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放下筷子，抽了紙巾擦嘴。
桌上擺了幾個證件。
有身份證、戶口本、護照……
照片上的女人樣子普通，但是夜釋天還是能認出來，那就是葉安琪。
不過是她化了妝。
以前或許他認不出，現在卻能輕易認出。
夜釋天瞥向葉安琪，冷淡的問：“讓人幫你辦這些假證件是爲了什麼？想逃走，計劃什麼時候？”
葉安琪不慌不忙的解釋，“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忘了這回事。”
夜釋天不信，“你會忘？如果不是我今天撞見，是不是等下次想逃走的時候，就來這裡取證件？”
其實葉安琪是有這個打算，但那是以前。
“我現在沒這想法。”她笑着說。
夜釋天冷哼：“是現在沒有，還是以後都不會有？”
“那要看夜少怎麼對我，你對我不好，以後就會有。”
夜釋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你說說，什麼才叫對你好？我真怕我什麼都不懂，然後又對你不好了！”
葉安琪斂去笑容：“你真的生氣了？這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現在也沒這個想法。”
“可是我對你不好了，你就會有。”
葉安琪淡淡道：“你都對我不好了，我肯定不會留在你身邊。不過你現在對我很好，真的。”
夜釋天再次冷哼，冷聲道：“就算以後對你不好，你也不準再有這種念頭！”
“夜少，你會不會太霸道了點？”
“我就是這麼霸道！”
葉安琪無語：“你都對我不好了，我留在你身邊不委屈嗎？”
夜釋天放開她，淡淡的說：“只有我不要你，絕對沒有你主動離開的道理。”
“……”葉安琪的心裡突然不舒服了一下。
她的面上卻很冷靜，“你的意思是，即使將來你對我很差勁，你不放我走，我也只能留在你身邊？”
夜釋天直視她的眼睛，“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過……”
他拉過她的手，忽然溫柔一笑。
“我怎麼捨得不對你好。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會一直對你好。”
葉安琪不說話。
夜釋天擡起她的下巴，“生氣了？我說的是真的。”
葉安琪眨眼一笑：“夜少知道是什麼在讓你對我好嗎？”
夜釋天眸色微閃，“你以爲是你的美貌？”
他湊近她，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就算將來你老了，成了一個老太太，我也不嫌棄你。”
“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男人親暱的跟她磨蹭，“是我對你的新鮮感？如果我對你只有新鮮感，一定維持不到現在。”
葉安琪淺笑：“還是不是這個。”
“到底是什麼？”
“是多巴胺。”
葉安琪笑道：“夜少知道多巴胺吧。多巴胺能讓兩個人相愛，但是人的大腦不會一直持續分泌多巴胺，而且保質期最多四年。四年後，夜少的大腦不會再分泌這種激素，到時候你就發現，其實我也不過如此。”
夜釋天眸色深邃，“你的意思是，我的感情會被一種激素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