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和藍塵都看懵了。
那羣天使竟然不排斥同類的血？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過來了。
顯然，那羣天使並未把其他的怪物當成是他們的同類。因爲其他怪物的體內，可沒有MS試劑。而天使們排斥的也只是被MS試劑改造過的實驗體的血。
所以，雖然其他怪物的血液並不如藍塵和小夜這樣的正常人來得完美，但至少不會讓天使覺得排斥。
鍾微一開始只是無意之舉，可是看到那些天使的反應之後，她也很快就想清楚的原因。
可是，她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回過頭來看向了小夜。
現在的局面對他們來說很有利。
因爲那些半成品的天使已經開始主動攻擊其他的怪物了。
然而這還不夠。
這些半成品的天使顯然不是其他那些只有本能的怪物，這些半成品的天使，懂得追逐身在玻璃幕牆之後的小夜和藍塵。是以，就算是他們喝了其他怪物的血，他們也不會輕易離開這裡。
他們要麼衝擊玻璃幕牆，要麼守在這裡等待。
無論是哪一種，對於小夜和藍塵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鍾微能夠憑藉自身的威壓，壓住這羣半成品的天使，最好是把這羣天使都給遣送到其他樓層去。
不過這會兒的局面很亂，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平息下來的。
“你……”
外面一片混亂，但完全隔音的玻璃幕牆之內，卻是相當安靜。
沉默許久的藍塵，皺着眉頭看向小夜，卻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嗯？”小夜轉頭看向藍塵，目光清冷，“有什麼話就直說。”
是的，到了這個地步，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藏着掖着根本沒意思。
藍塵抿了抿脣，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堅定了眼神，看向小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MS項目的試驗品。”
“啊？”小夜愣了一下，很快，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我不是。我身上的是另外一個項目。”
“不。”藍塵堅定地搖頭，“你是。”
小夜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目光銳利地盯着藍塵，“爲什麼這麼說？難道說我自己還不瞭解我自己嗎？”
“當然。”藍塵絲毫不退縮，他直接說道，“你的身體素質，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儘管你覺得你還是普通人，但早就已經不是了，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
“很顯然，你刻意忽略掉了自己身體上的改變。”藍塵平靜地說道，“如果你真是普通人的話，在牀上躺了那麼長時間，就算是每天都有人給你不斷地按摩，不斷地刺激你的肌肉和神經，那也絕對沒辦法讓你在清醒過來的第一天，就能活動自如。而你呢？”
小夜不吭聲了。
是的，她是醫生，她對人體的瞭解程度，遠超過一般人。
藍塵說的情況，她不是不清楚，她只是……只是逃避去思考原因。
很顯然，她的身體跟普通人已經不一樣了。雖然剛剛清醒的時候，她對身體的掌控力很差，也四肢痠軟難以活動自如，可是她進步的速度很快，並沒有過多長時間，她就能輕鬆地活動自如了。
一開始，力量上還有所欠缺，使得她的步伐和行動都很綿軟，但是到了現在，她已經完全跟正常人一樣，無論是從力道上還是敏捷度上……
不，她現在的敏捷度要比之前更上一層樓，這一點從她剛纔幹掉那個怪物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得非常清楚了。
那個速度型的怪物，在她的面前，竟然沒有多少優勢！
她的速度，竟然比那怪物還要快。
而且，那速度非常快的怪物，在她看起來，並不怎麼快，那怪物的一切行動在她看來都像是慢動作。
而實際上，並非是那怪物的速度慢，相反的，那個速度型的怪物速度非常快，之所以小夜眼中看到的怪物像是在做慢動作，唯一的原因就是，小夜的動作太快了，她的眼睛也太快了，她的神經捕捉能力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極限，所以才能夠飛快地捕捉到那怪物的任何一點動作，是以，那怪物的行動在她看來就好像是做慢動作！
小夜的拳頭攥緊了。
她猛然擡頭，看向藍塵，“我不知道。”
藍塵看了她一眼，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如果我是MS項目的實驗體，爲何我並未出現羽化天使的症狀？”小夜咬牙問道。
藍塵淡淡地道：“微微也沒有。”
小夜一怔，隨即臉色就嚴肅了起來。
是的，鍾微這個完美體跟普通天使的形成很不一樣。
普通天使會經歷羽化的幾個過程，在這些過程中，普通天使會從一開始的普通人實驗體，慢慢地變得猙獰，他們的全身都會出現極大的變化，他們的身體會不斷地變化。用比較簡單的一句話概括這個過程，那就是從正常人到怪物，再到高大健壯的正常人外貌的一個過程。
可是鍾微的羽化過程雖然也很痛苦，可她的外貌和身體都未曾發生很大的變化，至少是看起來她的身體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出現羽化過程中那種變成怪物的樣子。
所以，如果小夜跟鍾微的情況異樣的話，那她的身體沒有出現變化也算是正常的。
“還是不對。”小夜繼續搖頭，“如果我真的跟鍾微一樣的話，就算是我的身體外表不出現明顯的變化，但我自己肯定能夠感受到身體內部的變化的，鍾微當初羽化的過程也很痛苦的，不是嗎？可是我完全沒有任何感覺。還有，如果我也被注射了MS試劑的話，爲什麼那些天使還會不斷地追逐我？以及……我的速度、力量、敏捷度等等的，都比鍾微差太遠了，不是嗎？”
藍塵也沉默了。
畢竟小夜說的都是事實。
小夜的身體跟鍾微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了。鍾微就算是不在爆發狀態下，她的武力值也爆表的。
而小夜……雖然速度也很快，力量也有所上升，但跟鍾微比起來，還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