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御玫此刻感覺到裡面充滿一種死亡的氣息。
他走了進去。
突然,他看到眼前的地上,一大堆的屍骨在那裡。
屍體早已經腐爛,因爲這裡很『潮』溼,屍體不可能保存很久。
劍御玫看到,屍體上的衣服很多還沒有腐爛。
那些衣服是明顯是軍服。
他們的身旁還有很多的槍支。
劍御玫看着他們,心裡無限的慘然。
他知道,這就是那支川軍團最後的蹤影了。
他們進洞後,不小心遇到了一個洞內懸崖,掉了很多人進去,其餘的人就進了這個小洞。然後他們在這裡集體遇難。
劍御玫正要仔細的察看那些屍骨,可是突然,他聞到了一陣味道。
這個味道開始好像沒有感覺,可是慢慢的,劍御玫覺得頭有些暈。
他一下子就感到危險在靠近。
他來不及察看那些屍骨的具體情況,他急忙退了出去。
劍御玫用很快的速度,奔出了那個山洞。
當他出了山洞,他看到頭上的藍天白雲。
再看着那個山洞,想着當年那些人走進那個山洞,然後再沒有出來。他知道,那個小山洞裡,有不明的毒氣,川軍團就是被那些毒氣毒死的,全軍覆沒,出師未捷身先死,和他們的曾經的長官劉湘 一樣。
劍御玫想起了當日宜昌和劉湘初見的場景,想起在重慶拜會他的場景,突然,心裡很佩服他。
可是眼前,依然是戰爭四處,敵人還是在那裡殺戮中國人,戰爭還在到處進行。
劍御玫心裡充滿了憤怒。
我需要做些什麼?
他看着遠處的南京城,在那裡思索着!
此刻,他想起另外一個熟人,汪精衛,劍御玫把汪精衛和劉湘對比。
難道英雄都死了,你還可以活着嗎?劍御玫此刻說道。
你應該死去,不然繼續做着不該做的事情,也是讓孫先生蒙羞。
南京,總統府。
此刻正是日本人扶持的僞政權汪精衛的總統府。
汪精衛此刻正處於疼痛之中。
因爲在全面抗戰前,因爲他力主和日本人議和,曾經在廬山被兩個進步學生刺殺。
他的身體受傷,所以一直脊柱疼痛。
此刻,他疼得很厲害,躺在牀上不斷的翻滾。
這時,一個手下在那裡有些無助的扶着他。
“咋辦了,你們說咋辦呢!”汪精衛的夫人陳璧君此刻焦急的問道。
“日本醫院的醫生來過了,中國大夫也看了很多個!都說暫時沒有辦法,除了到日本去動大手術,可是傷在了脊柱,大手術風險很大!“那個手下說到。
這時,周邊的人都一臉的憂慮。
這時,有人說了。
“對了,這幾日南京城裡聽說來了個神醫,大家叫他王神醫,『藥』到病除,他說是從山裡出來,懸壺濟世!找他看疑難病的人很多,聽說很神奇的!“一個手下說到。
“這個人可靠嗎?“陳璧君說到。
“可靠,我一個親戚,癱瘓了八年了,前天去他那裡治療後,很快就站了起來,一般人沒有這樣的功夫吧!“那個手下說到。
看着這個跟了自己很多年的手下,汪精衛知道他不會『亂』說的。
“那好,就叫他來幫我醫治下吧!“汪精衛說道。
陳璧君看着汪精衛的樣子,也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那個手下把神醫請到了汪精衛的病牀前。
此刻的汪精衛有些『迷』糊,因爲劇烈的疼痛,他有些吃不消了。
“王神醫,你看看能給汪總統治療一下不,要是能治好,我加倍給你治療費!“陳璧君說到。
此刻,只見那個神醫滿臉大鬍子,只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他壓低的聲音說道,“好,謝謝夫人,那我就試試,反正我懸壺濟世,遇到病症就希望能治好!汪總統爲了百姓『操』勞,我治好他也是應該的”
只見王神醫此刻來到汪精衛的牀前,他給他把脈。
王神醫一邊把脈,一把在思索。
大家焦急的等待。
