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畜生！”
顧青山怒嘯，一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衛凡又一次遭遇黑冥殺手的暗殺了。
一瞬間，他殺機沸騰如水，對黑冥殺手的恨意比那些妖聖還強烈。
衛凡在爲人族征戰，但是黑冥的殺手卻是要趁這個機會對衛凡進行暗殺，若非衛凡提前發現隱藏的黑冥殺手，後果將無法想象。
“這種時候你們來殺衛凡，黑冥想被獵魔人組織掃蕩嗎？”
他衝了過來，探出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要絕殺黑冥的殺手。
不過黑冥的殺手雖然被衛凡一鼎震傷，但是速度卻是不慢，一轉身又扎入一條大道之中消失。
“該死！”
顧青山忍不住咆哮，大手打在空處，但是卻不能如同衛凡一般將黑冥的殺手給震出來。
“你逃不了！”
衛凡滿面殺機，這些老鼠盯上他了，只要長時間在一個地方停留，必然會找上門來。
他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是因爲以前的事情，還與靈墟洞斬殺的遁長老有關，他現在提着玄黃鼎，玄黃鼎恐怖的重量令他的速度大爲銳減。
即便武道天眼能發現這個黑冥殺手隱藏之地，但是速度不如對方，也可能讓對方逃脫。
所以現在若是想留下對方，要麼暴露真正的實力，要麼再以重器轟殺。
衛凡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目前他還不想暴露身份。
“我逃不了，你衛凡也別想活……”
手腕一翻，一件重器出現在手上，衛凡正要打出去，手腕卻是一下子僵住了，因爲接下來黑冥殺手的話，連他都被驚呆了。
“衛然就是你衛凡，你的真實修爲早已達到半步聖王境界，我將這些曝出來，天下妖皇都要來殺你，周家說不定連帝兵都要拎出來，你易容改變身份去殺所有和你有仇的人，你瞞得過天下人，卻瞞不過我黑冥的眼睛！”
“轟！”
黑冥殺手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宛如一記悶雷轟在所有人在場之人的心頭上。
衛然就是衛凡，衛然只是衛凡易容僞裝的身份，他真實修爲已經達到了半步聖王級。
所有人心頭轟隆震動，心裡掀起滔天巨浪，被這石破天驚的消息給驚呆了，廝殺激烈的戰場都因此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駭然的看向衛凡。
如果衛然和衛凡真是同一個人，那他將是萬古以來第一妖孽，突破聖境四個月多月，修到半步聖王境界，這樣的事情想想就令人膽寒。
“死！”
衛凡自然不會承認，沒有過多思考黑冥殺手爲什麼能洞悉這些，先滅了對方的口再說。
對方沒有說錯，這些暴露出來，他不說能不能活的事情，但天下的妖皇絕對都要來殺他，甚至出現更爲恐怖的存在。
將玄黃鼎收起，武道天眼早已鎖定對方所隱藏的位置，衛凡追了上去，毫不猶豫的打出手上重器。
“臨死還敢污衊！”
顧青山心中翻江倒海，哪怕黑冥殺手說的話令人難以置信，但其實他心裡已經相信了這話，同時他也意識到衛然是衛凡的若是被扣在衛凡頭上，不管真假衛凡都麻煩了，不能讓黑冥的殺手繼續多說，免得說出實質的證據來。
即便衛凡已經打出了重器，他還是轟出了傾力一擊，要徹底絕殺了黑冥殺手。
雖然他也好奇衛然是不是衛凡，但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轟隆隆……”
他的攻擊和重器都轟在同一個地方，毀滅的力量將蒼穹淹沒，大道快速解體。
“我黑冥早就有衛凡的本源氣息，不會認錯……”
毀滅的神光之中傳來黑冥殺手最後的怒吼，緊接着一條萬丈高的大道顯現出來，轟的一聲炸斷。
【斬殺黑冥殺手，獲得 50萬年普通功力，10000年武聖功力】
【普通功力：839萬年】
【武聖功力：104000年】
“衛然竟然就是衛凡，難怪沒人知道衛然的來歷！”
雖然黑冥殺手被轟殺，但是遠處觀戰的人許多還是信了黑冥殺手的話，仔細推敲，“衛然”這個身份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黑冥殺手說的也有道理，“衛然”出現之後殺的不管是王家還是靈墟洞、周家，這些人都有個共同點，全都是和衛凡有仇。
若不是同一個人，“衛然”怎麼可能專殺和衛凡有仇的。
所有人震撼，衛凡若就是“衛然”的話，他的妖孽程度還要再提升許多，四個修煉到半步聖王，簡直是神話。
