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套房的室內,燈光璀璨如初。
白冉冉重返這裡,心情比之前更爲緊張。
她小心的蹭到‘牀’邊的位置上,屁股蹭到一角,小心翼翼的坐下。
室內,只有了她和他兩個人,她對他的感覺,卻是複雜極了。
之前,他是強‘奸’犯,她是受害者,他倆之間的關係,簡單明瞭!
而剛剛,他救了她,還帶着她耀武揚威,她跟在他身邊狐假虎威,他成了她的恩人,她受惠於他。
因爲這些突發事件,他們的關係,開始複雜起來。
白冉冉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順便梳理着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是毫無頭緒。
她一陣煩躁,不由得小心的擡頭望他,卻見他目光如炬,眸光一直牢牢地鎖定在她的身上。
她逃無可逃,抿‘脣’,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方纔糯糯的小聲對他道謝,“謝謝你。”
一碼歸一碼,該謝謝他的地方,她一定會帶着誠意道謝。
世事難料,她本以爲,林安深會是她的守護神,眼前這個男人是追趕她的禽獸,而事實的結果,確是完全的相反。
林安深傷害她,不信她,而這個男人,卻願意陪她演戲,給她掙回面子。
男人面對她的道謝,沉默了一會兒,方纔開口,“只有這個?”語氣裡帶着小小的諷刺。
他含笑對她,是帶着惡意的哂笑。
果然,‘女’人是容易忘事的動物,她們忘恩負義,你對她付出愛,她會在一段時間後,忘記你,轉而將愛投給他人。
江因曼是這樣,眼前的她,也是這樣?
白冉冉本來屏息等着他的回話,卻一直等不到,終於等到他開口,卻等到這樣令她吐血的一句。
只有這個?
他還想從她身上要什麼!
她……她連身子都不小心給了他!她還能給他什麼?
這個不知足的男人!實在是——太貪心了!
礙於她現在身處他的屋檐下,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吸了一口氣,強令讓自己打起鬥志,對他說,“你幫我一次,我把身子白給了你,咱們扯平,很公平。”
她說着說着,當眼神對上他冷冽的眸子,她的聲音就漸漸自動變小了,變得毫無氣勢可言。
她氣惱的抓狂,卻無法抗拒對他的驚懼,末了,只能嘟囔的補了一句,“我本來打算報警的,我還撥了110。”
男人聞言,諷然一笑,“看來,我倒是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了,嗯?”
說完,不待她有所反應,他已經長臂一伸,大手一勾,就將白冉冉的整個人拉了起來。
白冉冉一聲驚呼,人已經被他按到了大‘牀’中央。
大‘牀’上柔軟的觸感,讓她心裡更加恐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男人虎軀一‘挺’,將整個身子都壓上來,近距離看她的眸子,又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江因曼。
她倆的眸光不同,但是眼形卻是一致的,這怎麼不會令他想入非非。
兩目相對,白冉冉卻驚異的發覺,眼前這個壓制着她身體的男人,在注視着看她的過程中,那雙墨眸竟漸變成冰,如寒星微芒,出現了一種要凍傷人的感覺。
這眼神,就好像見到了仇人!
和之前她對他的感覺,是相當一致的!那爲什麼,他對她的眼眸裡,充滿了怨氣和恨意呢。
因爲疑‘惑’,白冉冉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男人英眉星目俊朗,鼻樑‘挺’秀英氣,薄‘脣’緊抿冷漠,縱使沒有言語,也是氣勢‘逼’人!
因爲他無可挑剔的俊美面龐,白冉冉的心跳忽然漏掉了兩拍,可隨之而來的,還有腦袋裡面的‘混’‘亂’。
他這樣仇視着看她,是不是他們之前,還有什麼過節?
她試圖找出和他有關的記憶,陷入一陣費勁的思考。
可是,隨着她的深究,她‘胸’腔裡面的窒息感覺就越來越強烈,頭痛也隨之而來,越往下想,越是頭痛‘欲’裂。
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好像是在對她抗議,它們集體警告她,要她少去想有的沒的。
她熟悉這種感覺,這些年來,失掉記憶的她,對有些東西,她的身體會在本能的排斥。
按照經驗,對這些排斥的東西,她必須戒掉。
白冉冉輕輕地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去想。
她告誡自己,那些過往的記憶,都過去了,她並不需要。她是一個失憶的人,但是爲了自己,她一定要假裝,自己已經找回了原本的記憶。
慕景琛就這樣自上而下的看着她,從她的身上想到江因曼,卻最終無法徹底的紓解恨意。
他緊緊的盯着她,直到看到她搖頭的動作。
這個小‘女’人在搖頭,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拒絕和忤逆!
往事重新浮上心頭,他的腦海裡,全都是江因曼的拒絕和忤逆!
他痛恨這樣,他恨她!
這樣想着,男人一個俯身,低頭就狠狠地攫住身下‘女’人小巧的‘脣’舌。
狂野的‘吻’,帶着報復的心理,就在她的‘脣’上、‘脣’內攻城略地,不留一絲的空隙。
白冉冉沒有一絲防備,就迎上他這個狂‘吻’,她身上除了那條短短的白裙,就只披着一件浴袍,在狂‘吻’間,浴袍已經被他拉扯開來,而她的身子,竟然在這個過程中,莫名的有了熱意。
‘脣’與‘脣’的****,也許真的能勾起情動。
她在他的強勢的‘吻’下,只覺得渾身都經歷着一種滾燙的感覺,他的手上帶着火,‘摸’到哪裡,她的哪裡的肌膚就開始變得灼熱無比。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種異樣的酥麻難耐。
在她的狂熱攻勢下,她的身子漸漸顫慄起來,有一股熱流,在她的小腹間開始凝聚。
不!不!不!
她在心裡對自己吶喊,喊着要自己抗拒他,可偏偏,她的身子並不聽話。
她在渴望,渴求着更多。
她想要求他,給她……
男人看着身下的‘女’人,她面‘色’逐漸‘潮’紅起來,嫩白的肌膚上,浮現出紅暈,整個房間裡,因爲她的情動,變得更加曖昧起來。
看着‘女’人的臣服,他勾‘脣’一笑,他很享受這種成功的感覺。
自從經歷江因曼的背叛,他就不允許任何人的忤逆,包括酷似“她”的她。
尤其是,她擁有這張臉,那麼,她就絕不能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