“王神醫,咋樣,汪總統的病你能治嗎?”陳璧君問道。
“不礙事,不礙事,他只是受了外傷,然後那個傷口扯到了脊柱,所以脊柱的功能受損,如果是西醫,他們會動手術,把脊柱的功能做恢復,可是現在國際上能做這個手術的醫生不多,所以總統一直受累,我這裡有特製的膏『藥』,這個膏『藥』是採用名貴的中『藥』煉製的,如果給汪總統貼上去,他的病雖然不能斷根,可是能好轉,起碼不會疼痛了,然後你們再慢慢想法找到日本的好醫院去給汪總統做這個手術!”王神醫說到。
“那好,那好,太感謝神醫了!”陳璧君說道。
這時,王神醫取出了膏『藥』,那是一種散發着清香的『藥』膏。
王神醫把汪精衛的後背衣服揭開,他輕輕的貼了上去。
果然,汪精衛一下子就不喊叫了。他感到渾身很清涼。
“不錯,感覺很好!”汪精衛說道。
此刻陳璧君也笑了,“太好了,神醫,你真的是華佗再世啊!你能再來嗎?”
“我會每日來的,汪總統先敷上這一帖,明日我再來繼續,這個貼的學問很大,得加上內力把『藥』『性』發揮出來才行!”王神醫說到。
“那好,明日王神醫繼續來!”這時,陳璧君給了王神醫一些錢。
王神醫接過了,“謝謝,謝謝夫人,多了,多了,我只取一半!”
“不客氣,不客氣,這是神醫你應該得到的!”陳璧君說到。
當送別了王神醫,陳璧君看着汪精衛。
此刻,汪精衛的身體有所好轉。
他看着陳璧君,“壁君,我咋覺得這個神醫很面熟呢,好像以前見過的!”
“見過的,精衛,你以前見過這個神醫嗎?”陳璧君說到。
“壁君,我記不得了,好像我是見過他的!”此刻,汪精衛在那裡閉目養神。
可是突然,汪精衛覺得身體不對。
“夫人,我心裡好慌,我覺得眼前很多的東西在晃!在飄動!”汪精衛說道。
“啊,精衛,爲什麼會這樣!”陳璧君大喊道。
“不知道,不知道!好疼啊!”此刻的汪精衛在那裡喊了起來。
“醫生,醫生!”陳璧君叫了起來。
這時醫生匆匆趕來了。
此時的南京街頭,劍御玫在那裡走着,他已經把那身僞裝解除了。
他看着到處的中日共榮的標語,看着那些日軍在城裡進出,他心裡在蔑笑着。
他知道,汪精衛已經活不了了,自己下的毒無人能救,那是很多種毒混合在一起的。
見血必死。
自那『藥』開始是真的膏『藥』,可是慢慢的,那帶毒的部分隨着體溫將它們揮發,就會發出劇毒,進入汪精衛的血『液』裡,他會無救的。
劍御玫此刻嘆息一聲,他想起了以前和汪精衛見面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革命者。
此刻,他只是一個大漢『奸』,雖然他自己說是爲了救國。
可是,不管他如何想,做了漢『奸』,自己必須除掉他。
這就是自己的使命,劍御玫想着。
此刻的總統府,已經是哭聲一片,因爲汪精衛已經昏『迷』了。
陳璧君在那裡大聲的嗆哭着。
劍御玫回到了北京,他知道汪精衛暫時被救活了,不過已經病很重了。
劍御玫很佩服救活他的人,因爲當時爲了自己脫身,設計的毒『藥』見一定溫度才化,所以估計汪精衛在有一點不舒服時,就被人取下膏『藥』搶救。
只是他知道,汪精衛活不了了,活只是暫時的。所以他也不放在心裡,畢竟這件事情做了,自己覺得是件大事,是件很揚眉吐氣的事情。
他不斷地努力着,他不斷的把緊缺的物資和『藥』品送到八路軍的根據地,日子每天緊張又忙碌。
可是這天,池封來了。
“劍御玫,告訴你個事!”池封神『色』有些緊張。
“咋了?”劍御玫覺得納悶。
“我得到一個消息,說日本人現在在追查一些物資流向八路軍根據地的來源。我聽一些熟人說,你的醫院列入了重點檢查目標!”池封說到。
劍御玫吃了一驚。
這些年,自己儘量做到低調,也和日軍的佔領軍,以及僞政權關係不錯。
爲何還是躲不開?
