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將他們都給放倒了,李霖讓蘇夢枕等人立即撤出去,然後將那幾輛車子的油箱都給捅漏了,油灑滿了整個院子。
院內,慘叫聲音連連。那些被殺了的人倒是沒有什麼,直接就倒在地上不動了,關鍵是那些受了不同程度傷勢的人,殘肢斷臂,地面都被染紅了,簡直就是人間修羅地獄。這種場面,也就是能在電影、電視中看得到,現實中,就這麼活生生地發生在眼前,實在是讓人心顫不已。
王寇問道:“頭兒,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李霖反問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說,你是想對敵人殘忍,還是想對自己殘忍?”
“當然是對敵人殘忍了。”
“我們不殺他們,他們還會來殺我們。而警方調查起來,我們也是個麻煩,還不如直接就毀屍滅跡了。”
李霖叼着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着蘇夢枕、葉雨婷等人都坐車離開了,他用了吸了兩口煙,手指夾着菸頭,彈射了出去。菸頭落到地面上,火光立即沖天而起,在黑暗中,是那麼的耀眼。
李霖和王寇不緊不慢地跳進車內,也跟着離開了,剛剛行駛出去沒有多遠,身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連地面都跟着顫抖了好幾下。車窗玻璃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彷彿是都快要被震碎了。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不是洪九指一槍打爆了遙控器,讓納蘭初見引爆了炸藥,李霖、王寇、蘇夢枕等整個院子裡面的人,一個都休想逃脫出去。這種爆炸的衝擊波,都能將人給掀翻到空中,任意地肆虐。
蘇夢枕、羅莉、葉雨婷回到了花苑小區,陸文昊、趙丹陽、泰格等人在樓下暗中保護着。李霖和王寇卻沒有回花苑小區,而是跟着戰千軍、洪九指、大雙、小雙等人來到了一棟普通的民房中。
不是那麼偏僻,卻是相當隱蔽,這裡是張昌和給找的房子。他是房地產的老闆,搞房子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棟民房有四層樓,大雙、小雙、黑皮等人各自找房間休息去了,戰千軍、王寇、李霖、洪九指,提着昏迷中的納蘭容傑,來到了四樓的一個房間中。
蓬!房門關上了,窗簾拉上了,再用被子將窗戶都給堵上,這樣外人就看不到房間中的光亮了。
將納蘭容傑的手腳捆綁起來,丟盡了衛生間中。
看着這個毒打爹孃,強暴了姐姐,又將自己的手指給斬斷了的仇人,洪九指的眼神都要充血了。在浴缸中放滿了水,他用臉盆舀了一盆水,澆在了納蘭容傑的臉上。
“阿嚏~~~”納蘭容傑打了個噴嚏,悠悠醒轉了過來。
當看到衛生間中的一切,他當時就懵了,喃喃道:“李霖,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我都帶你們回去,將那個小丫頭給就出來了,你們放過我吧。我們納蘭家在閩州市相當有勢力,你們放過我,我給你們錢,只要你們說個數就行。”
“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錢。”李霖用一把匕首修剪着指甲,淡淡道:“你可能不知道吧?那棟居民樓爆炸了,你們納蘭家的鐵衛還有大青衣的殺手都成了飛灰,想找證據都找不到了。”
頓了頓,李霖又伸手一指洪九指,漠然道:“今天,我們三個都是配角,他纔是主角,有什麼事情,你跟他說吧。”
戰千軍轉身回客廳中,把沙發給扛過來,放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很是悠哉地坐在沙發上,看着洪九指怎麼折磨納蘭容傑。
洪九指抓着納蘭容傑,直接將他丟盡了浴缸中,腳踩着他的胸口,這讓納蘭容傑咕咚咕咚連灌了好幾口水。他掙扎着把腦袋露在外面,顫聲道:“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爲什麼?”洪九指哼道:“難道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在狼牙的幾年中,洪九指已經徹底地蛻變了,當初還是一個青澀的小男生,現在已經是一個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戰士了。納蘭容傑看了好幾眼,總覺得洪九指有幾分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見過他了。
洪九指問道:“怎麼?想不起來了?”
納蘭容傑苦笑道:“想不起來了。”
“那你應該記得它吧?”洪九指豎起了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手指像是被什麼給切的似的,很平整,連根都沒有了。
只是看了一眼,納蘭容傑的臉上立即就變了顏色,驚駭道:“你……你是洪家的洪飛?”
“你還記得我?那你應該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爹孃,更是怎麼凌辱我的姐姐的吧?”洪九指狂笑着,笑聲中透着的滿是悲憤。
納蘭容傑連忙道:“洪飛,是我……是我畜生,我不是人,你會賠償你家人的精神損失的。你說一個數字,我都會賠償你的。冤家宜結不宜家,咱們都是閩州市人,你說是不是?”
“賠償?我就讓你好好賠償賠償,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洪九指轉身走過去跟王寇說了幾句話,王寇聽得眉飛色舞,笑道:“行,我這就去叫人上來。”
沒幾分鐘,坦斯和幾個身高馬大的黑人走了上來,在國外可跟國內不一樣,只要是能痛快,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洪九指笑道:“坦斯,他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儘管放開了玩,隨便怎麼弄都行。”
坦斯咧嘴笑道:“哈哈,這回可算是過癮了。”
他們幾個走進了浴室中,咔嚓咔嚓撕爛了納蘭容傑的衣服,用刷子狠狠地刷了刷他的身體,然後像是提着小雞崽兒一樣,將納蘭容傑給提來,丟到了牀上。房門關着,但是,牀板嘎吱嘎吱的聲音,還有納蘭容傑哭號着的聲音,還是清晰地落入了李霖、王寇等人的耳中。
王寇聽得直皺眉頭,喃喃道:“坦斯這幫傢伙真是夠狠的,以後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可得多加小心。”
李霖笑道:“你要是有興趣,等會兒,你也可以進去爽一爽。”
王寇的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叫道:“還是算了吧,我可沒有那個嗜好。”
洪九指跑到了樓下,差不多過了有二十來分鐘纔回來,手中拎着一隻大鐵鍋,還有四大桶食用油,直接走進了廚房。看得李霖、王寇、戰千軍都迷惑不已,不知道洪九指這是要幹什麼。
用凳子,將大鐵鍋給架好,煤氣竈就在下面,烘烤着鐵鍋。
四大桶食用油都倒入了大鐵鍋中,差一點兒就將鐵鍋給倒滿了。在大鐵鍋上,又橫放了一塊木板。差不多過去了有二十來分鐘,鐵鍋內的食用油咕嘟咕嘟地冒泡,離老遠就能夠感到滾油灼人的熱氣。
王寇看得直皺眉頭,問道:“小九,你想幹什麼呀?”
洪九指一字一頓道:“報仇。”
王寇和戰千軍、李霖互望了一眼對方,都是一陣心寒。
臥室內叫喚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終於是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又等了又二十多分鐘,坦斯等幾個人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笑道:“痛快,還真他媽的緊。咦?頭兒,這是想幹什麼?煮夜宵嗎?”
李霖望着洪九指,聳了聳肩膀。
洪九指轉身走進了臥室中,王寇很是好奇,也顛顛的跟着走了進去。儘管是心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可當看到軟趴趴地趴在牀上,身上滿是血跡的納蘭容傑,還是不禁頭皮發麻,禽獸,實在是太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