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權少,寵妻成癮125再遇(接鍥子)
秦湘湘辭職,回到了A市,這個給她留下很多回憶的江邊城市。
回到家中,秦母看見她,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喜極而泣:“不聲不響,一走就是五年,也不給家裡來個信。”
秦湘湘有些愧疚:“媽,對不起。”
“回來就好。”秦母抹了抹眼淚,“不準再有下次!”
秦湘湘微微垂下眼眸,脣邊泛起一絲苦笑:“媽,有件事要告訴你。”
從包裡取出一張照片,秦湘湘遞給秦母,這是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的照片,那模樣,儼然是那個男人的翻版。
“這是?”秦母大概猜出了什麼。
“媽,你有外孫了。”
秦湘湘簡單地說了一下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面漂泊的事,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將所受的苦一筆帶過:“媽,我去買菜。”
拎着菜回來,秦湘湘感到了一股懾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四下看了看,除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路邊便再無他人,多半是自己感覺錯了吧。
在廚房裡炒菜時,秦湘湘聽見有人敲門,隨後秦母高嗓門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我說過了,我不知道湘湘在哪。”
“我要進去。”
這個聲音,五年來都無法忘記的聲音,此刻再次飄進到秦湘湘的耳朵裡。
“你要是再亂來,我就報警。”
秦湘湘腦子裡一片混亂,聯想到之前,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他知道她回來了。可是,他又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
外面安靜下來。
秦母走進廚房,憤憤說道:“他被我趕走了,真受不了,隔三差五地就要來一趟。五年了,也真夠堅持的。”
秦湘湘愣住了:“一直這樣?”
不是今天特意來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可不是。湘湘,家裡醬油沒了,你再出去一趟。”
從秦母那得知,姜雲升這些年一直單身未娶,但在超市裡看見剛剛還來找她的姜雲升,此刻卻是和姜茹走在一起,秦湘湘輕嘆一口氣,往事浮現腦海。
五年前,她答應了姜雲升的求婚,在準備拍婚紗照的那一天,卻是得知了一個秘密。在那之後,她逃了。這一走,便是五年。
當年姜茹的話語,現在回想起來,還如刺一般紮在秦湘湘的心上,隱隱地疼痛着。
此刻,姜茹在和姜雲升說着什麼,姜雲升面帶着笑容,偶爾點點頭。秦湘湘握着購物籃的手指微微泛白,自嘲,他們兩個,看起來還真的是天生一對。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姜雲升擡起眼眸,瞄向秦湘湘所在的方向。心中一慌,秦湘湘迅速地將要買的東西放在籃子裡,低着頭匆匆地走向收銀臺,沒有看見身後,男人高大的身影有些僵硬。
注意到姜雲升的目光一直落在一處,姜茹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見落荒而逃的秦湘湘的背影,眼中不由閃過驚喜之色:“哥,她回來了。”
“嗯。”應了一聲,姜雲升低下頭,繼續選着東西。
“哥,你不去追她?”姜茹有些不解,“你不是等了五年?”
姜雲升勾起了脣,沒有說什麼。
出了超市,姜茹看見在公交站臺那等車子的秦湘湘,揮了揮手,喊道:“湘湘。”
秦湘湘遲疑了一會,緩緩轉過身子,客套地笑笑。一輛公交車來了,秦湘湘上了車子。
“哥。”姜茹看着身邊一臉淡漠的姜雲升,有些不解,“你真的不去追她?”
“來日方長。”薄脣裡輕輕吐出四個字,姜雲升轉身離開。只是男人嘴角微翹,冰冷的面龐上慢慢浮現出一絲暖意,彷彿寒冬裡的冰遇到陽光,融化了。
秦湘湘再次看見姜雲升是在江邊,她剛剛踏進堤岸上的小亭子裡,坐在裡面的男人轉過了身子,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五年了,他絲毫未變。他清冷的眼眸看着前方,如同陌生人一般看着她。他薄脣緊抿,臉上刻畫着精煉老幹,一如她第一次看見他那般。
看着姜雲升,秦湘湘忽然間覺得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呼吸有些急促,咬着脣,想着該說些什麼,最終只是一扭頭,匆匆離開。
姜雲升沒有追上來。秦湘湘有些失落,又有些安心。
秦湘湘在路邊人行道上慢慢走着,思緒有些混亂,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慢慢地走到了馬路上,身後傳來汽車鳴笛聲。忽然間,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有人用力拉住了她,身子撲到一個熟悉的懷抱裡,耳邊傳來急剎車的聲音。
“你有病啊,”車主一下車便罵道,“沒長眼睛!”