劍御玫知道,很多事情該來的還是要來!
“你想,日本人最近好像有些吃緊,所以他們對任何物資都管控很嚴,你那裡的有些物資的來源可能不小心暴『露』了!雖然日本人查不到走向,可是華北那是他們重點追查的方向,一旦他們查到一些可疑之處,你就危險了!”池封說道。
劍御玫知道這事嚴重了。
“那你呢,我們關係好這也是容易查出來的,你幫我出手了那樣多的東西,日本人難保查不出來,畢竟有些買家現在也在僞政權做事!”劍御玫說道。
他很清楚日本人的追查技術,因爲上次那個小木村就讓他有些吃驚,他很成功的查到自己曾經過去很多的大墓的情況。
看來麻雀飛過都是有蹤跡的,何況那樣的驚世的文物。
“可能現在我們都得撤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池封說道。
“你往那裡撤?”劍御玫問道。
“我可以賣了鋪子,回河北去,我暫時躲起來!”池封說道。
劍御玫笑了,“好主意!”
“那你呢,劍御玫!”池封說道。
“我啊,我想一下!”劍御玫在仔細的想。
當池封離開之後,正好,王來順的人緊急來了。
他們也帶來了日本人在追查劍御玫的醫院的消息,雖然劍御玫用的是化名,可是畢竟很多物資的來源,都是有渠道的。
日本人追查渠道很容易查到醫院。
“劍先生,如何辦?我們會全力配合你撤退的!“來人說到。
“我的想法是,日本人要查醫院,這些醫生都會被連累,不如帶他們走,去根據地,他們也可以給抗戰做貢獻!“劍御玫沉『吟』道。
“太好了,我們根據地正缺少醫生和醫院呢!“來人說到。
“嗯,設備估計帶不走,人帶走就是勝利!“劍御玫說。
“好的,我去召集我們的同志,你好啥時候撤好些!“來人說到。
“越快越好!“劍御玫說道。
很快,劍御玫就行動起來,醫院的醫生很多都是熱血之人,因爲這家醫院是平民醫院,原本就是福利『性』質,願意來的醫生很多都是覺悟很好的,平時劍御玫都在注意進行一些試探和教育,基本上留在醫院的都是信的過的。
劍御玫一說,包括那個留學歸國的院長在內,他們都願意跟着撤走到八路軍根據地。
很快,全院大多數的醫生都願意一起撤走。
劍御玫知道,時間不能拖太久,他就安排八路軍的人儘快來把醫生們接走。
劍御玫自己的家裡這裡,並沒有他牽掛的東西,他知道那些珍寶是很重要的,他直接帶着那些東西來到香山的後山,他悄悄的在一個地方挖了個大坑,把那些東西埋了。
他默默地記住了那個地方。
一切準備就緒。
幸好早就有安排,現在只有馨兒和金鳳跟着自己。
八路軍的地下黨很快就組織來了,他們將那些醫生們化整爲零,分爲很多個小組,然後用各種方法帶出了北京城,走向了根據地。
看着他們在陸續離開,劍御玫心裡很是踏實。
醫院的病人早就疏散了,名義是醫院要進行裝修。這樣也不會引起懷疑。
當劍御玫還想停留幾日,他想自己多呆幾日,也好探聽消息,保護撤走的醫生們。
他白天和馨兒她們都在醫院裡出現,然後晚上纔回去。
這天晚上,劍御玫正在練功,突然,他牀頭的鈴鐺響了。
劍御玫知道敵人來了。
劍御玫急忙起身,他來到外面,馨兒和金鳳已經出來了。
“大哥,我們如何辦?“她們說道。
劍御玫冷靜的想了一下,“下地道吧!”
