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目的。”
夜釋天輕笑：“你的目的，就是想看葉安琪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你在賭，還是用我的性命在賭。”
“我不會讓他們殺你！”姬羅突然情緒激動的反駁。
“我沒有用你的性命來賭，我只是恨葉安琪，我想殺她有錯嗎？”
“……”
姬羅平復一下情緒，“夜，以前我要殺誰，你從來不管。你應該知道，我憎恨一個人就會殺了他。你早就知道，我會殺葉安琪，你應該知道的。”
夜釋天陡然森冷道：“所以我才警告你別動她！”
“……”
“姬羅，你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我跟你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關係！關於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姬羅微微垂眸，“我知道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那樣，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從此以後，我只會聽從你的命令，用我的命來效忠你。”
姬羅的語氣沒有太多的哀求。
但這是她能說的，最低聲下氣的話。
她一直很驕傲，目空一切。
讓她說求饒的話，比殺了她還難。
她能說出這番話，就代表她是真的悔過了。
她是踐踏了所有的尊嚴在求他……
夜釋天薄脣微抿，卻還是拒絕了她。
“不用。你以後只爲你自己活，我不需要你爲我做什麼。如果你今天讓我來，只想跟我說這些，那就免了。你說什麼都沒用。”
姬羅震撼的看着他。
“我曾經爲你出生入死……”
“我很感激你，但那不是你威脅我的手段！”
“……”
夜釋天上前兩步，黑眸望進她的眼底，“要不是看在你爲我付出那麼多的份上，今天你根本沒機會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姬羅的眼神顫抖的更厲害。
“你對我做的事情，足夠你死好幾次。但是我沒有殺你，知道爲什麼嗎？”
“……”
“還你的情分。”
這句話，比他說想殺她，還要讓她感覺難受。
原來她爲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可以還掉的……
她以爲，她對他的付出無人能及。
以爲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很不同，很重要。
現在才知道……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可以還掉的……
就像是買賣一樣，兩清就兩不相干了。
姬羅難受的皺眉，“夜，你對我真的這麼狠心嗎？”
夜釋天淡淡道：“我想我狠心的樣子，你應該很清楚。”
“……”
是的，他這樣對她，已經算是仁慈了。
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仁慈。
因爲她知道，他對葉安琪更不同。
她和葉安琪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姬羅忽而冷笑：“我跟了你十幾年，爲你出生入死，到頭來卻比不過一個只跟了你幾個月的女人。”
真的很諷刺啊……
姬羅盯着他，“能不能告訴我，我哪點比不上她？”
夜釋天的口氣仍舊很冷淡：“你是你，她是她，你們沒有可比性。”
“你沒當我是女人？”姬羅反問。
“在我眼裡，你一直是夥伴。”
“只是夥伴？你從來沒有想過喜歡我，沒有想過要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