摟住秦湘湘,姜雲升微微擡起眼眸,冷睨着車主一眼,氣勢不怒而威。
車主還欲說什麼,只是礙於姜雲升身上迸發出的那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低聲咒罵了一句,扭身上了車子。
看着偎依在懷裡的秦湘湘,姜雲升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你。”
忽然間,秦湘湘推開了姜雲升,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剛剛謝謝你。”
懷裡忽然空蕩蕩的,姜雲升半眯着眼睛盯着秦湘湘:“晚上九點,璽瑞會所,我在那等你。”
“對不起,”秦湘湘握拳,指甲陷入到掌心,臉上浮現生疏的笑容,“我們,不熟。”
上前一步,姜雲升手指輕擡起秦湘湘的下巴,男人深沉的眼眸裡壓抑着一絲情緒,慢慢地俯下身子。
看着男人的臉龐在面前慢慢放大,秦湘湘猛地閉上了眼睛。意料中的事沒有發生,姜雲升沒有親吻她,只是貼近她的脣邊,氣息拂過她的紅脣,聲音很輕:“不熟?一起睡過還不熟?”
秦湘湘睜開眼睛,對上了姜雲升的,看到他那淡漠帶着一絲譏諷的神情,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悶悶的有些疼痛。身子有些僵住,男人的臉龐在她的視線中漸漸變得模糊。
看着秦湘湘的眼淚,姜雲升心中浮現一絲憐惜,卻是狠下心來說:“如果你不來,我會去你家,你考慮清楚。”
“姜雲升。”
秦湘湘想要說什麼,姜雲升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脣上:“有什麼話,我們晚上再說。”
晚上,秦湘湘如約地去了璽瑞會所,被服務員領着到了客房。
房門虛掩,秦湘湘手抵在門上,猶豫了一會,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關上門,秦湘湘靠在門上,知道男人就在裡面,她卻沒有進去的勇氣。只是,逃避終究解決不了問題。
挪着步子,秦湘湘走進屋子,看見男人坐在沙發上,他身旁的圓桌上放着一瓶只剩下半瓶的紅酒,屋子裡煙氣很重,男人腳下的地面上,一層菸灰散落在那兒。他的手上還夾着一隻快要燃燒殆盡的香菸,聽見動靜,姜雲升頭也沒擡地說道:“我還以爲你不敢進來的,這麼點路,比二萬五千里長徵還要難嗎?”
秦湘湘盯着姜雲升,他的神色淡漠,連帶着語氣也是冷淡,逃避了五年,有些事也應該說清楚。
“姜雲升,五年前是我不對,不該不辭而別,今天--”
“所以,今天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這筆賬?”
