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接通，郭子峰有些低沉的聲音就直接傳了過來：“你現在在哪裡呢？”
“額……在機場！郭團長找我有什麼事情麼？”卓一凡明知故問地說道。
“不是我找你，是一號要找你。你小子臨去歐洲之前都不肯消停一下，總是給一號找麻煩，我看你這次怎麼跟他解釋！趕緊給我死過來！”郭子峰沒好氣地訓斥道。郭子峰的級別雖然算不上很高，但他是一號面前的人，不管是誰，都要忌憚他三分。卓一凡雖然跟他級別相當，但該訓的時候，他的嘴巴也是毫不留情。
“是去中南海？”卓一凡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廢話。要不然讓一號去機場找你？”郭子峰沒好氣地反問道。
卓一凡趕緊解釋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確認一下，免得一會跑錯了地方。另外能不能問一句？”
“問什麼？”郭子峰深吸了一口氣，鬱悶地反問道。卓一凡這小子似乎沒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這讓他頗爲惱火。
“一號是不是很生氣啊？”卓一凡試探着問道。
“你說呢？趕緊給我死過來，別讓一號等急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郭子峰沒好氣地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卓一凡收起手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來這次又得挨批了。
開車直接來到了中南海。一如既往，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卓一凡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了，只要是在一號特招的情況之下，對他也根本不存在任何的限制。
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仁懷堂，卓一凡在車上就看到一臉陰沉地郭子峰已經站在了大門口。
將車停下，卓一凡跳下車，就衝着郭子峰嬉皮笑臉地打了個招呼，卻換來對方沒好氣地輕哼。
“進去吧，一號等着你呢！”郭子峰沒好氣地催促道。
卓一凡笑了笑，在郭子峰耳邊輕聲問道：“一號是不是爲了大韓國的事情，準備教訓我啊？”
“還問呢，你惹出的麻煩，你自己去解決吧。這次你別看我，我也幫不了你。一號剛纔連我一起罵了，都是你這小子做的好事！”郭子峰翻了個白眼道。
“不好意思啊老郭。那啥……改天向你賠罪，我先進去了！”卓一凡尷尬地笑了一聲，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問道：“裡面只有一號一個人麼？”
“你小子到底進不進去？”郭子峰的老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卓一凡縮了縮脖子，不敢在耽擱，趕緊朝着一號的辦公室就走了過去。
辦公室的房門是關着的。卓一凡站在門前，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伸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進來！”裡面立馬傳來了一號首長洪亮而威嚴的聲音。
卓一凡隨即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就看到一雙滿是無奈且陰沉地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是一號又是誰？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氣氛顯得有些沉悶跟壓抑。
“一號首長，您找我？”卓一凡地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明知故問道。
一號首長眯了眯眼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特供香菸之後，自顧自地抽了起來，彷彿把卓一凡當成了空氣，壓根就沒搭理他的意思。
卓一凡這下就更加尷尬了。也不知道一號到底是啥意思，居然把自己晾在這裡，不是故意讓自己不痛快麼？就算是罵自己也好，總不能用此處無聲勝有聲來對付自己吧？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不過一號首長不說話，卓一凡也只能將房門關上，直愣愣地站在門口，連腳都不敢移動一下。萬一這個老頭子發飆，那就糟糕了。
如此等了幾分鐘時間，一號手中的那根香菸總算吃抽完了。將菸頭攆滅在了菸灰缸裡，一號首長這才緩緩地開口問道：“你今天很威風嘛？”
卓一凡心中一突，也不敢答話，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不僅在機場動手打了大韓國的人，而且還把二十幾個大韓國的記者用間諜罪給逮捕了。我是不是該再給你記上一功啊？”一號首長眯着眼睛，淡淡地詢問道。
卓一凡砸吧着嘴脣，最終還是沒有說話。聽一號首長的語氣，明顯是憋着怒火呢，隨便開口，就會引來對方的雷霆之怒，倒黴的還是自己。
“不說話？心虛了？”一號首長緩緩地站起身，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卓一凡還是沉默。雖然一號只是個普通的老人，但長期處於上位者的身份，身上那股威嚴的氣勢可是油然而生，給他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這是一種無形的氣場，跟自身實力無關。
“你平時不是很能說麼？怎麼這次蔫吧了？”一號首長面色一沉，一手拍着桌子，就怒斥了一聲。卓一凡的沉默，還是引來了他的咆哮。這還是他第一次衝卓一凡發這麼大的火。
“一號，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的責任。不過那些大韓國的人是存心找我麻煩，而且還要小題大做地將失態擴大。我把他們抓起來，也是迫於無奈！”卓一凡趕緊開口解釋道。
“無奈？說的還真好聽。你現在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爲什麼會跟他們起衝突？”一號首長沒好氣地詢問道。
卓一凡只能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敘述了一遍，然後補充道：“這件事情我會搞定的！”
“你搞定？你怎麼搞定？”一號首長聞言，眉毛就直接挑了起來，大嗓門道：“是不是我讓外交部跟國防部都把所有責任推到你的身上，你一個人去扛啊？”
卓一凡咧了咧嘴，老臉頓時一紅。的確，這件事情只靠自己一個人，的確搞不定！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剛剛取得一點成績，纔在軍委會議上點名表彰了你，你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你是存心讓那些老對手看我的笑話是吧？”一號首長皺着眉頭，沒好氣地質問道。
“不是……一號，您聽我解釋！”卓一凡連忙辯解道。
“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一號首長沒好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