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請稍等，很快就爲你們送上餐點。”服務生退了下去。
包間裡就只剩下林薇薇牧野兩個人。
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牧野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目光落在林薇薇的身上，片刻也沒有移開。
林薇薇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幾乎連呼吸都快不順暢了。
心“怦怦怦……”一直在跳，非常地慌亂。
想問牧野到底回來做什麼的，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
不停喝水。
由於緊張，好幾次都差一點把水給灑了。
牧野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長眸揚了揚，“薇薇。”
啪——
杯子瞬間掉在桌上，灑得到處全是水。
林薇薇抽面紙去吸水，手忙腳亂，一邊道歉，“對不起……”
牧野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碰，“讓服務生來收就好了。”
語畢，把服務生叫了進來。
林薇薇飛快地把手抽回來，往身上蹭了蹭。
牧野注意到她的動作，眼神黯了黯：什麼時候起，自己的碰觸，竟會讓林薇薇覺得如此不自在了？
看來，他們是真的回不去了吧。
牧野的眼神恍惚了下。
服務生沒注意到他們兩人之間的異樣，很快地把東西收拾乾淨，換上新的桌布，退了出去。
這期間，牧野和林薇薇一直都沒有說話。
而牧野，依然和方纔一樣，看着林薇薇。
直到服務生離開，牧野纔打破沉寂。
“薇薇？”
“是。”
“我是老虎嗎？”
“什麼？”林薇薇擡頭，不明白牧野這話是什麼意思。
目光一和牧野對上，林薇薇立刻又別開了眼。
“如果我不是老虎的話，爲什麼你一直不敢看我？我很可怕嗎？”
不。
牧野不可怕。
他一直是儒雅的，沒有攻擊性的。
她只是無法相信自己曾經那樣傷害他，沒有臉面對而已……
可是林薇薇無法把這理由說出來。
她不想之前的努力前攻盡棄，更不想打擾牧野現在的生活。
司空景略說過，牧野已經和公爵的女兒結婚了，過得很好。
既然如此，那就讓所有的過去，都徹底地成爲過去比較好。
他們都往前看，這纔是最好的結果。
暗暗地吐納了一番，林薇薇努力地平復下自己的情緒，“沒有……我只是……你突然回來……有點意外……”
明知道牧野的身後根本沒有人，林薇薇還是往他的身後看了看，“你的妻子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解語有事走不開。”
“解語……”名字這麼有詩意，肯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林薇薇喃喃着這兩個字，“她不是英國人嗎？”
“華裔。”牧野停頓了下，“方家兩百年前移居英國，由於對英國的經濟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被授予了爵位。”
“原來如此。”林薇薇還以爲牧老爺要牧野娶的是英國女子，沒想到是華裔，難怪名字這麼中國風，透着濃濃的詩意。
扯了扯脣，林薇薇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感覺很複雜。
怎麼能不復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