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塔,正式名稱是日本電波塔,位於日本東京港區芝公園,是一座是以巴黎艾菲爾鐵塔爲範本而建造的紅白色鐵塔,但其高333公尺,比艾菲爾鐵塔高出13公尺,是全世界最高的自立式鐵塔。塔內有瞭望臺,能夠將東京的景色都盡收眼底,舉目遠眺,還能夠看到富士山,來往這裡的遊客相當多。
李天羽選擇在東京塔見面,道理很簡單,這裡人多,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在距離東京塔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李天羽就將那輛吉普車停靠在了附近的停車場,徒步往東京塔走。李天羽絕對是那種其貌不揚的男人,穿着也相當普通,這麼融入人羣中,別人就是想刻意去尋找他,都有些困難。
塔的下部爲鐵塔大樓,一樓爲休息廳,二樓有商場,三樓是規模居日本及遠東第一的蠟像館,蠟像館內有數十尊和真人一般大小的蠟像,四周的佈景,有神話中的仙境、恐怖的囚室及*供室等場面,加上燈光及音響效果,使遊客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在大樓的入口處右側,還矗立着參加第一次南極考察隊的犬羣塑像。四樓是近代科學館和電視攝影棚,五樓是電臺發射臺。
儘管是下午時分,當李天羽來到臺下時候,就有些傻眼了,這麼多人,等會兒怎麼跟千葉舞叫來的人接頭?他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給千葉舞撥通了電話,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和衣着等等都跟千葉舞說了一下,讓她派來的人趕緊過來。這麼幹等下去,總不是辦法。
千葉舞笑道:“你就放心吧!不出五分鐘,保證就有人跟你接上頭。”
五分鐘?還沒等李天羽問千葉舞來人是什麼模樣,那丫頭竟然已經掛斷了電話。這丫頭做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風風火火了?千葉舞連女人的第一次都給了李天羽,他自然是不用擔心她會找人來暗殺他,沒有這個道理。李天羽也不着急,點燃一根菸叼在嘴上,就這麼靜靜地等待着接頭的人出現。
沒多大會兒工夫,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嬌呼:“李天羽!”
來接頭的是個女……女人?一愣,李天羽忙順着聲音望去,就見到千葉舞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皮衣,本來她就夠纖瘦的了,這樣更是勾勒出來了她浮凸有致的身體輪廓。挺翹的***被緊身的牛仔褲,裹得緊緊地,修長的雙腿,就這麼挺身而立。站在人羣中,分外惹眼,就算是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原本蒼白的面頰,透着幾絲紅暈,雙眸更是閃動着眩人的光彩,這讓李天羽不禁一陣頭皮發麻,不會……不會是偷吃了一次魚腥,就惹來了一身騷吧?同時,腦海中閃過了曾思敏臨登機前交代他的話,讓他剋制着點自己,別跟千葉舞搞出來什麼事情。現在可倒好,不僅僅是搞出來了事情,還讓這丫頭給黏上了。
見李天羽沒有吭聲,千葉舞走過來,將瘦長的手臂搭在了李天羽的肩膀上,沒好氣的道:“怎麼?是不是趕到特別意外,沒有想到我會來吧?”
李天羽苦笑着道:“還真的沒有想到,你可是山口組代理組長,不會連例行的年會都不參加了吧?”
千葉舞打了個響指,吃吃笑道:“那急什麼?反正有唐寅盯着他們。押送高川青司這樣艱鉅的事情,讓別人來辦我還不放心呢。我是盤算好了,等到將筱田先生救出來,山口組就沒我什麼事情了。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總要有個去處吧?你是天羽社的社長,搞的就是策劃和銷售案例,那你幫我策劃一下,我應該去哪裡?怎麼辦?”
美人計,活脫脫的美人計,自己咋就中計了呢?還是野戰……
李天羽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喃喃道:“你不會是想跟我回中國吧?我跟你說呀!我已經有好幾個老婆了,曾思敏、邵丹丹……”
千葉舞扒拉着手指,幫着他數道:“戴夢瑤、林可欣、沈倩、周雨薇,還有誰?既然你都有了這麼多的老婆,不差再多一個了吧?”
李天羽沒有再說什麼,突然掙脫了千葉舞的手臂,轉身就往出走。這下把千葉舞給幹了一愣,不明白李天羽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這麼停頓幾秒鐘的時間,李天羽已經走入了人羣中,沒有半點兒要回頭的意思。千葉舞急了,忙疾步追了上去,從後面拽住了李天羽的胳膊,皺眉道:“李天羽,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不想見高川青司了?不想獨闖首相府,幫我救人筱田先生了?”
李天羽聳聳肩膀,淡淡道:“這是你們日本人的事情,管我什麼事?唉,我這人也是沒事兒發賤,好心好意幫人家,反而還受到別人的要挾,你說我這是何苦來的呢?”
千葉舞狠狠地瞪了李天羽一眼,嘆聲道:“真是服了你了,就是跟你開開玩笑的,你當真了咋的?讓我跟你去中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儘管將心放到肚子裡面吧!”
李天羽滿面無辜的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李天羽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嗎?我心中有沒有你,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獨創首相府,你說危險不危險?要不是爲了你,我何苦冒這麼大的危險,非要去闖一闖?”頓了頓,他上前攥住了千葉舞的小手,激動道:“小舞,你在我的心中,佔據着相當重要的位置,爲了你,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千葉舞芳心跟抹了蜜似的,卻還是嘟着小嘴道:“算了吧!少來跟我灌迷魂湯,我算是把你看得透透的了。行,咱們別的什麼事情也不談了,你趕緊跟我去見高川青司。”
山口組在日本的哪個城市都有分組,就更別說是日本的首都――東京了。千葉舞拉着李天羽的手掌,在前面領路,快速地穿行着,李天羽緊隨其後。兩個人很快就走過了幾條街道,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家店鋪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就是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鋪,賣的也都是生活日用品。走進店內,千葉舞衝着店老闆點點頭,徑直和李天羽穿過了貨架,來到了店鋪的最裡面。這裡有一道小門,推門而入,裡面是一個休息的臥室。房間內的擺設相當簡單,榻榻米、矮方桌,一臺電視機。千葉舞矮方桌移開,將遮擋着的榻榻米給掀開,露出了一塊木板。再將木板掀開,露出了一條暗道,這丫頭衝着李天羽揮揮手,率先走了進去。
暗道兩邊相當狹窄,只能是一人上下通過。走了十幾個臺階,往旁邊一拐,就看到了一個房間,這裡生活日用品一應俱全。棚頂懸掛着一隻吊燈,高川青司身上捆綁着繩索,正躺在榻榻米上,閉目養神着。
聽到了腳步聲,高川青司微睜開眼睛,平靜道:“是李天羽來了吧?我等的好辛苦呀!”
千葉舞冷聲道:“高川,你少囂張,你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天羽按住了千葉舞的手臂,就像是見到老朋友般,走過去將高川青司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又甩手丟給了他一包煙,淡淡道:“千葉舞,你去準備點酒菜,我和高川喝一杯。”
高川青司接過煙,李天羽還親自幫他點燃了,他也沒有客氣,用力吸了兩口,笑道:“我這兩天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千葉舞,搞幾個可口的飯菜,對了,能不能搞到中國的二鍋頭?來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