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林薇薇沉了沉眸，深深地看着助理，“既然司空景略不想見我，那就算了。不過我有一件事，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林小姐請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自然知無不言。”
“鄴風集團是真的破產了嗎？”林薇薇一字一句，緊緊地盯着助理的眼前。
助理沒有任何遲疑地點頭，“是的，據我所說，鄴風集團的確是破產了。”
林薇薇琢磨着助理的表情——
她的雙眼一片澄澈，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
也就是說，鄴風集團真的破產了？
司空景略真的一無所有了？
林薇薇胸口揪了下，心裡還是存着一絲的僥倖，“所在的公司突然破產，你難道就沒有半點懷疑嗎？”
助理沉默了下，“說實話，我懷疑過，畢竟鄴風集團原來風聲水起的。”
“那……”
“爲了證實自己的懷疑，我對公司的財務報表做了一遍審查……”
“結果如保？”林薇薇的心吊了起來。
“結果很遺憾，鄴風集團的確是出問題了。”
“……”
“林小姐，鄴風集團破產，已經是事實，就算你去問BOSS，也是一樣的答案。BOSS現在因爲善後的事忙得不可開交，林小姐要是現在去，BOSS恐怕不會給好臉色，我勸林小姐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林薇薇沒有說話，表情凝重。
她今天來，就是爲了弄清楚，鄴風集團是不是真的破產了。
現在，親耳聽到了司空景略助理的證實……
林薇薇的胸口，突然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就是覺得難受，喘不過氣來。
“林小姐，我派車送你回去吧，現在上面都是記者和鬧事的人，你們很容易會引起事端。”BOSS的聲音響在耳邊。
林薇薇點頭：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那她再見司空景略，也就沒有意義了。
助理打電話叫來了司機，安排林薇薇母子上車，並體貼地替他們關門。
就在門要合上的那一刻，林薇薇忽然抓住了助理的手。
“林小姐？”
“你幫我轉告司空景略……”林薇薇停頓了下，才繼續往下說，“協議的事，不要找律師，請他自己來跟我協商，他知道該去哪裡找我。”
“這……好的，我會轉告BOSS。”
林薇薇點頭，鬆開了助理的手，關上門。
車子緩緩地啓動，離開了地下車庫。
助理站在原地目送，直到車子徹底地消失在視線當中，纔回過神來，朝某處看了一眼，對着空蕩蕩的車庫道——
“BOSS，林小姐和小少爺已經走了。”
一片靜謐。
沒有任何的迴應。
半響之後，司空景略才慢慢地從角落踱步出來，高大頎長的身影顯現。
目光，看着車子離去的方向。
“BOSS，這樣真的好嗎？”助理看着林薇薇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本來，她也以爲，鄴風集團這次是真的完了。
畢竟，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沒有任何的破綻。
直到黑耀堂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