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眼睛就溼潤了，卻沒有流下來。
看着她淚水打轉，卻倔強地不肯留下來，蕭凜的心如被針扎似的。
難受到不行。
心疼她。
心疼她的過去。
若是他知道那個男人會這樣對她，當初他就不應該顧忌什麼別人的女人，直接搶過來就是。
這樣她也就不會經歷一次死亡。
也就不會……對愛情如此彷徨。
他俯身，親吻她的眼瞼。
心有靈犀般，唐微小閉上眼，盈着的淚水在眼角滑落。
被他吻去。
“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神傷。
是他逼得太緊了，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感情上受過傷的人，的確很難再愛，是他心急了。
“我不是他。”
似呢喃，更是誓言。
他不是霍鋌，既然選擇了她，就不會放開她的手。
哪怕，她是個男人，也在所不惜。
親眼目睹過感情破裂的慘烈，他要麼不愛，要麼就全力以赴。
絕不會重複上一代人的悲劇。
“我不是貪圖一時新鮮，就像你說的，若只是想玩玩而已，我大可以隨便找個女人，爲何要執着你一個男人。”
並不是他喜歡男人，而是喜歡她。
爲了她，就算不被世俗所接納，就算以後的路充滿荊棘，也甘之如飴！
唐微小沒有睜開眼，只是眼角的淚，卻沒有斷過。
鼻子也是紅紅的。
“別開玩笑了，你能給我什麼。”
他那樣的家族，不可能接受她這種沒身份沒背景的人。
更何況，在他眼裡，她還是個男的，這就更不可能了。
“你想要什麼。”只要她想要的，他都給！
“未來，我想要未來，你能給嗎。”
唐微小睜開眼，藉着月色，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能！”他的眼神，無比堅定。
若是不打算和她攜手未來，他爲何要招惹她。
原則，高傲，尊嚴，什麼都不要了，扔在了她的腳下，死纏爛打人遭人嫌也不放棄。
他又不是閒着沒事幹，若不是真心喜歡她，他至於這樣作賤自己嗎。
z國內雖然不允許同性結婚，但是國外，卻是可以的。
若是這裡容不下他們，那他帶她走好了。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唐微小，是震撼的。
她真沒想到，他會給這樣的答案。
而且從他的眼神中，她能看出，他是認真的。
漆黑的眸如深不見底的星空，浩瀚，深邃。
這樣深情的眼神，誰能抗拒？
至少此時的唐微小，是真的要淪陷了。
心跳快得不像話，撲通撲通，如掀起了驚濤駭浪，將她所有的理智，都淹沒。
蕭凜直視着她的眸，“看着我的眼睛，有看到什麼嗎。”
夜色很暗，尤其他還是背對着月華的，所以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
可是唐微小卻像是磨怔了一般，彷彿能看清他眼裡的一切。
甚至連他的睫毛，似乎都能看見。
透過他專注的眼神，她看到了他的倒影。
除此之外，一片潑了墨的黑。
她搖了搖頭，“什麼都沒看到。”
“胡說，裡面明明有我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