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我,整個黑風寨都需要你的幫助”白會海語氣決絕,彷彿石林不答應,他甚至整個黑風寨都會變得怎樣似的。彷彿他就是一個大救星,黑風寨上下萬餘人就指望着他來拯救。
石林可受不了這樣的優待,他可不認爲自己就是救世主,他現在獲得了一身的強大的力量,之初想得也就是怎樣利用這強大的力量謀條生路,而現在卻是怎樣過關斬將的在殺到龍城去、
而且原先他對白會海的感覺全是厭惡,認爲這人簡直就是一渣滓啊、可和白會海較量了一番後,他才知道原來這位墮落寨主並不墮落。而是深藏不露,用着墮落的外衣矇騙了不知多少人,還使得他差點陰溝裡翻船。要不是元紋刻心,使得他將元紋之力百分百的掌握。還不知道要跟白會海耗到什麼時候。
可現在白會海僞裝撕掉了,話鋒也是猛地一轉,彷彿看着自己就是一個大救星,這還真是讓石林一時半會接受不來。
“難道他和馮麗雅一樣,也是把我當成那個什麼神了”石林想起了二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天外來客馮麗雅一出現就對他大喊大叫着終於找着偉大的神靈了的場景。按照當時馮麗雅所說,她在宇宙裡漂流了很多年,一直都沒有發現她以及她的母族上下所要找到的偉大的神靈哪怕是一星點的信息。
而到了咱們的太陽系後,她一下子就發現了最糟糕和最開心的事,在這裡她發現了濃厚的惡魔的氣息,而在這濃厚的惡魔氣息裡她還發現了偉大的神靈的微弱的氣息。要不是這點微弱的偉大神靈的氣息,她只怕是心膽直顫的迅速開溜。對偉大神靈的狂熱崇拜最終擊敗了對惡魔的恐懼。所以她一邊的將飛行器飛往表面看上去蔚藍色的美麗的地球,一邊的武裝着自己。
石林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塊已經融入他身體的玉佩的關係,而在和刑樂的爭鬥中,他知道了這塊玉佩原來是叫做元晶。
現在看到白會海如此的反應,石林懷疑着他是不是因爲和自己之前的過招,讓他感覺到了元晶的力量,也和馮麗雅一直把他當作那個偉大的神靈了
不過,石林這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的想法,白會海可沒有幫他當作什麼偉大的神靈,而是實在是有一場大難需要石林來幫助黑風寨來化解。
“事情是這樣子的,三個月前,我寨接到聯邦政府的命令,在城郊伏擊一隊邪教的人馬。你也是知道的,現在的城市已經是殭屍的地盤,就是城郊也是危險異常,在那裡伏擊邪教的人馬,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
白會海擺擺手,示意着石林別站着,不然他這個主人可就不像話了,一點的待客之道都不懂啊。
原先是認爲白會海只是一個墮落寨主,現在知道這都是假的,石林對他的厭惡也就無從談起了。向着白會海歉意的一笑,石林也坐了下來。
本來是以爲白會海是和馮麗雅一樣的想法,現在聽白會海如此一說,石林知道自己是想錯了,心中爲着自己剛纔的想法感到好笑。
白會海在石林坐下後繼續的說到:“我原本是不想去做的,但是我那小舅子貪圖聯邦政府豐厚的物資獎勵,而且”
白會海苦澀的笑了笑:“因爲是在殭屍的地盤上伏擊邪教的人馬,所以我寨派出了精挑而出的一百餘名戰士組成作戰連。最後回來的卻只有少量的幾人,而且還個個帶傷。由他們所說,邪教人馬大概是因爲行走在殭屍的地盤上,警惕性不太高,被他們輕易的伏擊成功全部的殲滅,獲得了大量的物資。也許是因爲這次伏擊太過成功,而且還繳獲了大量的物資,所以他們的警惕性反而也是和那邪教那一對人馬一樣,降低了許多,最後反被殭屍圍困,只回來了他們幾個。”
石林聽到那些人是被殭屍打傷,心想着他們活着回來又怎樣,最後還不是一個死字。爲了不讓他們屍變危害到其他的人,還是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上。這些,二十五年前他見過的太多了。
說到這裡,白會海停了下來,而是拿起一個遙控器,對着大背投按了一下其中的一個按鍵。大背投裡的正微笑着看着臺下諸多狂熱的觀衆的戴佩玲的畫面忽地一暗,畫面變成了一個有着嬰兒牀的房間,在嬰兒牀山,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睡得正香。嬰兒小小的嘴巴里含着自己的自己的大拇指,臉上露着天真無邪的笑容,彷彿那正在作着一個滿是奶汁的美夢。小嘴巴把大拇指一吮一吮的很是可愛。
“你看這女嬰怎樣”白會海忽然的問。
“非常的可愛。”石林順口的回答。在回着白會海的話時,石林想起了現任龍城城主石秀,也就是他的女兒,小時候是否也是和大背投裡的女嬰一樣的可愛。想着他的心裡都笑開了花,沒想到匆匆二十五年過去,一覺醒來,自己居然多了一個女兒。但一想到他還有一個丟失了得兒子,他卻是又笑不出來,他能想象的出文英當時的痛苦。而當從霍正堂那他聽到有一個兒子丟棄或者說是死了,他的心又何嘗不是陣陣的絞痛雖然,他與他的這一雙兒女未成蒙面,但這能影響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兒女的關愛
“可愛恩,是非常的可愛,當初我也是這樣的認爲。”白會海笑得無奈。
