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慕天宇的最終目的。
讓他意外的是,韓野似乎很缺錢,當他聽到做慕天宇私人保鏢可以拿到的佣金是很可觀的時候。
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讓慕天宇更加好奇,這幾年韓野究竟過着什麼樣的日子?
短暫的失神之後,他收回了思緒。
心裡暗想,兄弟,不管這幾年你過的如何?現在你回來了,那麼我的天下便有你的一半。
與此同時,靳如心的小公寓裡,正呈現着溫馨的一幕。
伊索和靳寶貝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廚房裡洗碗的洗碗,掃地的掃地。
靳如心則一身輕鬆的臥在沙發上,打着飽嗝。
“伊索,我發現你的廚藝貌似又精湛了,今天撐死了,好飽。”
“金花,你都撐成那樣了,也不知道來消化消化麼?”
靳寶貝瞪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攥着小拳頭。
狠狠的鄙視着那個光知道享受,不懂得勞動的女人。
“我是爲了把消化的機會讓給你們倆,你們居然還恩將仇報,我可是冒着肥死的危險的。”
靳如心說着有點昏昏欲睡起來。
白天經歷了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幕,回家以後又精神高度緊張的準備跑路。
這會兒吃飽了,喝足了,精神也完全放鬆了,人自然是有些睏倦的。
靳寶貝就知道他說了也是對牛彈琴,索性就轉過身,一臉無奈的看着伊索。
“伊叔叔,你究竟看上金花啥了?”
“你看看她,好吃又懶做,歷時九個月才找到第一份工作,還經常犯迷糊,這樣的女人你確定你可以忍受得了?”
靳寶貝一臉的苦大仇深,有種替伊索惋惜的模樣。
“寶貝,難道你媽咪在你心裡真的是這樣嗎?”
靳寶貝看到伊索那種溫柔的眼神,慢慢的低下了小腦袋,“其實金花在我心裡,是最完美的女人。”
“她長的那麼好看,身材還保持的那麼好,其實每次她帶我出門的時候,別人都覺得我們是姐弟呢?”
“伊叔叔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叫媽咪金花嗎?”
靳寶貝目光灼灼的盯着韓野,小臉蛋上還掛着期待的笑容。
“爲什麼呢?”
“因爲我不希望拖媽咪的後腿,如果有一天她喜歡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發現她還帶着個拖油瓶,那我會很內疚的。”
“所以我喜歡叫她金花,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她還有一個兒子。”
伊索認真的聽着靳寶貝的話,他心裡泛起一股兒苦澀。
才三歲多的孩子就這麼的善解人意,真是讓人心疼。
他上前捏了捏靳寶貝肉嘟嘟的小臉蛋,“你個臭小子,想的也太多了吧!”
“難不成你發現你媽咪有喜歡的男人了嗎?”
伊索順着靳寶貝剛剛的話問道。
“沒有,沒有啊!伊叔叔你要加油,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呀!況且你還有個特別強大的對手呢?”
說到這裡,靳寶貝忽然發現他說的太多了。
因爲靳如心曾經很嚴肅認真的對他說過,對任何人都不準說出慕天宇是他親爹的事情。
可是面對伊索,靳寶貝是百分之一萬信任的,纔會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寶貝,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有更強大的對手?難道真的有男人在追求你媽咪?”
伊索眉宇間慢慢的擰了起來,靳寶貝是個從不說謊的孩子。
他既然這麼說,那就證明一定有這樣一個存在。
看到伊索窮追不捨的模樣,靳寶貝忽然就捂着小肚子,“哎呦,我要尿尿,伊叔叔你先洗着,我去去就來。”
說完,靳寶貝邁開小短腿,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兒。
邊跑還在心裡唸叨着,太險了,差一點就泄露了驚天秘密,如果被金花知道了,屁股估計要開花了。
伊索搖了搖頭,不停的想着靳寶貝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又重新開始洗碗。
等他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發現靳如心躺在沙發上已經睡着了。
他便從大牀上取了一條薄毛毯輕輕的搭在靳如心的身上,隨後就靜靜的看着靳如心熟睡的模樣。
腦海裡回想着白天遇到的那兩個像瘋子一樣的男人。
難道那兩個男人真的是他的兄弟,看他們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貴,原來他曾經就是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的?
儘管對於之前的事情,他絲毫都沒有印象。
但是慕天宇給出的佣金是他無法拒絕的。
如果真的像那個男人說的那樣,他只需要跟在他身邊,給他做一年的保鏢。
那麼就可以給靳如心母子買一棟別墅,這樣她們就不需要再租住在這麼狹小的公寓。
靳寶貝也可以去就讀國際學校,像靳寶貝這麼聰明的孩子,如果去上普通的學校,真的太可惜了。
擡起頭又瞥到靳如心的衣櫥,裡面只有寥寥幾件衣服,並不名貴,都是商場打折時候搶購的。
伊索第一次覺得他作爲男人,身上肩負的那種重擔。
就算靳如心時至今日都不曾對他動心,可是他們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
而且在小漁村的時候,他們拜過天地,接受過神靈的見證。
就衝這一點,他無論付出什麼,都要讓這母子倆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正是這種對金錢的渴望,讓伊索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慕天宇開出的條件。
當然,除此之外,他也想回到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去探尋他丟失的記憶。
如果有一天他重新找回屬於他的記憶,他有信心他一定在很早以前就認得靳如心。
靳如心似乎在做夢一樣,她的面部表情全部糾結在一起,似乎很緊張的模樣。
“我不是,我不是,別追,別追了。”
靳如心貌似又在夢裡重溫了白天被慕天宇窮追不捨的場景,她口中輕輕的呢喃着。
伊索看到她在夢魘,就用手輕輕搖了搖靳如心的胳膊。
“心心,心心,你沒事吧!”
被伊索一搖,靳如心一下子從夢魘中醒了過來。
她茫然的睜開雙眼,看到面前的人是伊索,纔將緊繃的身體放鬆。
“伊索,你還在啊!我是不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