“黑冥殺手的話，九成九是真的！”
黑龍大聖心裡翻江倒海，因爲他本來知道衛然和衛凡有關係，只是連他都沒有想到“衛然”就是衛凡。
不是他智慧不夠，而是這種事情在以前的他看來根本不可能，三皇五帝都沒有如此驚豔，甚至與之相比都要黯然失色。
許多人其實已經相信了，黑冥刺殺衛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衛凡還殺了黑冥的當代聖子，再說以黑冥的能力，在這種事情上不可能弄錯。
“殺人滅口沒用的，我們知道你就是衛凡，你們都擁有武道天眼，世上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有妖聖大吼，滿臉驚駭欲絕之色，一切被黑冥殺手點破，可以將衛凡和“衛然”聯繫起來的線索太多了。
當日在靈墟洞，黑冥殺手刺殺失敗，使出遁道神術都被轟出來斬殺，今日也是一樣，顯然這是武道天眼的能力。
衛凡也知道這個破綻，只是他不可能放走黑冥的殺手，事實上從這個黑冥殺手喊出那些話時候，這件事情就已經瞞不住了，應該是上次在靈墟洞的時候，黑冥的殺手就已經發現了衛然就是他的事情。
就算這個殺手沒機會說出來，黑冥也還有其他殺手知道這件事。
事實上他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除非他突破武皇之後不和人動手，一旦和人動手，修爲也會暴光，區別就是早晚的事情。
他一直不想曝光，只是還沒有積累足夠衝進武皇境界的功力，擔心曝光會影響積累功力，不過今日一戰，收穫還是不小。
“你身上的這些重器，就是滅靈墟洞之時收集的！”
又有妖聖反應過來衛凡身上的重器根本不是獵魔人組織給的，只是之前不知道衛然就是衛凡，他們沒有將這些東西聯繫起來。
“都那麼愛滅人滿門，你們就是一個人！”
“我說怎麼衛凡消失，衛然就出現，衛凡出現，衛然就消失，原來是同一個人。”
又有妖聖怒吼，驚怒交加，一直以來他們想殺的兩個人，竟然都是同一個，簡直把天下耍得團團轉。
“快走，衛然就是衛凡，我們殺不了他，天下唯有妖皇出手才行！”
這些妖聖本就被衛凡殺到膽寒，此刻知道他真實的實力更是恐懼，不趁着衛凡還沒有發飆之前跑，所有妖聖都要死在這裡。
“揭開我的身份，你們就這麼希望我承認衛然就是我嗎？好吧，我承認衛然就是我僞裝的。”
衛凡眼中寒芒涌現，冰冷的殺機幾乎要將時空凍結。
他知道不管他再說什麼都有人認定衛然就是他，那些和他有仇的勢力以及妖魔也不敢賭兩人不是同一個人，必然要傾力擊殺他，繼續隱藏已經沒有意義。
既然如此，索性放開實力大殺一場，以無匹姿態震撼天下，大量獲取人道之力，以最快速度突破武皇，這樣纔能有自保之力。
“不好……”
所有妖聖神色大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逼迫衛凡承認就是衛然，等於將“衛然”那個殺神給逼出來。
妖皇殺不殺衛凡斬殺不知道，但是衛凡顯露出真正的實力來，一定會將他們這些妖聖全部殺光。
“轟……”
大道轟鳴，法則扭曲，如同江河決堤一般的可怕力量從衛凡的身上傾瀉出來，粉碎了一片虛空，震動了天地。
所有人震撼，頭皮發麻，一條高達一萬二千丈的磅礴大道貫穿現實世界和虛無世界，深入無垠虛空之中。
“他不是半步聖王，而是已經修成聖王的無敵境界了！”
有大聖級妖聖失聲尖叫，元神顫慄，身上如同壓着萬古神山。
靈墟洞一戰之時，“衛然”展現的實力還只是半步聖王境界，可現在他們眼前的衛凡，已經凝道圓滿，道高一萬二千丈，根本不是什麼半步聖王。
“聖王！”
“衛然真的是他！”
“我這是見證神話了嗎，四個月修成聖王！”
“原來我等一直對他都低估了！”
“難怪要隱藏身份去殺敵！”
……
就連人族武聖都連續失聲，震撼不已。
這一刻，連天地都在震動，所有人心頭唯有震撼充斥。
雖然此前他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衛凡真正承認，展現出震古爍今的修爲之時，他們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翻江倒海。
“這不可能，你究竟是誰！”
猿九凌滿臉難以置信，因爲他曾經和“衛然”對峙過，知道那時候的“衛然”修爲根本沒有這麼高，而他也不相信有人修煉速度能這樣快。
四個月修成聖王，他們這些聖王算什麼，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