石林聽出了白會海的話中意,只是這嬰兒看上去就是可愛嘛,難道這女嬰還是個魔嬰不成
石林向着白會海看去,想從他那獲得答案。白會海卻只是笑着,讓石林不必着急,繼續的看着,答案自然會揭曉。
過了一小會,房間裡的牆壁上打開了一個小門,一隻羔羊被放了進來。羔羊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彷彿很是害怕,咩咩的叫個不停,用着頭直撞它原先進來的小門。一次兩次三次的撞着,撞得羔羊頭暈的都站不穩了腳步。
門是撞不開了,羔羊也已經認命,縮在一角咩咩的叫得不停,彷彿不這樣就不能夠抵制着它心中的恐懼。
石林可不會認爲這隻羔羊是因爲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才變得這樣的恐懼,分明那房間裡有着令它恐懼的物體。但那房間裡除了一張嬰兒牀,和嬰兒牀上睡得正甜的女嬰,就只有那隻羔羊了。
難道羔羊是在恐懼着女嬰石林想到了他在說了他對女嬰的幹感覺後,白會海所說的話。石林再次的看了一眼那女嬰,他看到女嬰的粉紅的小鼻子動動了,就像一隻正在睡覺的小貓忽然的聞到了魚的香味一般。女嬰的眼睛睜開,黑寶石一般的雙眸盯着大背投看,彷彿她的目光能夠穿過大背投,看到正在大背投邊看着她的石林和白會海。
女嬰奶聲奶氣的笑了一聲,然後在嬰兒牀上打起了滾來。此時縮在一角的羔羊已經癱在了地上,不敢再發出一點的聲音,只是身子直抖,彷彿正處在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之中。
在聽到女嬰那奶聲奶氣的笑聲時,石林心裡一悸 ,彷彿聽到的不是一個剛剛睡醒的女嬰的笑聲,而是來自幽深的暗無天日裡的地獄中,萬鬼的嚎哭
而就在這時候,女嬰在嬰兒牀上的打滾也停了下來,身子趴在嬰兒牀的四邊高起的扶把上。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盯着已經癱在一角只是身子發抖的羔羊,粉嫩嫩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
“咩”羔羊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這聲音卻是在一半的時候嘎然而止,彷彿一個喊救命的人突然的被捂住了嘴。
羔羊卻是沒有受到被捂嘴的待遇,此時的它已經是身首相離,嘴巴無力的張着,一雙已經了無生機的眼睛裡失去了生命的精華,卻還是保留着臨死前的那一份恐懼。這時候,羔羊的頭顱正在被女嬰拿在臉前,彷彿是戴着了一個羊頭面具,用着奶聲奶氣的含糊不清的聲音“咩咩”的學着羔羊的叫聲。一雙粉嫩嫩的小白腳上沾滿了鮮紅的羊血,在房間裡四處的跑動,印出一個又一個血紅色的小腳印。
石林看着大背投裡的情景,彷彿那還再汩汩的流着鮮血的羊屍就在他的身旁,將四周的空氣全部的染上了濃濃的血腥味。
這濃濃的血腥味是那麼的令人作嘔,它使得石林想起了當年和賀志華一起翻牆的時候,滿巷子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的場景,那一次他差點被血腥味薰得跌下牆頭,成爲殭屍的美味,以及散發那濃濃的血腥味的其中一員。
石林再次的看向了白會海,他要從白會海哪裡知道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嬰就在剛纔,他看見了那女嬰閃電般的從嬰兒牀上跳至了羔羊的面前,在羔羊被驚得大叫的同時,一雙粉嫩的小手居然將羔羊的頭顱硬生生的撕下。最後一邊啃着羔羊頭顱裡的腦汁,一邊的學着羔羊“咩咩”的叫聲在房間的跑動着,用着她的沾滿了羊血小腳丫在房間裡印上一個又一個的血腳印
這是一個魔嬰,一個不折不扣的魔嬰如此之小,就已經是這般的兇殘,長大了那還得了。她不應該出現,即便現在出現了,也應該立刻的扼殺在搖籃裡
“這個女嬰就是在那場伏擊中逃回來的人帶回來的。據他們說,當時他們伏擊成功後清查屍首的時候,有一名裝死的邪教徒突然的暴起,一拳就將離他最近的隊員轟成了肉泥,隨後便想奪路而逃,卻是被我方一名狙擊手用水晶子彈射殺。而這名女嬰就是隊員們從邪教徒的身上的一個儲物袋裡搜出。不過,當時女嬰是睡在一臺玻璃儀器裡的。當時的我們也和你一樣認爲這個女嬰很可愛,可是”
白會海一陣苦笑:“我的一個在五年前的甘寧會戰活下來的好兄弟就被這突然暴起的女嬰當場的咬死,還是我用盡了全力纔將這女嬰收服,關在山峰裡的一處密室裡。”
“爲什麼不殺了她,這是一個禍根”石林在看到女嬰生撕羔羊的頭顱後,女嬰的可愛的形象就隨着羔羊流乾的的鮮血一樣的流逝的乾淨,取而代之的是這個女嬰必須扼死在搖籃裡想法充斥了他的大腦。
白會海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不是我不殺,而是我殺不了”
“殺不了”石林感到奇怪,你既然能抓住她,怎麼就殺不了她
“這女嬰有一種魔力,當我要殺她時,她竟然是對我笑,笑得我殺心全無。雖然我當時明明意識到這是女嬰的魔力蠱惑,可我就是一點也起不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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