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吧。”她強忍着內心的種種苦楚,跟餘焯說。
“你不相信我?”餘焯捏緊了她的手。
“我沒有不相信你。有什麼話,等你好了我們再說。”白童試圖將他的手給瓣開,可是,一切是徒勞。
他似乎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那隻手掌上,她想抽,也抽不出來。
幸好,此刻餘父找了過來。
發生這麼大的事,白童通知了他的父母,他們有權知曉兒子的事。
餘父推開病房門,一瞧,就大叫:“哇,你們在這兒,我終於找着了。”
“爸……”白童站起身。
“你們等着……”說完這話,他又返身,去醫院大廳的休息區將餘母給接了過來。
餘母摸索着,行走不便,哪怕餘父時刻小心翼翼的牽着她,這新換了環境,她一時還是不適應,支着拐仗探着路。
“媽。‘白童擦了擦臉上的淚,明知曉餘母看不見,可還是本能的擦了擦,生怕露出什麼跡象。
餘焯無奈鬆開她的手,低低道:“媽,爸,你們怎麼來了?”
白童過去,扶着餘母在陪護椅上坐下,餘母才板了臉:“你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就不該來。”
說完這話,她的語氣,又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餘焯,你怎麼樣,嚴重不嚴重?媽看不見,你得老老實實告訴媽,別騙媽。”
餘焯避實就虛的道:“媽,我都在跟你說話,還能有多嚴重?”
他說完,將求救的眼神望向白童,這意思,讓白童幫着撒謊。
白童心下泣血,可還是言不由衷的跟着他撒謊:“媽,其實也沒多嚴重……是我昨天心神大亂,沒搞清楚情況,急切中就給你們打了電話。”
“給我們打電話是對的。”餘父說:“這樣我纔有機會帶你媽出來一趟。”
白童默。
餘父你當面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你們不是來探望你兒子的嗎?
怎麼竟變成你們出來旅遊的模樣?這探望兒子的病情,倒成了附帶的?
餘母打斷餘父的話,道:“小童,別聽你爸胡說,他成天就是胡說八道的。”
餘父對於這種結論,頗爲不滿:“我怎麼是胡說八道,我說的是實情,要不是餘焯這麼出了點事,你會跟我離開那兒,出來走走嗎?”
“好好好。”餘母先作了妥協:“你說的是實情好了吧,這是醫院,餘焯還要好好休息的。”
餘父嫌棄的看了餘焯一眼,對於他一身的紗布極爲不滿:“怕什麼,他身板硬朗,能有什麼事。真是的,一點也不象老子,老子以往被人砍了十幾刀,都沒有這麼孬種的這麼躺在牀上。”
餘母聽他越說越不象話,習慣性的伸腳,就想踢他一下,讓他注意。
可惜,看不見,居然踢偏了,踢到白童的腿上。
這只是輕輕一腳,倒不至於將白童踢動,可是,餘焯在病牀上看着這一幕,眸子暗沉了一下,倒是分外的心疼自己的媳婦了。
“爸,媽,你們這麼遠趕來,也是累了,要不,你們先去休息休息?”餘焯直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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