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塗塗誇張的捧了臉，對着付文迪眨着眼睛，“付總，您是在誇我嗎？”
那畫的跟蒼蠅腿似得眼睫毛上下扇動着，看得墨之謙眉心直跳。
對面，付文迪愉悅的笑聲響起，“墨總，您的秘書這麼可愛一定是高薪請來的吧？”
這已經是付文迪第二次“誇”張塗塗可愛，在座的，誰都聽得出是貶義，只有她自己，還在對着付文迪繼續放電。
尷尬的笑了笑，墨之謙說，“讓付總見笑了。”
真後悔帶這個不長腦子的女人出來，早知道就應該給張好帶過來的。
做事得體又有分寸，哪像這個張塗塗，就知道丟臉。
應酬，喝酒是少不了的環節。
雖然對張塗塗滿心嫌棄，不過至少在陪客戶應酬方面墨之謙還是滿意的。
這不，剛喝了一杯，還沒等緩衝一下，馬上就熱情的幫客戶倒滿第二杯，管他拒不拒絕，就是拿着酒瓶子硬往裡灌。
薛景瑞的公司是購買方，所以這場飯局上墨之謙佔有很大的優勢。
明明薛景瑞已經交代過，差不多的時候就把合同簽了，飯局上，付文迪也提起過幾次，可是墨之謙卻是說，合作的事，還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談才合適。
一句話，把付文迪噎的夠嗆。
不談合作那出來應酬什麼？就是爲了喝個酒，聊個天？
好像他們沒這麼熟。
好在他沒有在言語上騷擾自己的助理，也沒有像前兩次一樣故意搞曖昧。
不過很快付文迪就發覺了對面這個腹黑男人的意圖，是想讓他的秘書勾引自己。
要不，那女人不會不停的對自己放電，直接又誇張的言語簡直要把他捧上天，還一直不停地敬酒，助理起身擋酒的時候，那女人就更直接，眼皮子一翻，真假摻半的說。
“carry助理，這杯酒我可是敬付總的，如果你也想喝酒，你找我們墨總陪您喝！”
生意場上的交流，都是隱晦又委婉，也可以稱作是虛僞，像這女人這般直接的，真是讓所有人刷新了觀念。
管你願意不願意，話說出來了，任何人都不好拒絕。
此時，墨之謙算是清楚了張塗塗這個秘書在公司中扮演的角色。
付文迪不善酒力，而張塗塗又死皮賴臉的不許曾黎代替，一開始墨之謙還在對自己帶來的秘書滿心嫌棄，現在，他竟然有種帶對了人的感覺。
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悠然的品着紅酒，看着自己的秘書已經坐在了付文迪的身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像哥們一樣的，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從舌頭僵硬的程度就聽得出來，兩個人都已經醉的不輕。
雖然是付文迪的助理，可是有些時候曾黎真的是幫不上忙，比如現在，付文迪迷離的目光裡透着求助，可是，她真的拉不下臉面像這個女人一樣，乾脆直接的把他們分開。
除非墨之謙發話，可是從那廝看戲的神情中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會阻攔。
墨之謙正得意的時候，就見那摟着付文迪“小聲”交談的張塗塗忽然掩脣蹙了眉，“墨總，我好像要吐，快扶我去衛生間。”
墨之謙手中的高腳杯停在脣前，一張俊臉，瞬間，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