將手中的菸頭使勁地按在了菸灰缸裡,姜雲升起身一步步地走向秦湘湘,強大的氣勢迎面撲來,逼的秦湘湘步步後退,一步一步的,背後忽然一涼,已經退到了牆邊,身後是冰冷的牆壁,前面的陰冷的男人,心裡的勇氣一點點喪失,秦湘湘腦海裡只涌現出一個想法,她要離開這裡。
扭身向房門就要跑去,腰上一緊,男人那火熱的手掌摟在了她的腰間,猛地將她拉了後來,抵在牆上,男人的吻細細地落在她的頸子上,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皮膚那,男人的手更是沿着她的腰部慢慢向上滑去。
“姜雲升,你住手。”姜茹的話再次浮現在秦湘湘腦海裡,他佔有她,只是爲了報復,他說喜歡她,實際只是在享受報復的快感。
“好,不用手。”輕咬了秦湘湘的耳垂,姜雲升聲音低沉,“我們直接做。”
乾澀的身子忽然被異物闖入,秦湘湘吃疼,她看不見身後男人的神情,卻可以感到他的盛怒,手指扣在牆上,指甲在牆壁上劃出沙沙的聲音。
“姜雲升,我不是你發泄的工具。”
“我只是在索取你欠我的。”
姜雲升離開秦湘湘身子時,秦湘湘鬆了口氣,但是耳邊的聲音讓秦湘湘身子又是一緊。
“還沒有結束。”
身子騰空而起,男人打橫抱起了她,重重地扔在了牀上,隨即整個人撲了過去。捶打着男人,秦湘湘想要掙脫開,換來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更深的佔有。
完事後,姜雲升披着一件衣服坐在牀邊,看着蜷縮在被子裡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的秦湘湘,強壓住心中的不忍,姜雲升說道:“爲什麼要不辭而別。”
一句話又是戳在了秦湘湘的傷口上,她以爲他會是她的良人,結果卻得知這一切只是個騙局。而他還問,他爲什麼要走。
“不走,難道留下來任由你羞辱。”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秦湘湘輕聲說道,“姜雲升,做戲適當而止,你爲什麼接近我,爲什麼要娶我,你自己心裡明白。仇人的女人被你佔有了,心裡會快樂是不是。”
姜雲升蹙眉:“你說什麼?”
秦湘湘心中泛起一片苦澀:“我和歐景祖回不到過去,但是我知道他捨棄我的理由,他不是因爲不愛我纔不要我的。而你,因爲歐景祖愛的是我才刻意接近我。不是劉靜,不是歐曉蘭,選擇了我,因爲奪走我,會讓歐景祖更痛苦,不是嗎?”
姜雲升的手緊緊拳住,聲音低沉:“誰和你說這些的?”
秦湘湘閉上了眼睛,自嘲道:“姜雲升,爲什麼在我決定接受你的時候,你給我這樣一個打擊。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事實。”
緩緩地看向秦湘湘,姜雲升眼中掠過一道複雜的神色:“既然這樣,當初你爲什麼不和歐景祖破鏡重圓。”
“我不想做一個小三,有些事,註定回不了頭。”
姜雲升揚起了脣,一絲譏諷掛在嘴角:“那麼我告訴你,歐景祖離婚了,你走後他去了國外,這幾年都沒有回來,如果你們能夠再見面--”
頓了頓,姜雲升沉下臉色:“就算你有心和他複合,我也不允許。”
秦湘湘淡淡一笑:“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因爲,我不配。”
身上一涼,秦湘湘雙手護在胸前,驚慌地看着姜雲升,看見他眼眸裡騰起的濃濃的怒火,臉上的線條緊繃在一起。
“不配?”姜雲升扯過秦湘湘,牢牢地握住她的雙手,肆無忌憚地目光打探着她。
縱然已經發生過親密的關係,可是被姜雲升這樣看着,秦湘湘還是感到了一陣羞恥感:“欠你的不是我,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身子,放過我不可以嗎?”
