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對秦芳的話產生懷疑的記者和觀衆們，現在又有些糊塗了。
秦芳的話有理有據，甚至還能說出戰漠的親生父母都不認他的話，而戰漠卻沒有反駁。
說不定真相還真是秦芳說的那樣。
一切都是戰漠維護阮萌萌太過，才造成了這樣血腥的結果。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良久，當在場所有人都以爲戰漠不會有任何解釋迴應的時候，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秦芳：“是、是……就算你不認，我也不會忘記你做過的事。”
秦芳不知道戰漠要說什麼，如臨大敵的看向他。
戰漠眼神一沉，卻是薄脣輕啓：“你記得清楚最好，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個女人的舌頭，是萌萌割的，還是我？”
秦芳想也不想：“當然是你，我都說了……一開始是爲了給戰凱總統和戰陽先生遮醜，纔沒有供出你。
雖然不是阮萌萌親自動手，但是這件事和她脫不了關係，就像厲君御爲了她殺人一樣，你們都被這個女人迷暈了頭。”
秦芳故意這樣說。
她知道周政吉最近在幫着戰陽收拾阮萌萌，敗壞阮萌萌的名聲不僅會讓她丟掉戰家繼承人的位置。
還跟那位突然回國的雷丁頓公爵有關。
戰漠卻是不置可否的挑起眉：“這麼說，是我親自動手，割掉了周嬌嬌的舌頭？”
男人說話時，看向秦芳和她懷中女人的目光空洞冰冷，仿若在看死物。
周嬌嬌縮瑟了一下。
而秦芳不敢與戰漠這樣的目光相對，只能錯開視線硬撐着回答：“當然不是，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要做這種事自然有人會替你做。”
戰漠脣角泛起一抹弧度，這是他今天到來之後，第一次對着除了阮萌萌之外的旁人露出笑容。
雖然，這只是一個冷笑。
“你說的沒錯，你們這樣的人，只會髒了我的手。”
“你……”秦芳瞳孔一縮，只覺得自己受到屈辱。
殊不知，在直播間圍觀的觀衆卻早已爲這一刻男人俾睨衆生、目空一切的高傲神情傾倒。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在看到戰漠維護着自家妹妹，又露出那樣高貴漠然神情時，觀衆們居然會忍不住的叫一聲好。
只覺得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做壞事，都能讓人爲之神魂顛倒。
戰漠根本不會去顧忌秦芳的體會，當然也不會顧忌秦芳會不會覺得自己受到侮辱。
他只是用冷漠的語氣總結：“你費了這麼多脣舌，就是想說，周嬌嬌的舌頭是我派人割的。我是罪魁禍首，而萌萌是間接引起這件爭端的人，也是始作俑者之一。我們應該爲這件事負責，是麼？”
“是、是……差不多就是這樣。”
秦芳有些沒有底氣，雖然事情好像是戰漠總結的這樣沒錯，但她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
就好像，自己是一條深入密林的獵物，正一點一點靠近獵人佈置的陷阱。
戰漠聽到秦芳肯定的回答，脣角的冷笑卻更加上揚。
他漫不經心的拿出手機，輕觸屏幕做了一番操作。
隨後，戰漠回頭，對着所有鏡頭道：“現在，你們可以上S國的微博，關注一個叫‘寵妹狂魔已上線’的認證賬號發佈的最新視頻了。
割掉周嬌嬌舌頭的真兇是誰，看過視頻，答案自會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