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張沫菲小朋友只是站在一個小朋友對自己小夥伴的角度去纏着盧振揚的,但是卻讓盧安怡覺得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雪天路總是不好走,每條路上都堵的不行,車內開着暖氣,車窗上以及前擋風玻璃一會就起一層霧,盧安怡隔一會就要擦一下。
看着外面冰天雪地的,坐在車內暖風吹着,曾經她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坐在車內,看着外面行走的路人凍的縮着脖子,她都會感覺自己已經很幸福了。
可是一看到有父母牽着孩子,幫孩子拿着書包一邊走一邊說笑的樣子她又感覺內心很涼很孤獨。
車內開着電臺,雪天,每個頻道都在交代開車的司機要注意行車安全,電臺主播好聽的聲音聽着讓人身心舒悅。
盧安怡倒是更期待接下來會不會放一首她喜歡的歌,車子在市區基本上是以龜速在行駛,轉彎進入了一條交通比較通暢的道路,車子加速行駛。
張雪坐在副駕駛坐上,目光看着窗外,眼神似乎有些憂鬱,或者是憂傷,盧安怡專心開車也就餘光掃了一眼。
“媽,你想什麼呢,看上去怎麼那麼憂傷。”
張雪聽到盧安怡問她話,收回目光順便收回了思緒,低頭輕嘆了一口氣“你爸爸走了五年多了,下雪了不知道他冷不冷。”
盧安怡被張雪的話帶的也跟着傷感起來,是啊,爸爸已經離開五年多了,這五年她有四年多都沒有去他墳前看過一眼。
看張雪那一頭花白的頭髮,她將傷感埋在了心裡,勉強擠出一個笑臉“爸爸要知道你這麼惦記他一定會很感動的。”
“人都沒了還會感動嗎?什麼地下有知,那都是活人安慰活人的,你爸要是活着多好,姚千萬就不會那麼猖狂的來詛咒揚揚了。”
張雪說着紅了眼圈,盧安怡臉上的剛纔擠出的那個笑容僵了僵,原來張雪還在介意姚千萬今天來病房帶着菊花咒盧振揚的事難過。
想到姚千萬去醫院鬧事,盧安怡又想到了姚易的事,於是繼續追問着張雪“媽,姚易真的不是姚千萬的兒子嗎?”
“姚千萬他這一輩子更不配有種。”張雪說着突然瞪着眼珠子,擺出一副惡狠的表情,盧安怡知道她還是在介意姚千萬今天來病房說的那些話。
同時也側面回答了盧安怡,姚易的確不是姚千萬的兒子,聽到這個答案盧安怡已經不好奇也不驚訝更不震驚了。
她早就猜測過這個問題,再說剛纔在病房裡張雪剛說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驚訝過了,有些事一旦早有預料過的,再得到求證,震驚度和新鮮度就沒有那麼高了。
“媽,姚千萬那個老狐狸說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了,我們揚揚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盧家不會斷了後人的。”
這些話通常都是裴以楓用來安慰她的話,現在她也用通話的話來安慰張雪,看着張雪那張臉她感觸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