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聞言，神色帶着幾分傷感。
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那孩子，太倔強了。
“老師，你怎麼問起這個了？和凜少認識？”唐微小故作懵懂地問。
華老認真地看着她的表情，連細微的變化都不放過。
似乎在確定，她有沒有說謊。
然而，咱們小少爺的演技，可是影帝……哦不，影后級別的，怎麼可能輕易被看出來。
知道華老在打量她，她表現得更爲自然。
把一個懵懂的少年給演活了。
華老收回視線，“他是怎麼跟你說和我之間的關係的？”
“他說你們認識。”
“就這樣。”
“就這樣呀，難道你們不認識，他騙我？”
這一反問，反倒把華老給問住了。
“不是不是，我們認識。”
華老有些失望，既然蕭凜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那他還是不要說了吧，省得爺孫關係再度惡化。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啊，蕭凜嗎，蕭家的少爺。”唐微小笑呵呵地說着，回答得天衣無縫。
“哦。”華老不再追問。
意料之中的中，在蕭凜心裡，蕭家纔是真正的家。
留在那個地方，接受那裡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報仇。
華老有些惆悵，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了，“你和他住在一起？”
唐微小心裡咯噔一聲，提了起來。
她沒有看華老，而是把注意力放到桌面上的青花瓷上，然後狀若無意地說。
“沒有，我住學校宿舍，和幾個同鄉一起，不過凜少對我挺好的，讓我有空多去他那裡玩，還特意給我安排了一個客房，有時候晚了，就在他那裡住一晚。”
“原來是這樣。”
華老有些失望，還以爲他已經走出來了，終於肯融入人羣了。
原來還沒有。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至少他讓人近身了。
於是他擡手，如慈祥的長輩般，摸了摸唐微小的頭，“小凜沒什麼朋友，你有空多去他那裡轉轉。”
唐微小身體一僵，然後趕緊應是。
也許是因爲昨晚蕭凜的緊張，令她對這位慈祥的老者，有些提防了。
華老對她很好，但若是他和蕭凜有衝突，毫無疑問，她是站在蕭凜那一邊的。
大概問了下情況，華老也沒再追問，萬一讓蕭凜知道了，肯定又怪他打探他的事。
上課時間快到了，華老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唐微小一起去課室。
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氣氛倒也融洽。
唐微小天性活潑，走路都是帶跳的，偶爾踢起路邊的小石子，砸在對面的鯉魚池裡，然後樂得呵呵笑。
華老看到這動作，眼神微微閃了閃，“看你身手不錯，以前練過？”
“練過，我小時候調皮嘛，到處闖禍，爺爺怕我被人欺負，所以找教練給我訓練過一段時間。”
華老聞言，捏了捏她的細胳膊，嚇得唐微小身體緊繃，“老師？”
“筋骨不錯，功底也還可以，對了，下週就是爲期半個月的軍訓，記得別缺席。”
實在是這小子上課跟玩兒似的，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學校又拿她沒辦法，畢竟成績好的學生，特權還是有的。
他怕她怕軍訓辛苦所以逃了。
到時候他親自訓練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