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3.出師不利1
當卓一凡帶着馬濤坐在紀檢委一個寬大的辦公室內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辦公室大概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只有一圈沙發茶几跟簡單的辦公桌和書櫃。書櫃裡更加空空如也，只放着幾個已經空了的文件夾。
辦公桌後面作者一箇中年男人。這個人，卓一凡跟馬濤都認識。
桌子的兩側分別站着一個穿着西裝的青年，一臉目無表情的樣子，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同時也在觀察着卓一凡跟馬濤的反應。
沒想到見唐偉的時候還真的有人盯着他們，這讓卓一凡的眉頭暗暗皺起，卻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這是規矩，自己也無法破壞！
辦公室的房門打開，一個穿着黑西裝的寸頭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卓一凡二人，青年的臉上掛着淡淡地微笑說道：“讓你們久等了，你們現在有什麼問題就可以對唐偉進行詢問了。”
寸頭青年說着就在卓一凡二人的旁邊坐了下來。卓一凡不由得苦笑着跟馬濤對視了一眼，這纔對寸頭青年說道：“鄭傑，我們問的可能事關機密，有些東西……”
卓一凡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說能不能請他們三個出去！
鄭傑一聽卓一凡這話，臉上的微笑有片刻的凝固，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有些爲難地說道：“這個……不符合規矩啊。唐偉現在是我們重點看押的對象，如果他在這裡出了問題，我們沒法對上面交代！”
“我們不是自己人麼？而且唐偉的所有犯罪證據都是我提供的，你們還怕我會對他怎麼樣？”卓一凡不免鬱悶了起來，心說孫浩怎麼給自己找了個難纏的角色？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這是上面的規定，我也不好隨便更改，更加沒有這個權利讓你們單獨留在這裡！”鄭傑有些歉意地說道，但話語裡的意思已經很堅決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卓一凡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真的不行！”鄭傑很是爲難地苦笑道。
“你們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的線人？我手上的案子就跟唐偉有關，要不是我的證據你們也不可能把唐偉帶到這裡。難道連我都信不過了？”卓一凡鬱悶地問道。
“不是不信任你，只不過規矩是不能改變的！要不然我們訂這些規矩又有什麼用呢？”鄭傑也忍不住眉頭暗皺了起來，心說卓一凡這傢伙怎麼也這麼固執？
“同樣，我也不放心你們在場聽我們的談話。我們要談的事情事關機密，牽扯到的人也太多了！有些東西不是你們方便介入的！”卓一凡心說這個鄭傑明擺着是不相信自己，那自己何苦還要給他面子，說話的語氣自然也有些發衝。
“卓先生，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鄭傑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那找一個能做主的來！或者我讓人把他帶走！”卓一凡也針鋒相對地說道。
“好吧！我去跟上面彙報一下！”鄭傑還真沒想到卓一凡會這麼不給面子，按照自己的脾氣，早就跟他們槓上了，可問題是孫浩特意打電話過來關照的，自己怎麼也要給孫浩一個面子。
“要多久？”卓一凡皺着眉頭問道。
“應該很快吧！你們等等就好！”鄭傑拿出手機，就準備到門外去打電話。
卓一凡沒有再說什麼，跟馬濤一起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着。不過馬濤的眼睛從始至終就沒離開過辦公桌後面的唐偉。此時的唐偉彷彿在這幾天已經蒼老了許多，連鬢角都出現了一些斑白地髮絲，整個人也顯得十分憔悴。不過他的眼神黯然，渾濁，似乎對面前的一切人和事都不怎麼關心的樣子，任由卓一凡跟鄭傑等人在辦公室裡說話，愣是沒有正眼瞧一下，更沒有半點的異常動靜，就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直視窗外。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樣子，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鄭傑臉色有些尷尬地帶着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給卓一凡介紹着說道：“這位就是我們紀檢委的副書記劉雲山。你們有什麼問題，直接跟他說吧！”
“劉書記好！”卓一凡跟馬濤站起身，對着劉雲山客氣地點頭道。
“兩位今天來紀委有什麼事情麼？聽鄭傑說是要提審唐偉？”劉雲山看上去也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正值壯年的時候，身體略顯發福，脣紅齒白，看樣子應該吃得不錯的樣子。不過這個劉雲山的一進來就鼻孔朝天地看着卓一凡二人，好像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架勢，讓卓一凡心裡挺不自在。
“是的！唐偉關係到我的一個案子，我有權利向你們要求提審唐偉。更何況唐偉的犯罪證據跟線索都是我提供的，這點事情已經不難辦吧？”卓一凡點點頭，直接了當地說道。
“這個自然。你們要提審唐偉可以，不過必須要我們的人在場。唐偉畢竟是我們重點審查的對象，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半點的問題。而且他跟一切人員的交談都要記錄在案！”劉雲山理所當然地說道，幾乎跟鄭傑一樣地說詞。
卓一凡心說你來了也是白來，看樣子都是一個鼻孔出氣。鄭傑那小子還好點，脾氣倒是能讓人接受，不過你就不怎樣了！
卓一凡心中腹誹着，臉上掛着淡淡地笑意說道：“我要跟唐偉說的是一些安全機密，這些東西無關緊要的人是不能知道的！”
“安全機密？”聽着卓一凡這番說詞劉雲山地眉頭忍不住就皺了起來。他剛纔也是聽鄭傑簡單地說了一下這裡的情況，但對卓一凡的身份還不是很瞭解。
“對！安全機密！有些東西不是你們紀委能知道的，更加不是你們能夠介入的。我保證在提審了唐偉之後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們，也希望你們能夠行個方便！不然的話我對上面也不好交代！”卓一凡亂說一氣，反正怎麼唬人怎麼說。
“你是國安局的？”劉雲山點點頭，露出了一臉感興趣的神色問道。
“沒錯。鄭傑沒有告訴你麼？”卓一凡點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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