他們早就在別墅的下面挖好了地道,這是他們來的時候就弄好的。
當他們下到了地道之後,一羣日本士兵和僞政權的警察衝進來了。
“孃的,這裡真難找,找到山頭之後,還費了這樣大的勁才進來!”一個僞警察說到。
“你小子,別說了,小心爲妙,我聽說這裡住着高人,待會說不定有你受的,你別在最前面!有風聲趕緊趴下和撤!“一個老警察悄悄說到。
那個警察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這時,他們跟着那些日本人衝了上去。
他們在別墅裡到處搜查。
“沒人,長官!“這時,四處傳來報告的聲音。
大家都不說話了。
他們看着帶頭的一個日本長官和一個漢『奸』,他們在那裡商量了很久。
可是這時,一個日本士兵悄悄跑來彙報,“報告長官,發現一個地下室,好像有很多的箱子!“
“箱子,據我所知,這裡的主人是盜寶出身,說不定留下了很多的寶物!“那個漢『奸』眼睛都亮了。
“走,去看看!“那個日本長官說道。
他們兩個走了過去。
在手電的照耀下,他們看到在在別墅的一個角落,一條路通向一個洞口。
他們都下了那個洞口,來到一個小房間。
“就是這裡!“那個日本士兵說到。
此刻,房間已經打開。
大家的手電照亮了那個房間。
“打開這幾個箱子!”那個日本長官說到。
“好,馬上!”那幾個日本士兵衝了上去。
當他們打開了一個箱子,“這是什麼!”
那個日本士兵在那裡吃了一驚。
可是很快,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蟒蛇。
他們大叫一聲。
可是當他們要逃的時候,蟒蛇發出了巨大的怪聲。
所有的人都走不動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那個蟒蛇一口全部吞下。
此刻,院子的那些日本士兵和警察正想進來看,可是,很快,從那個小道里,傳出一個巨大的蟒蛇的身子,那些日本士兵和警察開始慘叫着。他們想逃,可是,又一隻蟒蛇出現了。
很快,他們就被兩隻蟒蛇吞了下去。
兩隻蟒蛇吞下這些人之後,在院子裡盤旋,很快翻出院子。
那些在外面值守的日本士兵和警察看到兩隻蟒蛇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已經在蟒蛇得大口前了。
這時的劍御玫,和馨兒和金鳳在走在荒野的路上。
“你說他們還會追我們不?”馨兒說到。
“估計不敢了吧,那些追我我們的人此刻正在蛇兒的肚裡涼快呢!”劍御玫笑道。
馨兒笑了,金鳳沒見過蛇,她有些不解。
不過馨兒給她說了下,她一下子臉『色』有些大變。
“哎,也太慘了,不過這些日本人和警察,平時殺了那樣多的中國人,也是報應啊!”金鳳說到。
“是呀,就是報應!”劍御玫說到。
“蛇兒回來不?”馨兒問道。
“不了,它們在山上幫我看管那些寶物,以後要獻給國家的!”劍御玫說到。
“嗯,好的,我們去哪裡?”馨兒問道。
“八路軍的根據地,你們去那裡去管理我們的醫院,不過以後是八路軍的醫院了!”劍御玫說到。
“那你呢,也和我們一起嗎?”馨兒說到。
“會一起,可是我可能要出去會會一些人!”劍御玫說到。
他們經過了幾天的風餐『露』宿,當太行山的巍巍氣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時,他們感覺全身都有精神了。
“雖然不能再繼續救濟那些老百姓了,可是以後咱們可以爲這些英雄的抗日軍民直接服務了!”馨兒說到。
“是呀,這裡纔是中華民族的脊樑!不可一世的日本人在這裡永遠無法勝利!”劍御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