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
一晃數月時間過去,但託尼的學習成績並不理想。
無論朱灝淼如何言傳身教,他都像個榆木腦袋一樣,死活不開竅。
到最後,連託尼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真有他不擅長的領域。
而隨着最後的希望破滅,加上鈀元素中毒的症狀愈發明顯,託尼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逐漸變得急迫,開始激進的推動公司轉型,想要剝離軍火業務。
然而這觸動了以俄巴迪亞·斯坦爲首的股東利益,雙方的矛盾變得愈發尖銳。
直到某一天,朱灝淼自現實中迴歸,從悠遠的沉睡中睜開眼睛,剛恢復清明的神識就感應到了劇烈的命運波動,耳邊傳來絕望的呼喚。
“朱……朱……”
根本來不及查看自身的變化,朱灝淼無奈輕嘆一聲。
“唉……有點理解古一看史蒂芬·斯特蘭奇的感覺了……”
“真是不令人省心……”
翻身而起,黑衣少年隨手虛劃一個圈,絢爛火星瞬間膨脹,展開成奇妙的時空之門。
穿過門扉,朱灝淼看到胸口空洞,面色死白髮青的託尼被一個魁梧的人影提在手上,周圍一羣穿着奇裝異服的傢伙正在大肆收刮。
“把智腦的管理員權限交出來……嗯?”
正在逼問託尼的壯漢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猛然回頭,看到那從星火之門中走出來的神秘黑衣少年,心頭頓時一凜。
時空折迭法術?!
與此同時,他周圍其他的同伴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十幾名超凡者默契發動了進攻。
刀劍、魔法、子彈、箭矢……
各種威脅撲面而來,但黑衣少年眼中卻沒有一絲波動,視線始終盯着狼狽悽慘的託尼,唏噓搖搖頭。
“唉……”
【天罡勁·破軍】!
鎮!
嗡~
周身竅穴噴涌出無窮真氣,瞬間籠罩方圓幾十米,隨後在傳奇法則【破軍】的作用下,形成不可思議的超自然現象。
子彈和箭矢在抵達朱灝淼周身三米範圍時驟然減速,彷彿陷入了粘稠的液體,在空氣中蕩起肉眼可見的細微漣漪,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在距離黑衣少年一米的地方徹底停滯,懸浮在半空。
不僅是遠程道具,就連近身衝鋒的超凡者也被無形力量定住,好似封印在琥珀中的蟲子,高舉着兵器,表情猙獰而扭曲的固定在原地。
彷彿凍結了時間,朱灝淼邁開腳步,行走在靜止的房間裡,從呆立的魁梧壯漢手裡“取下”託尼。
“咳咳……”
蚯蚓粗細的滲人青筋已經蔓延到了臉上,託尼連站都站不穩,死死抓着朱灝淼的手臂,顫抖着掏出一枚貼身攜帶的絢爛金幣,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朱……救救……佩珀……求求你……”
“呃,自己的事情最好自己做。”
“不……彈片刺破了心臟……我沒救了……求求你……”
託尼·史塔克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飛快流逝,心臟每一次搏動都帶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苦。
但就算生不如死,他還是強撐着最後一口氣,一瞬不瞬盯着黑衣少年的眼睛,用驚人的意志力抗拒着死亡,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
“佩珀……”
朱灝淼:“…………”
果然,大量的【異數】改變了既定的命運,自己來晚了……
好在,不算太晚……
扭頭環視一圈,找到被鄭重裝在玻璃盒子裡的初代簡陋方舟反應堆,朱灝淼隔空虛抓,瞬間將它攝入手中。
捏碎玻璃盒,把反應堆塞進託尼胸口的空洞中,藍白幽光瞬間綻放,但託尼的臉色卻沒有一絲好轉。
“張嘴。”
不由分說捏開託尼的上下顎,朱灝淼掐指一劃,用【裂淵】之力在指腹上切出一抹血線。
催動【色慾】權柄,用力擠壓,蘊藏龐大生命能量的血珠被擠出傷口,輕輕滴入托尼·史塔克口中。
轟!
託尼·史塔克猛然瞪大雙眼,渾身肌肉瞬間痙攣扭曲,死白髮青的臉色頓時涌起無盡潮紅。
像是一隻煮熟的大蝦,託尼反弓身體,大汗淋漓,短短几秒鐘時間身下就匯出了一汪水漬,皮膚上蒸騰起肉眼可見的白煙。
幾分鐘後,龐大的生命洪流才逐漸平息,痙攣抽搐的軀體逐漸放鬆下來,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
“嗬嗬嗬嗬……”
像是經歷了一場凌遲酷刑,但緩過氣的託尼頓時發現自己狀態前所未有的好,身體裡充斥着使不完的力氣,精神飽滿,思維敏捷,一點都沒有剛纔那種陷入彌留之際的虛弱瀕死感。
“我,這是?”
“呵呵,說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別一遇到困難就求神拜佛……”
意味深長的嗤笑一聲,朱灝淼感慨搖頭。
此言一出,託尼從震撼中驚醒,瞳孔一縮。
“佩珀!”
環視一圈,看到被固定在空氣中的敵人和子彈箭矢,要不是這些人的瞳孔還能微微顫抖,託尼都要以爲自己陷入了時間暫停。
顧不得震驚,託尼召喚賈維斯,光滑如鏡的地板中間裂開一個縫隙,浮起量身定做的腳部平臺。
兩腳踩上去,咔嚓咔嚓的機械運轉聲中,各種酷炫零件在託尼身上組合成型,短短几十秒就穿戴整齊,化作一個金紅色的鋼鐵人形輪廓。
打開的面甲合攏鎖死,兩道明亮的寒光從眼睛部位亮起,託尼轉頭看了眼朱灝淼,微微頷首示意,手腳噴出劇烈光焰,瞬間撞爆玻璃,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天際。
目送那金紅輪廓飛速遠去,朱灝淼彷彿聽到了莫名的激昂音樂,饒有興致的搓搓下巴。
“這一刻,鋼鐵俠誕生了……”
旋即,他幽幽轉頭,看向那些一動不能動的敵人,眼中泛起幽暗黑光。
“貪婪。”
邪惡低語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呼喚,不可名狀的扭曲力量從虛空中降臨,心靈之力侵蝕物質,一點點篡改現實。
嗡~
身體一點點懸浮扭曲,一衆降臨者目眥欲裂,卻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擰成畸形的麻花狀,忍受無法言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