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對她淺淺一笑，“謝謝，我們已經冷靜過了，麻煩你給我們辦手續。”
大媽瞥了宋清歡一眼，然後又瞥了時禦寒望了一眼。
見時禦寒面容淡漠如雪，面無表情，生人勿近的樣子，便不再勸解什麼。
她道：“那把資料給我吧，我給你辦手續。”
宋清歡不解問道：“要什麼資料。”
大媽臉色一沉，嘴角一抽道：“結婚證呀，你不會以爲離婚，只要兩個人來了，就能離婚了吧。”
宋清歡嚅了嚅脣，樣子有些尷尬。
很明顯她是覺得人來了，這婚就可以離了的。
她看向時禦寒，輕輕問道：“結婚本呢？”
兩個結婚本都在他手裡，那時他說要保管，她一個也沒有拿。
時禦寒薄脣始終緊抿着，一言不發，俊臉蒼白而緊繃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突然，眉眼之間的緊繃和冰冷漸次的褪去，換做了一種優雅的慵懶和戲謔。
他淺笑道：“歡兒，好玩嗎？這個遊戲你再玩一次，感覺是不是不一樣？”
宋清歡微愣，什麼好玩不好玩的，很顯然她還沒明白，時禦寒話裡的意思。
可旁邊的工作人員，到是在瞬間聽明白了。
大媽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玩什麼不好，跑到民政局來玩，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
宋清歡嚇了一大跳，迅速反應過來時。
她一張臉漲得通紅，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無法再呆下去，她趕緊拖着時禦寒離開。
停車場，她生氣地對着時禦寒一吼：“你有沒有搞錯，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這以後誰給我們辦手續。”
時禦寒一雙冰冷的黑眸，凝聚着風。
他手捏住宋清歡的肩膀，緊到骨髓都痙攣，收緊的力道，似是要把她勒斷一樣：“宋清歡！”
時禦寒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很沉很冷，而且還壓着怒，甚至有一絲暴躁：“你鬧夠了沒有，你懷孕了脾氣不好我知道，你要怎麼樣我都隨着你，你一聲不吭的拉着我這兒算怎麼回事？想辦離婚手續，我告訴你休想。”
宋清歡怔了怔，這樣的時禦寒許久不見，到有些嚇着她了，不出聲了。
時禦寒低頭看着她，像個小孩子生着悶氣一樣，睫毛撲扇着，似乎還有些不知所措。
心，狠狠一軟。
他長長地呼了口氣，語氣又緩了下來，手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頭頂：“有什麼回去再說，風大，你不適合長站。”
宋清歡頭一側，避開了他的手掌。
隨即，她望向時禦寒的眼睛，很認真和嚴肅地道：“時禦寒，我沒有和你鬧，我不是和你鬧脾氣，我是認真的要離婚，不想再過下去了。”
一絲嗜血的冰冷，倏然閃過了時禦寒的眸子。
時禦寒半眯着眼眸，手指纏繞着她的髮絲，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似乎是強迫宋清歡冷靜，也是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麼你就認真告訴我，你爲什麼想要離婚？爲什麼不想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