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芸櫻所知,這家醫院正式司徒冽公司旗下的,也是她上次帶着丫丫來做複診的這家。今天她獨自一個人過來,在抵達司徒冽病房時,房間裡,並沒有他的身影。
“莫小姐,司徒先生一早就已經去了復健室了,進行全封閉的治療,您現在看不到他的!”,護士對芸櫻微笑着說道,護士的話,令芸櫻失落。
“小姐,我不能去看看嗎?”,芸櫻看着護士,不肯死心地問道。
“可以吧,但是不能進去哦!莫小姐請跟我來吧!”,護士對芸櫻態度友好地說道,說完,便領着芸櫻去了復健室。
“穆心慈!你這個毒婦!”,穆心慈在警局錄完口供後,去看了花世誠。她纔剛進門,花世誠便激動地衝上前。
“老實點!”,這時,警員拿着警棍,衝着他吼道。
兩名警員將花世誠按下,穆心慈則在花世誠的對面坐下,警員在穆心慈的示意下,出了房間,這下,房間裡只剩下穆心慈和花世誠兩個人。
“花世誠,怎麼?不服嗎?殺人就得償命!剛剛我問過律師了,你不是死刑,就是無期。”,穆心慈坐在花世誠的對面,無比得意地說道。
“穆心慈!我花世誠認罪,但是,你這個毒婦也別想逍遙法外!”,花世誠衝着一臉得意的穆心慈嘶吼道!後悔,後悔與這個毒婦糾纏了那麼多年,也受了她的害那麼多年!就是因爲她,他才和莫念語分開了那麼多年!
不過,這也怪他自己瞎了眼!
“花世誠,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穆心慈可是守法公民啊!”,穆心慈邊得意地說着,眼角的餘光邊看向角落裡的攝像頭。
她可不傻,她纔不會被花世誠陷害了!
“你這個賤人!我今天要殺了你!”,花世誠說完,趁穆心慈不注意,雙臂一擡,一把用手銬勾住了穆心慈的脖子,然後站起,將她的身體往一旁的牆上拉去。
“咳咳——救命啊——救命啊——花世誠,你放開我!咳咳——”,脖子被手銬緊緊地勒住,穆心慈有幾秒鐘都是窒息地,喉嚨幹癢,那種痛苦令她難以忍受。
她瘋了般地尖叫着,大吼着,呼吸越來越困難!
“穆心慈!我要嘞死你這個毒婦!法律制裁不了你,我就替天行道!”,花世誠使勁全身的力氣,帶着將穆心慈置於死地的狠戾,狠狠地用力,一隻腿抵着穆心慈的身體,將她往自己的前方推去,這樣,手銬更加收緊。
穆心慈幾次翻了白眼,舌頭長長地伸出口中,“咳咳——救命——”她虛弱地喊着,聲音卻如蚊蚋般。
“別動!快把她鬆開!”,這時,警員衝了進來,他們手上都拿着手槍,衝着花世誠大吼道。
“你們爲什麼不抓這個毒婦?!還有沒有王法了?!”,花世誠瞪視着兩名警員,手上的力道絲毫沒鬆開,緊緊地嘞住她,被逼上絕路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這樣死去的話,他的死還有了點價值了!
“放下!快把人放下!”,穆心慈感覺自己就快死了,渾身無力,“咳——嘔——”感覺脖子就快被勒斷了,雙腳在不停地掙扎。
花世誠緊咬着牙關,雙臂的力道更重,他能聽到穆心慈那軟骨斷裂聲!QvoC。
“砰——”兩名警員感覺穆心慈真的快要被勒死了,彼此使了個眼色,然後,其中一個人開槍!花世誠見警員開槍了,還未來得及閃躲,只感覺腦門一陣陣痛,然後,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念語……”,整個人,無力地倒下……
“咳咳——咳——”,穆心慈的脖子被鬆開,她虛弱地喘息着,脖子上被勒出一道深深的印痕,眼珠子時不時地向上翻,就要死去的樣子。
“快叫救護車——”迷濛中,只聽到有人這麼喊了聲。
濃烈的血腥味在狹小的房間內彌散開……
花世誠倒在地上,腦門上有個血窟窿,在不停地往外冒血,雙眼向上翻着。眼來到手。
“念語……我愛你……”,花世誠好像看到了莫念語的臉,那張青澀稚嫩,絕美的面容,十六歲時的樣子,她對他笑着,甜甜地笑着……
穆心慈倒在他的身上,翻着白眼,氣若游絲,要死不死地樣子,但他聽到了花世誠的聲音,聽到花世誠說愛莫念語。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你們都要愛她!爲什麼?!爲什麼?!
在心裡,穆心慈如此說道。
“沒氣了!”,這時,一名警員上前,探了探花世誠的鼻息,搖着頭說道。
精神渙散的穆心慈聽到了警員的聲音,嘴角扯起一抹笑,然,眼角也落下了兩滴淚水。
花世誠,你走好!
再不一會,穆心慈被救護車送走了。
“少爺!少爺!”,躺在牀上的莫念語倏地驚醒,然後,又精神失常地放聲尖叫了起來。
“夫人!”,兩名看護,立即上前,將她按住,安慰道。
“外婆——”,丫丫聽到動靜進來,跑到莫念語的牀邊,捉住她的手,小聲地喊道。
“少爺——嗚嗚——少爺——”,莫念語甩開丫丫的小手,渾身顫抖着,雙眸空洞着看着天花板,彷彿花世誠就在那天花板上一樣!
她看到了花世誠,看着花世誠在對她揮手,對她說,再見。
“少爺——少爺——少爺別走——別走——”,莫念語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說道,整個人像是中了邪一樣,“不要丟下我——不要走——”。
兩名看護面面相覷着,“外婆,外婆你怎麼了?護士姐姐,我外婆怎麼了?”,丫丫被莫念語的樣子嚇壞了,小手拽住看護的衣服下襬,怯怯地問道。
看護後來不得已,爲莫念語打了鎮定劑。
“司徒冽……”,芸櫻站在復健室門口,透過玻璃,看向裡面,看着司徒冽身上被插滿了各種儀器,有幾名醫生站在一旁,好像在測着什麼數據般。
芸櫻一直守在門口,見到司徒冽真的是在接受治療,她也終於心安了。守在門口的她,一直在等着,等司徒冽出來,直到夜幕降臨,司徒冽才被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