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黑卡和權杖打交道多了，石磊也變得越來越沉得住氣。
他明白，既然權杖說這是個獎勵，那麼這就應該是個獎勵，僅僅從一個名稱上，是無法徹底判斷所謂黑卡虛擬化是什麼意思的。
“請解釋何謂黑卡虛擬化。”
“黑卡虛擬化，就是三級專員從今而後，再無需打開手機，點擊app，才能進入各類卡片的使用界面了。相反，你手機上所有關於至高無上的黑卡的app都會消失，而被存儲在你那開還不到三成的大腦之中。今後，三級專員無論想使用哪一種卡片，都只需要用意識調取卡片，然後選擇執行就行了。”
石磊點了點頭，他大概明白了權杖的意思。
“這也能算是獎勵？”
雖說石磊很明白這樣的確方便多了，但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權杖矯情一下。
萬一能爭取點兒好處呢？
而且一個滿分晉級，很可能也不算什麼大事，頂多也就是像小學階段拿了個雙百的考試成績而已。對於那個小學生本人，雙百當然是一種莫大的殊榮，全班乃至全年級也可能只有他一個，但是對於老師和家長，這些似乎都算不上什麼。所以，老師的獎勵可能是一朵小紅花，而家長的獎勵也頂多就是晚上帶着孩子去吃一頓麥當勞或者披薩什麼的。
所以，滿分晉級能獲得這種程度的獎勵，也就到頭了。
“這個獎勵給你帶來的變化，以你那開還不到三成的大腦，當然不會明白有多麼重要。但是我告訴你，黑卡虛擬化，這本身是一個相當於s-級卡片的獎勵，抽獎得到這個獎勵的概率，大概在數千萬分之一。”
石磊眨了眨眼睛，黑卡虛擬化，有那麼誇張麼？相當於s-級卡片？爲什麼石磊覺得那麼不信呢？
權杖可能看出石磊的不屑，勉爲其難的解釋說：“你現在擁有的卡片，數量還不算太多，基本上你打開手機就能輕易的找到。可今後你所擁有的卡片以及各種獎勵只會越來越多，遲早會到臃腫不堪的地步，甚至到達你的手機無法負荷的地步。到那個時候，即便你用語音調用那些app，也會遲緩無比。更不用說你打開app之後還需要經過一系列的操作才能成功使用那些卡片所耗費的時間了。當黑卡虛擬化之後，你調用任何一張卡片裡的能力，理論上不會過一秒鐘的時間。事實上，如果你的大腦被開的更充分一些，你只需要零點一秒都不到的時間就能調用任何一種能力。而且也徹底杜絕了各種意外的產生，比如上次你那位同學被你的手機差點閃瞎眼……”
石磊明白了，他也知道，再跟權杖矯情，也沒什麼意義了。
但是他心中又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關於大腦的開，不止是權杖數次提到過他的大腦開不足三成，世界上早就有科學家提出了這一點，他們認爲人類的大腦開還不到百分之十五，這也爲很多科幻題材的作品提供了想象的空間。百分之十五不到的大腦開，就讓人類成爲這顆星球的主宰，那如果百分百大腦的開呢？會不會讓人類擁有各種能力？
而且，石磊從黑卡這裡得到的卡片，幾乎每一個都能爲他帶來一點點的能力，只不過這個能力維持的時間很有限罷了。
聯繫今天這一切，石磊有理由懷疑，黑卡給他的卡片，所賦予他的能力，其實只是臨時幫他開啓了一下大腦的部分能力罷了。
於是，石磊問道：“黑卡虛擬化，意味着所有的卡片將會被存儲在我的大腦之中，可這必須不能影響我的大腦正常的運轉。那麼，是否說明，你們在將黑卡虛擬化的過程中，也幫助我把大腦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開？”
權杖再度沉默了下去，顯然很錯愕，它沒想到石磊能夠思考到這種程度。
“看來，黑卡虛擬化之後的效果，已經在你身上有所體現了。三級專員，你說的不錯，至高無上的黑卡，已經幫你開了大腦的百分之五，用於黑卡虛擬化所必須的條件。”
石磊握緊了拳頭，暗暗的揮舞了一下，他說：“所以，所謂黑卡虛擬化的獎勵，其實就是幫我開百分之五大腦的獎勵。”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麼，以後結算日的時候，或者任何一個時候，我想跟你對話，也無需再找什麼提款機，而只需要在大腦裡進行？”
權杖不屑的回答說：“想什麼呢？長的不好看想的倒是挺美的。”
石磊歪歪嘴，道：“你最近好像沒少刷微博或者朋友圈啊，學了不少網絡流行語麼。”
“你管我！”權杖保持着它一貫的傲嬌。
石磊笑了笑，說：“既然黑卡虛擬化了，爲什麼不乾脆減少一些我的麻煩，我想跟你對話，還非得到提款機上來？”
“這個問題，已經出了三級專員的權限。”
石磊聳聳肩，問出了他早就想好，但故意留到現在才問的問題。
他說：“所以，僅僅是存儲那些獎勵得到的卡片之類，只需要開我大腦的百分之五就已經綽綽有餘了。哪怕我今後得到更多的卡片，更多的獎勵，這百分之五也已經足夠。可是，黑卡和你，都是極爲複雜的程序，至少不會比一臺地球上最強大的級計算機簡單。所以，除非你們繼續幫我開大腦的潛力，否則，你們根本無法讓我僅用大腦就跟你們進行交流。到底要把大腦開到什麼程度，才能實現腦內交流呢？”
權杖厲聲喝道：“三級專員，尊貴如我再一次提醒你，如果你繼續詢問這些出你權限的問題，你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你絕不會想知道這懲罰是什麼！”
石磊又一次的聳聳肩，道：“能是什麼呢？關閉我的大腦，讓我成爲一個植物人？又或者是關閉一部分，讓我成爲智障兒童？反正總不會因此把我給抹殺掉。當然，即便是變成智障兒童也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好吧，我不會再問了。”
而實際上，石磊已經得知了問題的答案。
至少，除了實現腦內交流的大腦開程度石磊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值以外，其他的，石磊都已經從權杖的拒絕回答，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石磊思考的方向，是正確的。
而至於大腦開到什麼程度才能實現腦內交流，這是黑卡需要擔心的事情，而不是石磊，石磊只不過是在用這個問題掩蓋他的真實意圖罷了。
“真是一次酣暢淋漓但卻並不讓人愉快的交流啊。”石磊搖着頭說着，他打了個響指，繼續說：“那麼，尊貴的權杖，似乎沒什麼要問的了，我們開始抽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