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姐姐還是妹妹，不記得了。
腦袋受過傷，事情又太久遠，記不起來了。
只是隱約記得，有個很疼很疼她的姐妹，很單純，很善良，對她很好很好。
就像凌微楓一樣，那麼純，那麼真。
當初凌微楓救了她之後，悉心照顧她的那種感覺，真的令她似曾相識。
所以，她把凌微楓當妹妹。
至於爲什麼討厭白飛飛。
因爲她看得出來，白飛飛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度的死，白飛飛肯定會對凌微楓有恨，她怕有朝一日，這頭白眼狼會咬凌微楓一口。
所以，一直都想殺了白飛飛。
可是凌微楓太重情重義，力保白飛飛。
再加上後來白飛飛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她就放鬆了警惕。
卻不想，白眼狼依舊是白眼狼，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白飛飛看着鍾情，等不到她的回答，眼裡的光亮一寸寸暗了下去。
她輕閉上眼，等着子彈射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刻。
“小情情。”
就在這時，鍾情的通訊器裡，卻傳來凌微楓的聲音。
鍾情神色一動，微微轉身，按了按戴在耳邊的通訊器，“幹嘛。”
“把白飛飛帶回來，我有話跟她說。”
鍾情神色一凜，“你別又假仁假義，這個女人不能留。”
“我知道，我只是想說幾句話。”
別墅內，羲皇子顧盯着坐在牀邊的女人，不悅地開口。
“這種白眼狼不直接殺了，留着過年嗎。”
凌微楓，“……”
她沒有說話，有些事，還是做個了斷吧。
見她情緒低落，羲皇子顧走過去，站在牀邊，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
“別傷心，這種人不值得你難過。”
凌微楓頭靠在他的懷裡，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羲皇，你說我和飛飛爲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步呢。”
她不計較白度利用她，爲了當初那點照顧，她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白飛飛。
如此掏心掏肺，爲什麼到頭來還是背叛。
“有些人，不值得你對她好。”
羲皇子顧邊說，手邊撫摸着她的頭髮，給予無聲的安慰。
白飛飛被帶回來了，關在一間房裡。
凌微楓走了進來。
房間裡，就只有她們兩個人，牆上卻有十幾個槍口，對準了白飛飛。
羲皇子顧是不可能放心凌微楓單獨和白飛飛相處的。
她的安全，他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我們已經有多久，沒這樣面對面地說話了。”凌微楓淡淡地開口。
語氣有些惆悵。
白飛飛眼裡盡是惡毒的光芒，“凌微楓，你不得好死！上天爲什麼不收了你個蛇蠍毒婦！
凌微楓你怎麼不去死！
憑什麼你能過得幸福，憑什麼你個賤人得不到報應！”
隔壁房間內，正盯着監控的羲皇子顧，聽到從耳機裡傳來的惡毒咒罵聲，臉刷地就沉了下去。
他聽着都覺得生氣，就更不用說凌微楓這個當事人是什麼感受了。
白飛飛的句句指控，簡直誅心！
“原來……你這麼恨我。”凌微楓的話，有些自嘲。
鍾情說得果然沒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是她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