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心意

扉間在一位忍者的帶領下,一路走到了辦公室。沒有遇到任何的埋伏,除了在外圍有一層阻撓探查的結界,內部居然沒有任何封印術和結界。

“你終於來了,扉間。”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路的忍者自動退出辦公室。

“志村日召,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扉間不動聲色,其實在暗暗的感知周圍的查克拉波動。

扉間自幼感知能力出衆,二指觸地更是可以把感知能力擴展到極遠之地。不用手觸地,也足以感知這裡的情況了。除了眼前的老人。其他人都在房子的其他位置,從查克拉分佈來看,應該是在看押其他家主。

“我只想和你談談。”志村日召面色平靜,沒有任何波動。

“你可以去火影辦公室談,去千手家談,爲什麼要綁架其他家主。這就是叛亂。”扉間沒有試圖用語言之類的技巧來勸服眼前這個人。從亂世走過來的忍者,都是出了名的頑固。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因爲任何事而動搖。尤其是志村一族,簡直可以和土之國的石頭相提並論。

果然志村日召也沒有對叛亂這個詞有任何的反應:“沒有實力的對話,不會被任何人重視。語言和行動相比,沒有任何意義。”

“不要再廢話了,你想要得到什麼?”扉間是個實用主義者,很反感這種雲裡霧裡的語言機鋒。

“只要你聽完這段話,所有人都可以得到釋放,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們也都會全部投降。我說過,我只想談談。”志村日召從椅子上站起來,示意扉間坐到主位上。這是個示好的舉動,表示他依舊把扉間當做火影,扉間擁有着這個屋子裡面最高的地位。同時,也是一種警告,在沒有完成他的要求前,你,扉間,得聽我的。

扉間冷哼了一聲,卻沒有繞過辦公桌,而是一腳踢飛了桌子,坐在了椅子上。這表明,你不要太過分,我隨時有掀桌子的能力。

志村日召笑了笑,沒有在乎扉間這個孩子氣的示威。在真正的謀略面前,這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動作。

“扉間,其實你纔是我們心中最理想的火影,你有實力,也有手腕。只是你受你初代的影響太深了。心中充滿了太多讓人軟弱的愛。”

“你想要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麼?這種算計實在是太愚蠢了。”

“我沒有這種想法,忍愛之族千手啊。呵呵。仁愛是作爲人最嚮往的東西,但是確是身爲忍者的大敵啊。忍者可以狠,可以實力滔天,但唯獨不可以有仁愛。“

“這就是你們叛亂的理由麼?”

“你知不知道大名已經對木葉村有所不滿了。大名在暗中支持我們,除了我們這十家,還有不知道多少家,明裡暗裡在接受着大名的幫助,被大名影響。忍者有了仁愛,就不再是大名手裡的刀了。不光是實力會滋生野心,仁愛也會助長叛亂。當有一天木葉強大了,你能保證你的子孫可以日復一日滿足只當一個村子的村長麼?忍者強大了,爲什麼不能當大名?鐵之國就是例子,連一貫以忠誠聞名的武士都可以篡奪權柄,忍者爲什麼不可以?”

忍者的村子,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怪胎,自己生產的糧食都不夠吃,要靠大名的救濟。大部分忍者都在靠大名分配的任務過日子。所以大名對於木葉是有很大的鉗制力的。

初代的政策,雖然交出了任務的分配權,但也換取了大名的默許,有了合併火之國各族的機會,在當時來看,是合理的。因爲如果千手和宇智波聯手取代大名,那就會引起所有大名的警惕,聯手絞殺木葉,那一定會造成混亂,從家族之戰,演變成所有大名都針對忍者的階級鬥爭,死的人太多,不符合柱間的心意。

而和平在當時,也是大名的意願,因爲與其被某個不知道底細的忍者半夜摸走了腦袋,還不如讓傾向和平的千手家管理忍者家族。現在木葉村漸漸壯大了,大名也開始不安心了。柱間與斑之戰,赤裸裸的展示給世人,忍者有怎麼樣改天換地的能力。這個天,不光是指環境,也是指大名。對大名而言,木葉村最好保持在餓不死,又不會吃太飽的狀態,纔不會威脅到大名。

扉間心頭一顫,這件事如果有大名的參與,那會造成多大的麻煩。但是表面上卻依舊面目表情。:“哦,你們以爲有大名的支持,就可以肆無忌憚了麼?”

“你又說錯了。”志村日召甚至悠閒的從櫃子裡取出一副茶具,給自己和扉間泡起了茶。桌子已經被扉間踢壞了,就鞠坐在地上。“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有柱間在,這事就不可能成功,柱間的病瞞不過所有人,但是絕對沒有人想做第一個出頭鳥。柱間臨死前的反撲,誰也承受不起。全忍界都知道。全忍界都在等柱間什麼時候死。而柱間的死,也是忍界動亂的開始。”

扉間知道這是實話,但還是不能接受如此平淡的討論柱間之死。“知道必定失敗,那你們爲什麼還要答應了大名?”

“我們不想答應大名。大名今天可以扶持我們,明天就可以扶持別的人。大名只想看到忍者互相殘殺,從來不會真心支持誰。忍者既然已經有了一個獨立的村子,就不應該依附任何人了。我們的孩子就在忍者學校,你不好奇爲什麼他們今還會出現在那裡?並且沒有任何死士混在裡面?這就是我們給木葉的保證,也是我們對木葉村的託付,我們從來就沒有想要背叛木葉。”

這裡面的蘊含的信息太多了。扉間都是不由得爲之震驚,思忖良久,態度卻不由得軟化了:‘’爲什麼不和我們商量?“

“木葉依賴大名太厲害了,現在還不能撕破臉。你也依賴柱間太厲害了。但是柱間的性格太溫和了,有柱間在,木葉就不可能採取任何嚴厲的手段。除了我們志村家,還有九家,都已經下定決定了,就用我們十家家主的人頭,向大名做個交代吧。有十個家族家主的人頭,大名應該相信木葉實力大損了。短時間不會再針對木葉了。就用我們十個老傢伙的人頭,換木葉十年太平吧。而且我們十家的失敗,也會增強火影的權威,警告其他有異心的人了。”

扉間不由的站起身來:“不用這麼極端啊,真的不用啊。”

志村日召一聲厲喝:“扉間,這是我們的決定,不要辜負我們的心願啊。而且我們發動叛亂,就一定有人在叛亂中喪生。手上沾了血,就等於是斬斷了退路了,已經不可能回頭了。”

“是,扉間,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心意的。大家還有什麼遺願麼?”扉間跪在這個老人面前,聆聽着這個老人最後的教誨。

“木葉一定不可以忘記鐵和血。火影也不可以一味的溫和。木葉太強大了,但是也太招搖了。太過強大,就會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柱間一死,木葉舉世皆敵。木葉一定要有敵人不知道的力量。我們死後,我們的人頭交給大名立威。但是參與叛亂的族人,他們不會有人注意,就當已經處決了吧。我們都有過交代了,他們以後就是火影的私人力量,不要交給任何人。還有,這個計劃要瞞着柱間,至少在我們死前不要告訴柱間,柱間一定會阻止。但是阻止會帶來更大的禍患。現在走吧,不要在這裡呆太久。”

扉間喝乾了老人的茶,起身走出了屋子。

“哦,還有,幫我把團藏叫來吧,現在是他承受重任的時候了。”

⊙тt kǎn⊙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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