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瑞也說,T市的醫院裡沒有接收過叫樑考拉的患者……
小梅說,當時的救護車上的女人自稱是拉拉的姐姐,根據她的描述是海蘭兒沒錯,而且海蘭兒也承認,是她叫救護車帶走了拉拉。
T市的醫院裡沒有,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把拉拉藏了起來。
楚斯律知道,樑考拉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一想到他的太太要一人獨自面對喪女之痛,他的心就抽痛的無法呼吸。
幾天前她還給寶寶買了一大包的衣物,漂亮的花裙子,小風衣,連鞋子都買好了,每天晚上都像獻寶一樣把那些衣物一件件拿出來,然後再仔細的收起來……
他無法想象樑考拉發現寶寶流掉了之後的畫面,因爲只要一想,他就恨不得衝到海蘭兒的面前把她弄死!
“嗚哦……”熊貓眼像似聽懂了男主人的話,對着楚斯律嗚吟,楚斯律第一次發現,原來動物也會有喜怒哀樂。
以前陪在樑考拉身邊的時候,熊貓眼很溫順,看見他下班回來會歡快的對着他搖晃着尾巴,他呵斥的時候,它會表現的很委屈,現在,熊貓眼居然在苦着一張狗臉。
眉眼下垂,連嗚吟聲都透着淒涼。
楚斯律吸了口氣,吐出來之後將自己的頭貼在熊貓眼的頭上,大掌輕輕的摩挲着它的毛皮,曾經最礙事的畜生,今天卻成了他唯一的安慰。
“咳咳……”
楚斯律又咳了幾聲,熊貓眼忽然掙脫了他的胳膊立了起來,印着白眼圈的雙眼緊緊的盯着他,然後從他的腿上竄了下去再次的咬了他的衣袖。
普通的感冒,楚斯律還是讓李健豪過來爲他看了病,樑考拉還沒有回來,他不能倒下。
薛景瑞夫婦也趕了過來,聽說海蘭兒把樑考拉藏了起來,薛景瑞當即就起身嚷嚷着要去找海蘭兒算賬,被樑婷婷給攔了下來。
“坐下!如果蠻幹能把拉拉接回來大哥早就這樣做了!”
被樑婷婷呵斥,薛景瑞還是很不服氣,叉着腰站在客廳裡叫囂着,“有什麼不可以?大哥是小考拉的丈夫,照顧她合情合理!她海蘭兒算什麼東西?這個時候打起了親情牌,我看她就想乘人之危!”
“大哥,海蘭兒爲什麼不肯把小考拉叫出來,是不是提出什麼條件了?”
李健豪雖然平時看着沒有三個兄弟精明,其實頭腦一點都不比幾個差。
楚斯律暗暗的嘆息一聲,說,“暫時還沒有,就說照顧拉拉是他們海家的責任。”
“沒有條件?那海蘭兒圖什麼?”楚斯律說完,薛景瑞又不可思議的轉了過去,依舊叉着腰揚着聲音,樑婷婷看不過去,抓了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沙發裡,不悅的說,“你就坐下吧,嚇嚷嚷什麼!”
“不是,我!這不合情理呀!”薛景瑞還在不服氣的掙扎,樑婷婷不高興的瞪着他,他這才消停下來,被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李健豪沒說什麼,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海蘭兒沒提出條件,任誰都不會相信。
如果沒有目的,誰會願意照顧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