“秦湘湘,你的確配不上歐景祖,知道那時我爲什麼接近你,因爲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他對你的迷戀。”修長的手指擡起了秦湘湘的下巴,姜雲升的語氣有着幾分嘲弄,“知道嗎,他曾和我說,要我不要碰你。”
刻意忽視了秦湘湘那越來越慘白的臉色,姜雲升揚起了脣:“可惜吧,他沒有碰過你,你恨他,可是你可知道他知道心愛的女人被人染指是怎樣一種心情。秦湘湘,一開始接近你,我的確是動機不純,可是如果不是你私自逃走,或許我可以拋開過往。但是,記住,之前欠我的是歐景祖,現在是你。”
一種恐懼感在秦湘湘心中蔓延,這樣的姜雲升讓她感到了可怕,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喃喃說着:“我不欠你。”
“秦湘湘,我們之間,只是剛剛開始。”
沒有再碰秦湘湘,姜雲升只是摟住秦湘湘躺下,卻是不允許她逃離出他的懷抱。感到了秦湘湘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聽見她無聲的哽咽聲,安慰的話語涌到嗓子眼裡,硬是被吞下。他的耐心已經磨滅殆盡,如果不強硬,只怕她又會走出他的生命。
秦湘湘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時,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乾淨的睡衣,環視了一下屋子,不是會所裡的客房,屋子裡瀰漫着一股熟悉的氣息,秦湘湘的心驟然一緊,這兒,她來過,儘管次數不多,秦湘湘依舊可以清晰地記得屋子裡的擺設。
打開臥室的門,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歡快着向秦湘湘撲來,是旺財。心裡的猜測得到了證實,秦湘湘靠着牆壁,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今後你就住在這。”
忽然聽到聲音,秦湘湘擡頭,看着站在那的姜雲升,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是那樣冷淡,目光冰冷地沒有一點感情。
“你沒有權利囚禁我。”站起身子,秦湘湘不可思議地看着姜雲升。
旺財似乎不滿意秦湘湘的忽視,搖着尾巴蹭着秦湘湘的腳,姜雲升上前一腳將旺財踢開,旺財疼痛地嗚嗚叫着,看了一眼滿臉黑色的姜雲升,識趣地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跑走了。
秦湘湘有些心疼:“他是你養的,你踢它做什麼?”
“你也會心疼?”姜雲升冷笑,“我還以爲你會恨屋及烏。”
“姜雲升,我這次回來是打算和你說清楚。就算你不來找我,過幾天我也會去找你。”鼓起勇氣看着姜雲升的眼眸,秦湘湘輕咬了下脣,緩緩說道,“你放過我。”
脣角揚起,姜雲升伸手一撈,將秦湘湘拉入到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輕吐着氣息:“你覺得可能嗎?”
“姜雲升,你想報復,你已經成功了。我只是求你,讓我清靜地過完以後的日子。”幾乎是哀求的,秦湘湘說道。
手指輕輕摩挲着秦湘湘的紅脣,姜雲升輕笑:“你是第一個讓我有性趣的女人,這樣一個失而復得的玩具,你覺得我會放開。秦湘湘,不要傻了。還記得嗎,你欠我一件事,我要的是,你要永遠留在我身邊。雖然我不想這樣做,可是你實在是不夠聽話。”
秦湘湘臉色慘白,脣蠕動着:“不。”
“湘湘,在中國聽過一句話嗎,官官相護,雖然官二代我不想掛在嘴邊,但是這個身份的確不錯。聽說你父親的公司要裁員?”
秦湘湘的身子有些僵硬,自是聽明白了姜雲升話語裡的意思。閉上了眼睛,良久,才說道:“你要我做什麼?”
秦湘湘回家取了行李,告訴秦母找到了一份工作,因爲在郊區,所以住集體寢室。秦母深信不疑,吩咐着秦湘湘小心一點,抽空回家看看。又埋怨着幹什麼不找一個離家近的。看着秦母,秦湘湘垂下了眼眸。
“媽,她還好嗎?”
秦母愣了一下,意識到秦湘湘說的是誰。
“大姐她,神智還是那樣。歐向仁倒是像模像樣地找過醫生,但是他自己很少去看她。醫生說,大姐恢復得可能性不大。湘湘,既然回來了,沒事你多去看看你媽媽,說不定對她的病情有好轉。以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爲你忘記了。這事,可以的話,不想讓你知道。”
秦湘湘拎着行李走出家門,樓下,姜雲升等着她。看見秦湘湘出來,姜雲升接過秦湘湘手中的包裹,扔到車子裡。
躊躇了一會,秦湘湘看着姜雲升,小聲問道:“你認識什麼比較好的神經科醫生嗎?”
微微側首打探着秦湘湘,姜雲升說道:“認識又怎樣?”
“我想請你幫我。”說出了自己的請求,五年前的逃避,一半是因爲姜雲升,一半是因爲自己的身世,那到底還是她的生母,她還是希望生母可以康復。
“你準備拿什麼和我談條件。”男人那幽深的眼眸看着秦湘湘,臉上不帶着一絲感情,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