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沒有出聲，表面靜靜地看着畢雲濤，可其實她的心臟砰砰跳得很厲害。
在她從雲城回來後，她就想知道時禦寒離開那個小村之後去了哪裡？但是她不敢問，就算那時候隔壁的女人，告訴了時禦寒一些傳言，有關於時禦寒和他母親，但是宋清歡都不敢問。
她怕有些東西，會像時禦寒的生日一樣，是他心裡的禁忌，說多問多隻會讓他傷心。
此刻她想問畢雲濤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又不太願意問，可卻又想畢雲濤能說出來。
畢雲濤也一直定定看着她。
似乎覺得這兒並不是說話的地，畢雲濤突然站了起來，往後面的園子走去。
白天下過大雨，後面雖然放晴了，但是地上的水漬卻沒有幹。
不願意踩着水花散步，畢雲濤走到了涼亭，然後在裡面坐了下來。
宋清歡坐在他對面，明明很想知道，可她沒有多問，她等畢雲濤告訴她，告訴她應該可以告訴她的，願意告訴她的。
至於不應該告訴她的，似乎問了也沒有用。
片刻的沉默之後，畢雲濤啓脣輕道：“當年，我們三個人一起離開的小村，本來是想去小縣城找個工作，可以自力更生養活自己，沒想卻被人給抓走了！”
“誰抓的你們？”宋清歡終於忍不住了，啓脣問話了。
畢雲濤冷冷一笑，嘴皮微微有些顫抖，看上去有些陰冷：“一羣已經死去的人，是抓到了我們，我們就是在那裡認識了陳添和遠冬，他們兩人是孤兒，也是被抓來的，我們一直被送到了罪惡街。”
“罪惡街？”很顯然，宋清歡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更不知道國內會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畢雲濤道：“對，罪惡街，雲城沒發展旅遊業前，在小村不遠處有一個貧民窟，那裡毒販偷竊嫖客罪惡橫行，總之所謂黑暗的一面在那裡都會發現，所以大家給那裡起了一個名字叫罪惡街。一般的人根本不敢靠近。”
“他們抓你們到那裡幹什麼？”光聽，宋清歡都覺得膽戰心驚。
畢雲濤：“抓我們掙錢，不過撐錢之前必須要訓練，不管是寒冬下大雨，冷得我們直打哆嗦，還是太陽最惡毒的時候，就算如熱天在太陽底下泡在溫泉裡一樣，依舊要不停的被訓練，不知道疲倦，也似乎忘記了溫度，忘記了一切，眼裡只有騰騰的殺氣，活像一具具肉體兵器一樣。”
宋清歡又想起了當年，在她從厲千澤嘴裡第一次聽到，時禦寒失蹤十年回到家裡對誰都是一臉戒備時。
在那個時候，她就想過會不會與電影裡那什麼****特工一樣，被人關在小島嶼上然後進行慘絕人寰的訓練。
現在聽畢雲濤這麼一說，似乎真還是那麼一回事。
所以那天時禦寒纔會說，他過着的一直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
“他們這樣訓練你們，是想你們去殺人嗎？”因爲他以前殺過人，所以有很多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