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的眼睛睜大,什麼時候她鬧了很久了?
而且大叔的話,好奇怪!
一旁的許纖茉心裡暗暗地笑,輕嘆口氣。
諾諾這點兒道行,怕是要被吃定了。
想想,一個總統,心機得有多重?
手指都不用動,就能將小姑娘給擺平了。
她抿了抿脣,看向唐砌。
唐砌抿着脣,笑了笑“那很好!”
他的小寶貝,以後會有人接着照顧了。
她根本就是個小孩子,沒有人在身邊,是不行的。
唐砌笑得有些勉強,而林君的手握住他的。
此時,她哪裡有心情吃醋,只是感覺,自己的老公太苦逼了。
他和自己結婚,有一半是逼的!
而且她更是知道,如果沒有許纖茉這事兒,唐砌大概是不會輕易地放棄諾諾的。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他說出來有些難堪。
說白了她就是撿了個漏。
唐砌的表情好看了些,望向他的小寶貝。
此時她被另一個男人牽在手心裡,她那麼地脆弱嬌柔,眼裡還有着水氣。
眼睛也有些紅,是哭過了?
她也,有些捨不得他嗎?
他是想問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問了又能怎麼樣。
無奈地笑了一下,最後作罷。
“大叔!”等人走了。諾諾拉了拉慕摯的大掌,巴巴地說:“老師好像看起來不太開心!”
一旁的許纖茉快要哭了,這個小白白。
慕摯的目光投向她,然後諾諾也是……
之後,諾諾的目光就有些兇殘了
小舅媽,都是你讓老師結婚都不開心!
許纖茉倒地……好吧,她繼續黑鍋。
婚禮是西式的,所以大部分是自由活動,當然,新郎和新娘也會有一些小遊戲活動,娛樂大衆。
有一條,是帶着全體來賓一起玩的。
就是新娘將捧花揹着扔下去,到了誰手裡,新郎就得吻哪個。
不管男女!
這聽起來,有些兇殘哦!
“大叔,一會兒萬一你要是被扔到了,你會不會讓老師吻?”
想想那場面,就覺得好醉。
諾諾笑得吱吱的,像是小老鼠一樣可愛。
慕摯白了她一眼,然後慢慢地說:“你的想象力不錯!”
“我也這樣覺得!”她有些喜滋滋地說。
兩人正說着話,沒有察覺,那束花,朝着他們丟了過來。
最後,直直地掉在了……諾諾的手裡。
她本能一接……
然後現場就爆出熱烈的掌聲。
哇,言諾是唐砌的小徒兒,一起生活了辣麼多年,而且……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小姑娘。
這太兇殘了吧!
諾諾自己也是呆住了,巴巴地看了半天,然後看着某個男人:‘大叔,你要不要替我啊!’
“這麼多人看到了,我怎麼替?”他嘆息,這個笨蛋。
看來今天心堵的不只是唐砌,還有林君。
其實上面那兩隻也是呆掉了。
這太巧了吧!
怎麼辦?
這麼多的人看着呢!
“唐砌?”林君看着他走下臺去,連忙跟着下去。
兩旁的人,讓出條道來。
盡頭是呆成木雞的小諾諾,身邊是強大氣場的總統大人。
還有看笑話的許纖茉。
剛纔她就接了一個電話,是自家老公打來的,氣急敗壞地表示,如果接到了就扔掉,立即扔掉……
嗯,這很符合自己老公的性格,許纖茉其實也是這樣想的。
反正是不能親的,要是親了,今晚,或者是這一週,她都不要想睡覺了。
老公懲罰起來,很要命。
她輕咳一聲,看向了臉黑黑的總統大人。
艾,心裡明明介意得要命,還要裝大方.
此時,他的心情就和林君是一樣一樣的吧!
唐砌終於走到諾諾的面前。
他的手指,輕輕地拿過那束花。
目光卻是沒有在她的臉上移開,諾諾盯着他的脣,心裡有些害怕。
她的小手想抓一樣東西,想去握住大叔的手。
但是下一秒,她的小手被唐砌握住。
接着肩也是,他傾身過來……
薄脣貼住了她柔軟的脣瓣。
那瞬間,全世界都安靜了。
諾諾呆呆地站着,眼睛睜得很大。
一秒兩秒,他都沒有移開。
他們的眼睛,離得很近很近……
幾乎是能望進對方的靈魂裡。
她感覺自己僵硬極了,想動一下,脣卻是廝磨着他的。
他的手緊了一下……
只一秒的時間,他鬆開她。
四周又響起了歡呼聲……
而他和她站着……很近很近,卻是隔了兩個世界。
這一吻過後,從此,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她偎在他的身邊,讓他給她擦頭髮,讓他講故事給她聽。
以後,也就只是她以前的老師。
唐砌微微一笑,伸手莫了她的頭一下。
諾諾有些忍不住了,上去,抱住他。
小手抱着他的腰,臉埋在他的心口……他們無數將地擁抱過,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老師,你一定要幸福!”她呢喃着說。
唐砌嗯了一下。
她離開他,又抱了抱林君:“師母,以後請照顧老師,以前他都是照顧人的!”
林君真的對這個小姑娘討厭不起來……或者是她老了。
這麼小的小姑娘,簡直是像是晚輩一樣。
而且這麼小,抱在懷裡這麼小的一隻,是誰都會喜歡的吧!
就連她,也喜歡的!
更何況是唐砌了。
一擡眼,就望進一雙微冷的眸子裡,林君不自覺地鬆開。
然後本來有些堵堵的心裡,就平衡了。
有人比她更不開心呢!
諾諾的眼睛有些紅,又怕丟臉,於是被某個拎到了露臺上,他變出了兩杯雞尾酒:“今晚,允許你喝一杯。”
她接了過去,喝着甜甜的,於是又搶了他的那杯,全喝掉了。
他好氣又好笑。根本就是小孩子。
於是和她一起趴着,看外面的燈火……
而一窗之隔的那個世界。離他們似乎是很遠了。
直到那喧鬧離開,他們也沒有發現……
等回了神,酒店裡已經關了燈,四周都是安靜的。
“大叔,我們出不去了!”她跪在那裡,眼睛裡有着一抹說不出的火花。
很大膽,是他沒有見過的。
他嗯了一聲,其實並不是出不去的,只要一個電話就行了,可是他現在不想出去,就想和她一個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