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呼了口氣,終於送走這兩位老人家,她倒不是不想見到他們,要是碰上顧辰御,她該怎麼解釋兩人的關係,好友?江瞳扯了扯牽強的嘴角,好假。
手機來電,江瞳收起心中那一絲隱不可見的喜悅接起電話。
“喂,有什麼事麼?”江瞳接起電話,不由自主帶上了嬌嗔的味道。
醒來後就沒見顧辰御的影子,這電話來的也是及時,她剛送走家裡兩位大神。
“嗯,聲音陽光燦爛,看來沒什麼事兒了。”顧辰御在另一頭翻閱着文件,嘴角掛着的笑容聽得出是對江瞳的調侃。
她就知道,顧辰御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江瞳翻着白眼,對電話那頭的人頗感無賴。
“就算沒事,你不是應該噓寒問暖,好好撫慰一下麼?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撲哧,不鬧了,想吃什麼,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去。”
陸景臣把手裡的文件收了收,模仿着顧辰御的口吻作怪。
江瞳嘟囔着,莫名其妙受了傷,吃點好的慰勞一下自己。
看顧辰御掛了電話,陸景臣馬上收起剛纔的摸樣,“咳咳,顧總,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
“都聽到了?你說,我派誰去送飯合適?”
陸景臣苦着一張臉,“嫂子病了,我去送個飯也沒什麼。”
顧辰御給他一個有覺悟的眼神,低頭簽了字隨手對給陸景臣。
江瞳請了幾天假,打算明天就搬出院在家休息幾天,蘇曉下了班就趕過來看看江瞳的情況。
“額頭的傷口別碰到水,注意細菌感染。”蘇曉削了個蘋果遞給江瞳。
“謝謝,知道啦,平時工作看你磊落果斷,別嘮叨了。”
“你也別不當回事兒,雜誌社的事兒你也就先歇歇,壽宴的新聞我交給其他人了,你養好了就回來,不許偷懶。”
“是是是,在您老人家手底下做事,我哪敢偷懶。”
“行了,你先休息,我還有約。”蘇曉見時候差不多了,剛準備起身開門卻被門外的人卡在門口。
陸景臣心中罵娘,這什麼破門,怎麼退也推不開。
蘇曉敲了敲玻璃,示意陸景臣先別動,然後把門拉開
。
門是半透明的,陸景臣透過貼近自己的玻璃,看到了門內那位女子,海洋般的波浪捲髮,長及腰間,眉眼間透露着果斷的幹練,已經成熟的女性魅力。
“扣扣,你沒事吧。”蘇曉看着他整張臉貼在玻璃上的滑稽模樣,好心的出言提醒,看他長得還不錯,可惜腦子不怎麼好,蘇曉就這麼默默地定下了這人腦子不好的結論,也讓陸景臣在今天的漫長求妻路上奠定了不小的絆腳石。
“額,沒,沒事。”陸景臣這才注意自己的形象,領帶,髮型,臉型,沒問題,四十五度微笑,我迷死你。
蘇曉看他沒事,轉頭沒有再看他,“瞳,我現在走了,再會。”
“哎,哎~”陸景臣手裡拿着吃食,對着蘇曉一陣比劃,但是對方就是不看他一眼。
“撲哧,別看了,人都拐彎走遠了。”江瞳認識他,DK的財務總監,而且也是顧辰御的好哥們,看這樣子,是對蘇曉有意思。
陸景臣自知失態,收起一副掉了魂兒的樣子,立刻回擊,“顧總可真是心疼你,我還在他邊上等着他批文件然後下去辦公,就把我拉過來給你送飯,嫂子,你倆啥時候成事兒,我是不是算半個紅娘?”
江瞳被說的臉頰一紅,打開陸景臣送來的吃食,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在臉上畫一個痣,纔有做媒婆的精神以及資格。”
陸景臣摸摸臉,沒有黑痣,“嫂子,行,要是真成了我做什麼都行,不過,剛纔走的那位,是誰啊?”
江瞳翹着腿,喝着手裡的粥,一副神叨叨的模樣。
“姑奶奶,您請。”陸景臣接過江瞳放下的碗,還貼心地遞上紙巾。
江瞳淺笑,倒也沒想爲難他,“她是我的上司,也是好友Mrs蘇,蘇曉。”
蘇曉,陸景臣口中喃喃唸叨這個名字。
“嫂子,那你休息,晚點顧總就會親自來看你,噓寒問暖地還是他親口來說比較合適,我就先撤了。”
江瞳看他那猴急皮樣,就知道是追蘇曉去了,睜隻眼閉隻眼,“喊我江瞳就好。”
陸景臣摸摸鼻樑,這番嘮嗑,蘇曉肯定走遠了,算了,來日方長,這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事兒了。
出院後江瞳在
家休息了幾天,剛回新悅就被付雅茜拉着訴苦了一番,最後還拖着她下班後逛街。
最近讓她一個人在新悅應付夏薇薇估摸着也是比較難受的,江瞳爲了表示對她的慰問,不但今天陪她逛,而且暗自決定,陪她逛到凌晨三點也沒問題。
“吃什麼?”江瞳翻着手裡的菜譜,“嘿。”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與其說出神,付雅茜的表情可以說是技術性出神來掩蓋自己如今的痛苦之情。
“你吃吧,我不吃了。”
江瞳疑惑,這不是她說先來吃飯的麼!
“我,我上個月重了三磅,要減肥,已經吃了三天流食了。”
江瞳恍然大悟,這小妮子能再可愛一點麼,“所以你打算今天看着我吃麼?”
“恩恩。”
“得了,我也不吃了。”
“真不吃了?走,逛街去!”
江瞳眼角抽搐,逛街是天性,是天性,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胃的,已表示自己也許會有飽腹感。
“瞳瞳,你看這件怎麼樣,那件也不錯,要不我都試試?”
“去吧,我在外邊等着你。”
這間店的衣服確實還不錯,挺適合付雅茜的風格,美麗熱辣。
“慢着,店員,我要她手上的那件衣服。”
寇心怡挽着凌睿的胳膊,踏着三公分的坡跟小高跟,指着付雅茜手上其中的一件黑色露背長裙。
“不好意思,我們家店內所有的衣裙只有單號單件,實在抱歉。”
付雅茜覺得沒她什麼事兒,剛想進去試衣服,顯然寇心怡是看到江瞳了,一條裙子而已卻咄咄逼人。
“你,把裙子給我。”
“憑什麼?明明是我先挑中的這條裙子。”
“呵,你先看中又怎麼樣,這個尺碼你穿的下麼!”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一條裙子至於麼,你這輩子是沒穿過裙子還是被裙子套了頭,腦子不好。”
“你說誰腦子不好?”寇心怡好歹也是家裡的千金小姐,被人說了腦子不好玻璃心一下也是正常,通常來說這類的玻璃心類似於母老虎發威。
“說誰誰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