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要跟夫人做交易，我只想想讓夫人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我是最適合夜宸的人。”
“你要怎麼證明，又能怎麼證明。”夜清婉絲毫不相信。
“就憑我是葉沐晟最信任的人，如果我去告訴他事實，夫人，您覺得，葉沐晟會不會動搖？”
“何況溫柔的那些，都是小把戲，我相信，葉沐晟只要小心一些，就能看出端倪，到時候，他就知道，溫柔是在矇騙他。”
“等葉沐晟回到夫人身邊，葉天成一定也會懷疑，到時候一查證，自然也能發現溫柔的真實面目。”
這番話，穆小凡說的飛快。
爲了可以說服夜清婉，她想的腹稿不可謂不多，只是事到臨頭，用了她最不想用的方式。
“你願意去找葉沐晟？”夜清婉狐疑的看她，似乎是不信任。
願不願意的，當然不是她問話中要表達的意思。
她的真實意思，是在問，明知道夜宸會吃醋，穆小凡也願意冒着被誤會的可能，去主動接近葉沐晟麼？
“我願意。”穆小凡回答。
她選擇這樣做，不僅僅是想要消除夜清婉心底的仇恨，更多的，是爲了夜宸。
如今的她，不正是能夠讓夜宸全心全意投入信任的人嗎？
是以，但凡是有任何的，能夠讓夜宸病癒的可能，她都會竭盡全力的去努力。
“穆小凡，我可以讓你試試。”沉默了兩秒，夜清婉給了她回答。
穆小凡驚喜的道，“夫人，您這是答應我了？”
“等你先做到了，再說。”夜清婉沒有把話說死。
一方面，是她不相信穆小凡有着能力做到，另一方面，只要是能讓溫柔險惡用心曝光，她就都願意去嘗試一把。
“謝謝夫人給我機會。”穆小凡欣喜若狂，黑白分明的眼中，透露出驚喜的光彩來。
對於這種快樂，她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就是夜宸。
“夫人，那我就先走了，等有了好消息，我就來告訴您。”
“嗯。”淡淡的答應一聲，夜清婉對她揮了揮手，態度，比之前要好了一些。
或許，穆小凡出手，真的會讓葉沐晟生出一絲動搖，那樣，她的兒子就會重新迴歸。
穆小凡沒想到，夜清婉會真的給自己機會，迫不及待的走去尋找夜宸，想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見到，夜宸與慕容婉相擁的畫面。
她的腳步，一下子就像是被釘住一樣，停在了那裡。
“親愛的，你知道的，我沒有害過穆小凡，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氣了？”慕容婉的雙手，牢牢的抱住了他，像是害怕一轉眼，他就又會跑走了。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獨處的機會，她當然要跟夜宸表明心意了，最好，還能讓他不再拒絕自己。
“我說過了，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夜宸眉眼之間，據是冷漠，沒有半分溫和之色。
“那爲什麼你還要不理我？”
“你先放手，我們慢慢說。”夜宸眉頭緊蹙，卻沒有動手推開她。
“我不放，”慕容婉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不解，“親愛的，我們以前不是相處的很好嗎？”
“那個時候，從我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你對我，就跟對別的人不一樣，既然如此，爲什麼要變呢？”
“你喜歡穆小凡，沒關係啊，我不要求你跟她分開，我只是想要你，還像以前那樣對我。”
“慕容婉，這是不可能的。”夜宸的聲音淡淡的，彷如就只是在敘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怎麼不可能，爲什麼不可能，我還跟以前一樣，可爲什麼，你要變的那麼快？”慕容婉擡頭看他，像是個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的孩子。
“慕容婉，我待你跟別人爲什麼不同，你應該清楚。”說到這裡，夜宸似乎是厭煩了，伸手推開了她。
他的動作，遠遠比言語，更加的冷漠無情。
慕容婉想要再次抱住他，卻被他後退一步避開。似乎是被刺激了，她喊道，“我當然知道，你爲什麼待我跟別人不同。”
隨即，語氣又低了下來，帶着失落與絕望，一雙充滿哀傷的大眼睛，緊緊的盯住了他，“我知道，你對我不同，是因爲她。”
“我也知道，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替身，可我不介意，只要可以留在你身邊，我甚至願意做一輩子的替身。”
“我不需要替身。”夜宸冷冷的道。
如今的他有了穆小凡，何必還要留着一個替身。
“那麼穆小凡呢？穆小凡是不是，她的新替身？”
“慕容婉，你問的太多了。”夜宸目光冷凝，眨眼之間，寒光凜冽。
“原來你自己也知道，穆小凡跟她之間沒有半點相似，她們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而你現在愛上了穆小凡，那她呢？在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沒有了她的存在？”
慕容婉的追問，一個更比一個犀利。
犀利的讓人難以回答。
夜宸的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移開視線，一副不欲多言的冷淡。
“夜宸，你回答我，在你心裡，她還在不在。”慕容婉就像是一個偏執狂，非要問個清楚明白，否則她就不會死心。
此時，站在了他們身側的穆小凡，一顆心懸了起來，她想，此時的她跟慕容婉的心態，或許是一樣的。
她們都想知道，在夜宸的心裡，還有沒有那個她的存在。
只是相比起慕容婉這個知情人，她更加的失敗。
在此之前，她甚至不知道，還有另一個她，潛藏在夜宸的心底，牢牢的佔據了夜宸的心。
“夜宸，你說話啊。”慕容婉激動萬分，不顧一切的去逼迫夜宸回答她。
良久的沉默之後，夜宸才輕輕的開了口，吐出心底最真實的答案來，“在。”
她一直，都在他心底，從未有過忘卻。
夜宸一個人的答案，對於慕容婉跟穆小凡來說，造成的結果，截然不同。
穆小凡就像是怔在了原地，面容裡露出苦笑來。
原來，在夜宸的心裡，真的還有另外一個她，那她算什麼？是替身，還是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