爲季情那件事情嗎?這件事情我下午會解決,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唐嬈不想解釋不是自已打的季情,也不想解釋即使沒有這件事情,總有一天她們的身份也會被所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她覺得自已已經和這對母女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她需要冷靜。
林秋菊看着沈小夕和俞雲川冰冷的眼神,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兩人匆忙地走了。
“我去休息一下。”
唐嬈對俞雲川和沈小夕微微一笑,一個人上了樓。俞雲川和沈小夕沒有堅持跟着,他們兩個都沒有媽媽,可是一個小時候得到全心的疼愛,一個也是知道媽媽在惦念着自已,面對着唐嬈遇到林秋菊這樣一個媽媽,他們沒辦法勸解。
“魚頭,通知下去,那家報社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俞雲川輕聲說,沈小夕看了他一眼,心裡想着自已的打算。
下午的發佈會上面,那家報社的負責人包括老闆社長總編和那個記者都來了,公開向唐嬈表示歉意,他們態度都十分誠懇,甚至帶着一絲恐懼,每個人腦海中都回想着上午突然闖進報社來的那些人,他們沒打人沒罵人,只是亮出了刀槍,然後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了進來,都是他們最上面的頂頭上司,然後他們才知道自已得罪了京城裡面不可撼動的人物,而唐嬈就是這些人罩着的,也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爲什麼唐嬈明明有着這樣的話題身世卻沒有人拿來做文章,因爲沒有敢,只有他們消息閉塞纔會當了這個出頭鳥,現在他們後悔死了,只能當衆道歉,而且這家報社註定不能存在了。
季情也當衆解釋了當時的情況,講明白當時自已差點兒不小心碰到唐嬈的傷口,所以沈小夕纔會擔心之下推了她一下,她穿的鞋跟太高了,所以纔會沒站穩,和唐嬈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接下來的時間唐嬈講述了當時救人和被救的經過,大家才終於知道了全部當天的真相,當知道救唐嬈的那個人是柳無心,而知道柳無心的身份後就更加讓人覺得唐嬈現在已經完全得到了季家的接納,那麼唐嬈真的沒有必要再去爲難季情,還是在季家兩位少爺小姐面前,立刻那家小報上所寫的唐嬈因爲嫉恨季情而推倒季情的事情算是全盤被否定了。
有記者問唐嬈對季家是什麼感想時,唐嬈卻仍然表示和季家井水不犯河水,她的態度甚至是冷漠的,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爲唐嬈是有骨氣纔不迴應季家,都表示很欣賞。
“唐嬈,你剛纔的態度是不是太不客氣了?”
季予凡在記者會後對唐嬈說,他這次有意在媒體面前宣揚柳無心救唐嬈是因爲季家要接納她,可是她卻那麼堅決地表示和季家沒有一絲關係,讓他有些下不來臺的感覺。
沈小夕擋在唐嬈面前不客氣地季予凡說:“唐嬈這算客氣了現在和你們季家沒關係唐嬈就被季情害成這個樣子,以後要是和你們季家扯上關係那還指不定成什麼樣子了”
唐嬈拉着沈小夕就走,她不想再爲這件事情糾纏。
“林秋菊和季楚楚來了,她們因爲報紙的事情打了唐嬈。”
俞雲川在離開時說,他想那對母女既然爲了待在季家如此對唐嬈,那麼就讓她們知道待在季家也不是那麼舒服的
季予凡臉色冷了一分,他知道季楚楚和林秋菊來了,也知道那對母女去找唐嬈了,他想她們也許能讓唐嬈感受到一份溫暖,會對季家也產生好感,可是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修長的手握成了拳,狠狠砸在牆壁上
當天,林秋菊季楚楚和季情都被懲罰了,三人都見識到了季予凡的厲害。
“舅舅,唐嬈離我越來越遠了。”
季予凡坐在柳無心的病牀前,他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平時板着的冷漠臉龐微微露出了一絲焦急的陰戾。
柳無心躺在病牀上,看着季予凡,微微地張口,說:“你放棄吧,那只是你媽**一個執念。”
“舅舅,你爲什麼要那麼拼命地救唐嬈?是不是你有什麼隱情?你說這是媽**執念,難道唐嬈和我媽媽之間有什麼特別的聯繫,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媽媽接受了爸爸情婦的女兒,而且那麼喜愛,喜愛到把我和她連到一起,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執念?是不是舅舅你也有這種執念,所以纔會救唐嬈?”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不要知道。”柳無心看季予凡一眼,雖然虛弱,卻仍然冷漠,“你下去吧,我累了。”
季予凡抿抿脣,站起來,說:“總有一天我會知道,而且我不會放棄唐嬈。”
柳無心看着季予凡消失的背影,閉上了眼睛,想這個外甥真是和自已當年一模一樣啊,希望不要和自已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