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暫時先不要派人跟着。”
“可是，裁員一事非同小可，總不能就讓一個部門主管全權負責吧？”
“這樣，你暗中協助他，另外，一發現有不妥的地方立馬向我彙報。”
“也好。”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虞瑾聽不見的話，之後秦夜便直起身子，剜了她一眼後離開了。
東方赦修長的手指把玩着名貴鋼筆，腦海裡回想着東方念遙在花園裡那一抹笑。
到底是他看錯了？
還是說，他真的會有所行動？
“總裁，三點有您的預約，懷遠集團楊總已經在路上了。”
顧藍敲門進來，提醒東方赦的行程。
虞瑾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行程表，那上面明明寫着東方赦三點空餘，怎麼顧藍會親自進來報備不一樣的行程？
東方赦眉峰微抖，擡手示意，“好，知道了，去備車。”
“是！”
顧藍出去之後，虞瑾憋悶了一肚子的問題，總算還是忍不住睜着一雙求知慾旺盛的眼瞳，一字一頓，“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能怎麼？還不就是在公司與公司之間周旋忙碌？哪兒像虞助理這麼空閒呢？”
他彎起脣角，說的話字字帶刺，全然不顧虞瑾的臉色。
他是真的要瘋了！
“能別這麼陰陽怪氣說話麼？我是在問你正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虞瑾走過來，拉住他的胳膊，東方赦皺眉，本想揮開她的手，可到底還是不忍心捨不得傷害她。
男人之間的戰爭最忌諱的就是將女人牽扯進來。
“有什麼可疑之處麼？”
“爲什麼顧秘書長報備的行程跟我手中記錄的不一樣？我是你的助理，按道理應該全程跟進你的日常行程纔對。”
這是虞瑾納悶的地方，懷遠集團的楊總？她怎麼從沒聽說過？
東方赦心裡咯噔一下，生怕被她瞧出端倪，忙攬過她的肩頭，隨口扯了個謊敷衍道，“你也說了，她是秘書長嘛，職位上都要高你一大截，掌控的事情自然要比你多咯！”
“那爲什麼其他行程都有？你好像這段時間每隔兩天下午三點鐘都會預約楊總？是有什麼長久的合作案要談麼？”
虞瑾果真心思縝密，東方赦再三隱瞞還是讓她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東方赦嘴角笑容有些僵硬，他總不能坦白說那個楊總其實只是個幌子，他這幾天都是在往醫院跑接受治療吧？
“這些你就別管了，等你嫁給我，我裡裡外外前前後後，不管忙碌還是閒暇，所有的時間都屬於你，隨你支配。”
虞瑾耳邊炸開了，紅着臉嬌嗔，“誰要嫁給你？討厭！”
這人怎麼動不動就將嫁不嫁結不結婚的事情掛嘴邊？
他就不擔心被人聽去了笑話麼？！
她不要嫁給他？
東方赦頓時陰下臉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那你要嫁給誰？”
“……”
“虞瑾，你跟三哥之間，似乎關係匪淺呢！”
“啊、啊？”
虞瑾一怔，擡眼驚慌失措地看向他，被他眸子中的冷戚嚇到，她匆忙低頭，目光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