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漠寒毫無防備倒退了一步,望着她匆匆跑上樓的背影,嘆息一聲。
“老大——”
“你去訂機票,去把黎昕接過來。”
“是!”
浚邵漠寒跟上樓,直奔臥室,臥室的門把無法轉動,顯然是她從裡面反鎖上了。
“寒笑,你開門……”他僵着聲音命令。
他憑住呼吸,裡面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藐“寒笑,你先打開門。”他耐着性子開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等待了一秒鐘裡面依舊沒有聲音。
“三天,就三天,三天後,我人保證回來,不丟下你一個人,,你先打開門,讓我進去。”
“我討厭你——”驟然聽到她的聲音,他皺起眉,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從來都沒有百依百順的小女人,忽然就發了脾氣,將他拒之門外不說,還敢說討厭她!
“你不出來就算了,那我走了,燁磊已經去開車了,你不會再臨走前還對我發着脾氣吧?”
他好整以暇的靠在門口左側的牆壁上,雙臂交叉狂傲的抱在胸前,不再開口說一句話。
寒笑坐在牀上,怎麼辦?怎麼辦?他又要走了,怎麼辦?
上次,他說保證回來,整整過了五年,他纔回來,五年,她有多少個五年可以等?
怎麼辦?明天的事情誰都無法預測,他答應她,走到哪裡都會帶着她的,他今天爲什麼還要食言?
他今天讓她留了太多的淚,先是孩子的問題上,現在他又離開,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現在,她要怎麼辦?
寒笑,你要冷靜,你要冷靜,靜下來思考一下要怎麼辦?
她整個人靜下來,想慢慢思考問題,門外也靜下來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聽,依舊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寒笑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閉塞,痛楚毫無預警的撞上心房,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衣襟,抿緊了脣線。
她從來都不知道,有種痛是如此的難以形容,痛起來,能痛的她無法發聲。
“寒笑,你好狼狽!”
她自嘲的開口,倏地坐起身子,斂去眸中悽柔的水光,他這人也真是的,怎麼說走就走呢?
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一想到他可能走了,她就手忙腳亂,匆匆的打開門,朝外跑。
步子還沒邁開,身子一旋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心底的不安瞬間被撫平,幾乎反射性的,寒笑環抱住他腰。
“你怎麼老欺負人?”小臉貼在他的胸口,聽着她規律心跳聲。
“寒笑,在家等我回來,這次,我絕不食言,不會像上次那樣,相信我。”他目光炯炯有神,如兩把火炬,語氣帶着十二分的堅定給予她承諾。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她爭取最後他點頭的機會。
邵漠寒朝她搖了搖頭,寒笑垂下眸,原本期許的明眸瞬間黯淡。
“我知道了。”
簡單的四個字,很輕,聽不出情緒。
寒笑咬着脣,放開他的身子,轉身走進臥室,打開衣櫥,伸進衣櫥的手又重新縮回來。
“寒,這次,這次我不給你收拾東西了,也不去送你了。”她聲音顫抖,菱脣像極了狂風中肆虐下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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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生的心疼,只是將她抱在懷裡,“我不帶東西去,你不用去送我,我到了會給你打電話。”
寒笑靠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答應的,我肯定會回來。”他冷峻的脣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線,有人在牽掛他、想念他,他不回來要到哪裡去?
沒有什麼事情能阻擋他回來見她,也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再把他們分開。
“黎昕會來陪你,你跟黎昕去簡奕焓那裡住,慕兒也正好可以陪你,沒什麼事情在家好好待着。”他囑咐她,語氣格外柔嘎。
寒笑愣怔了一小會兒,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黎昕,是亞彬的孩子嗎?”寒笑憂懼的望着邵漠寒。
“你知道了?”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黎昕是亞彬的孩子。
寒笑輕點了點頭,沒有解釋,只是咬着下脣。
“孩子出生後在醫院就不見了。”她記得,楚優當時有多痛苦。
深沉面孔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底卻升騰起猜疑。
邵漠寒只是看着寒笑,熱烈的將她扯進懷裡,“記得要想我。”
俯下頭,他激切地擄獲了她的脣。
寒笑連想也沒有,本能地啓脣迴應,癡狂的情與他相融,難分彼此……
“記得要想我。”他低喘着,環抱住她,頭埋進她馨香的發中。
“我會想你。”
邵漠寒意的收回視線,大手依舊不肯從她的臉龐上移開,眷戀的撫摸着。
望着懷中嬌軟的人兒,內心頓生憐惜。
白玉無瑕的臉龐,紅潮未褪,那麼的嬌媚迷人,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充斥胸臆。
這是他的女人呵——他珍愛一世的女人。
他是何其有幸,遇上了她。
寒笑則是死命的抱着他,不說一句話,分離總會讓她產生不安,哪怕是短暫的分離也會,除非他平安的回來,她懸着的心纔會放下,靠在他的懷裡,她才能夠徹底的心安。
“我相信你會回來,我等你。”她垂下眼瞼,背身而去,不讓他見着她眼中的脆弱。
要命!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纖細敏感的。
轉過她的身子擡起她的嬌容,才發現她已熱淚盈眶
他一慌,連聲問:“怎麼啦?不是才說相信我嗎?那怎麼又哭了?”
“我……我捨不得你……”哽咽地說完,兩顆清淚遂順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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