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深夜,靳如心才悠悠的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睛看到韓野,就淚如雨下,一把摟住韓野的脖子。
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口中還不停的說:“伊索你帶我走,你帶我走吧!我要離開他,離開他。”
韓野聽到靳如心的稱呼,他起初一愣,隨即纔想明白,原來靳如心倒現在都不清楚伊索就是韓野,韓野就是伊索的事實。
原來韓野在靳如心的心裡不過就是一個人名,而伊索纔是她認可的那個知己。
他也沒有過多的去糾結這些,只是輕輕的拍着靳如心的後背,連聲說道:“好,好,只要你想離開,我就帶你離開。”
“咱們離開他就是,咱們還過以前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不好?”
韓野溫柔的話語就像是一記治癒良藥,讓靳如心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現在你就帶我走,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我沒有臉再面對他,我也沒有勇氣再看他一眼。”
靳如心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一直一直重複着句話。
韓野能感覺到她情緒裡的那種不安,但是之前他並沒有聽說少主和靳如心之間發生什麼矛盾,怎麼靳如心突然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只能不斷不斷的安撫着靳如心的情緒。
“心心,寶貝去哪裡了?”
韓野突然想到了靳寶貝,他許久不見這個小傢伙,真的是想的很。
他一提靳寶貝,靳如心的情緒就更激動了幾分,“寶貝失蹤了,他被壞人給藏起來了。”
“他打定主意不讓我再看到寶貝了,一定是這樣。”
“他爲什麼要告訴我那樣的事實,爲什麼,他是個魔鬼,魔鬼。”
靳如心晃着頭口中就像是念咒一樣的說着這句話。
韓野不明白靳如心口中的他是指誰?他只能理解成是慕天宇,不過慕天宇爲什麼會不讓靳如心和靳寶貝相見。
而且慕天宇到底告訴了靳如心什麼事情?
會把靳如心刺激成這個模樣,至少在韓野的心裡,靳如心內心的強大他都是很佩服的。
可是現在誰能想象到靳如心會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雙眼無神,面露苦色,變成這個德行。
他眼下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靳如心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樣,她死死的抱着韓野,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抽身的機會。
韓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靳如心又哄睡了,他離開了臥室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靳如心究竟在慕家老宅裡經歷了什麼?還有慕天宇爲什麼要阻止靳如心母子相見?
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韓野就叫來幾個得力的手下,準備吩咐他們去好好調查一下,昨天在慕家老宅裡發生了什麼?
他萬萬沒想到靳如心會從臥室出來,而韓野和黑衣人的對話,被她全部聽在耳中。
靳如心萬萬沒想到,那些黑衣人一口一個韓少,一口一個請韓少放心。
韓少,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太過於熟悉。
她四處看了看韓野別墅的裝潢的奢華程度,她便明白了一切。
伊索一個打工的人,怎麼會住在這麼奢華的別墅裡面,還可以驅使屬於慈悲堂的黑衣人,這完全是天方夜譚。
那麼事實就是,她一直無比信任的那個叫伊索的男人,竟然就是韓野。
她的思緒四下的紛飛,難怪她會和伊索在海邊漁村相遇,原來韓野墜海之後也是命不該絕,被在海里捕魚的漁民所救。
而他們就在茫茫人海中,以這種最不可能相遇的方式相遇了。
想到這些靳如心的心裡愈發的苦澀,她想要掙脫宿命的安排,卻不曾想一直兜兜轉轉的在宿命的輪迴裡徜徉。
伊索就是韓野,原來伊索就是韓野。
她居然還傻傻的想要伊索帶她離開,她真是夠愚蠢的。
眼見着韓野在黑衣人面前絕對的領導地位,靳如心一點一點的將身體縮了回去,她回到臥室打開窗子。
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窗子爬了出去。
當韓野端着早餐想要看看靳如心是不是已經醒過來沒有的時候,留給他的只有空空的牀鋪。
看到面前的空曠,韓野當即便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將手裡的早餐放在一旁,就四處的尋找靳如心的身影兒。
臥室沒有,浴室也沒有,廚房沒有,客廳沒有,小花園裡也沒有。
一直到他在窗口下面的泥土上發現了幾個屬於靳如心的腳印的時候,韓野才恍然大悟,靳如心又離開了。
不過他想不通靳如心爲什麼要離開?
三天後,慕天宇慢慢的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反應就是尋找靳如心。
可是卻根本就沒有看到靳如心的影子,威利斯眼見慕天宇醒了過來,他立刻緊張的上來詢問。
“少主,您沒事吧!”
慕天宇還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他揉着太陽穴,想要讓自己更清醒幾分。
“我沒事,少夫人呢?”
威利斯就知道少主醒過來第一件事一定是問少夫人,他便故意岔開了話題,“少主,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昏倒了呢?”
“是不是這段時間擎天劍那邊的事情讓你太分神了,以前你可從來沒有莫名其妙的昏倒過。”
威利斯答非所問,一直避重就輕的說着。
“少夫人去哪裡了?”
慕天宇倒是鍥而不捨,他現在是一分鐘看不到靳如心就覺得心裡不安穩。
“少主,您纔剛剛清醒過來,一定餓了吧!你都昏睡了三天了。”
“我讓廚房去給你弄點清淡的食物過來。”
“威利斯,我在問你少夫人呢?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好不好?”
慕天宇隱約的有點不詳的預感,尤其是看到威利斯閃爍其詞。
“少夫人她被堂主趕了出去,我想她這時候應該回到市裡了吧!”
威利斯也知道瞞不住,便實話實說了。
“你再說一遍,靳如心怎麼了?”
“少主,少夫人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惹怒了堂主,堂主就把她從老宅趕了出去。”
“堂主不許任何人去追少夫人,也不讓任何人將這個消息告訴少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