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回頭，眸光疑惑。
“小姐，你……”露露的目光裡綻放出一絲異樣的光芒，有些緊張地問道，“聽你的口音，不是S市的人吧？”
“呵呵，不是。”葉歡瑜粲然一笑，“我是A市人，來這裡出差的。”
“A市？”露露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小姐，恕我冒昧……可以請問你現在有多大了麼？”
葉歡瑜擰眉，雖然不解，但還是坦然地吐道，“滿了二十五了。”
“……”露露睜着驚詫的眸子，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怎麼了？”葉歡瑜微微蹙眉。
“沒、沒什麼……”露露趕忙搖搖頭，神情有些恍惚。
葉歡瑜掃了一眼她臉頰上的五指印，又看了一眼路邊的歌舞廳，“你是在這裡唱歌的？”
露露難爲情地點了點頭，“……這麼大歲數還出來唱，讓小姐看笑話了……”
不知爲何，葉歡瑜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憐，想起剛剛她跟那個王姐說，就指望賣唱的薪水過活了。不由分說，葉歡瑜從皮夾裡掏出幾百塊，遞給露露，“我身上帶的現金不多，這些錢你拿去吧，應該可以撐一個禮拜。”
“不……不……”露露搖着頭，“我與小姐素未相識，怎麼好意思要小姐的錢？”
“你這麼大歲數，出來討生活不容易，就先拿去用吧。”
她將錢塞進露露的手中，然後又微笑了一下，“其實，你可以去社會福利社問問，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工作。畢竟出來唱不是長久之計。”
“……”露露手指握着錢，渾身一顫。
“那我走嘍，大姐保重。”葉歡瑜朝她揮揮手，轉身離開……
露露看着她纖細的背影，甚至連謝謝都來不及說一聲。
攢緊手中還留有葉歡瑜手香的幾百元錢，露露眼眶瞬間潮熱了，“是你嗎……爲何你跟他的眼睛那麼像？會是你嗎……會是你嗎……”
*
葉歡瑜回到小天鵝酒店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洗過澡後。
她躺在牀。上，先撥了一通安妮的電話，小久久此時已經睡下了。
從安妮口中得知小寶貝的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懸着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之後，她又撥通了A市家裡的電話——
“哈羅？”接電話的是陽陽。
“寶貝兒，是媽媽。”
“哇啊啊，媽媽，我等你的電話好久了哦！”
“呵呵，難怪這麼晚了還不睡，小孩子不可以做夜貓子的，知道嗎？”葉歡瑜聽着陽陽的聲音，就忍不住嘆息，這小破孩天天干破事兒，少操一點心都不行，“有沒有乖乖聽喬喬姨的話啊？”
誰料，陽陽說道，“喬喬和伙伕大叔在廁所忙着打架呢，都沒空理我啊！”
“啊？秦火也在？”葉歡瑜有些意外。
不等陽陽回答，辰辰趕忙接過電話，“秦火叔叔說爸爸今晚不來了，所以派他過來照顧我們。”小傢伙心思剔透玲瓏，“媽媽，喬喬姨跟秦火叔有仇嗎？”
“額……”葉歡瑜並不想對孩子們說這些成。人的事，“應該沒有吧。呵呵，估計是你喬喬姨討厭你。爸，就將氣兒撒到他的下屬身上了。你們別管他們的事兒了。乖乖進屋睡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