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腕錶上的時間差不多已經零點，楚斯律探身撥了撥熟睡着的樑考拉，“起來了，下班了。”
楚斯律的聲音不大，樑考拉一個激靈從沙發裡爬起，有點神經質的自言自語，“到我上臺上嗎？好，馬上！”
楚斯律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看見樑考拉已經成了熊貓眼的煙燻妝，長指掐了掐她的臉蛋無奈的說，“已經下班了。”
“哦，我睡過頭了，”樑考拉揉了揉被楚斯律掐過的地方，剛睡醒的緣故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看起來有些傻傻的，不過卻很可愛，至少楚斯律是這麼認爲。
抓起搭在樑考拉腰間的風衣，從裡面的口袋摸出錢夾，抽出一沓鈔票遞了過來，“這是補償你的誤工費。”
看着那一沓至少有幾千塊的鈔票，樑考拉舔了舔脣，自言自語的說，“這麼多啊？”
“拿着。”楚斯律看得清楚，雖然樑考拉的眸光落在他手中的鈔票上，可是她的眼中有的只是驚訝，卻不見一點貪婪。
一個人是否在僞裝，他看得出來，尤其是剛睡醒的時候，大腦的意識還是朦朧的，所以這個時候的反應也是最真實的。
沒有接那沓鈔票，樑考拉擡眸看向楚斯律，“帥蜀黍，我……”
“給你的誤工費，沒別的意思。”楚斯律暗暗的嘆息一聲，見樑考拉還在傻傻的看着自己，把鈔票往矮桌上一丟，收了自己的物品起身。
看着楚斯律的身影走遠，樑考拉才緩緩的拾起那沓鈔票，拿在手中輕輕的摩挲着，彷彿還沒反應過來一樣。
楚斯律並沒有離開，坐在駕駛室裡，爲自己點了支菸，看着夜店的方向。
幾分鐘之後，樑考拉從夜店裡出來，揹着廉價的雙肩包，一身緊身的皮衣褲，一頭長髮凌亂的披在肩上，像個夜場的小太妹。
伸手叫了出租，坐進去之後，楚斯律也駕車跟了上去。
其實是臨時起意，忽然很好奇小奶貓的住址。
黑色的卡宴一路尾隨在出租車的後面，不遠不近的距離，半小時之後，看見那輛出租在路邊一棟破舊的住宅樓停下，樑考拉推開車門下來，然後走進單元樓。
出租車離開之後，楚斯律也推開車門下來，爲自己點了根菸，站在破舊的住宅樓前，擡頭向上面望去，幾分鐘之後，四樓的某個窗戶亮了燈光。
在T市工作了近十年，這裡的環境再清楚不過，幾十年的舊房，政府準備拆遷，因爲和住戶一直沒有協商好所以才一直擱置。
站在住宅樓下，望着那扇亮着的窗，直到裡面關了燈楚斯律才扔掉菸蒂駕車離開。
都說女人善變，有的時候男人也是一樣，如果說一開始樑考拉是主動投進羅網的獵物，引起了楚斯律的興趣，那麼這兩次的接觸之後，楚斯律忽然改變了想法。
……
接下來的幾天，楚斯律每天晚上都去夜店，點歌，找樑考拉陪他聊天，幾天下來之後兩個人也熟絡了許多。
通過幾天的接觸他才清楚，樑考拉那麼晚才下班，就是爲了等其他的歌手離開後再多賺些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