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明這時候的臉色非常不善,他給周圍一些截教的弟子使了個眼色。
想要趁機跟闡教打個羣架,將截教丟掉的顏面找回來。
畢竟他們截教人數衆多,號稱擁有萬仙,即便闡教中有個別人的實力提升了許多。
可是假如論起各個教派的綜合實力的話,目前的截教還是比闡教要強上許多的。
有了趙公明的眼色之後,不少截教仙人都是會意了趙公明的意思。
他們之中有人出來將重傷後失魂落魄的多寶道人給攙扶了下去。
至於其他人,則都是默默的將闡教的衆仙所在之地給圍攏了起來。
玉鼎真人和廣成子自然都發覺了異常。
他們心生不妙之感,那截教衆仙的做法顯然是想將他們都給圍困在這裡。
這羣傢伙顯然是被接連的失敗給刺激到了。
“怎麼着,你們截教這是輸不起了?”廣成子站在闡教衆人身前。
此刻通過學習林奕給的小說,已經達到金仙境界的廣成子是鐵定的闡教第一高手了。
所以他這時候看向截教衆仙的時候,也是絲毫都不客氣。
趙公明聽了廣成子的質問,臉上卻是絲毫不以爲意的道:“道友莫急,我們截教仙人都想向闡教請教一下,您看咱們要不一起解決一下?”
不得不說那趙公明雖然一臉正經的模樣,可是說的話卻是很不要臉。
明明就是像打羣架,卻還非要覥着臉把它說的冠冕堂皇的。
黃龍真人脾氣暴躁,他這時候直接跳起腳來罵道:“什麼狗屁請教,我看你們這是故意找茬!”
多寶道人這時候已經從最初落敗的驚駭中醒來。
他看到了趙公明的舉動,自然知道他這位師弟是想要幹嘛。
所以他連忙開口道:“師弟,不可亂來,不要忘了我們論道大會的規矩!”
他知道現如今他們通天教主和對方的元始天尊都不在場,所以他作爲在場資歷較老的存在,是有必要主持一下大局的。
他可不想在這論道大會上以這種形式跟闡教衆仙撕破臉皮。
到時候他那謹慎的師尊知道這事的話,肯定要對他們訓斥一番。
然而趙公明卻是鐵了心,他對多寶道人道:“師兄,你安心養傷,這裡的事情交給師弟我吧,現如今我們師尊都不在場,那不如就用我們年輕一輩的做法來處理這次事情。”
趙公明說完之後,臉上便是浮現出了陰沉之色。
很顯然她心意已決,想要趁着這次機會將闡教衆仙狠狠打擊一番。
此刻被圍住的闡教衆仙也開始有些慌亂了,因爲截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的數量是闡教的數十倍,一同欺壓過來簡直像是烏泱泱的一片人海般。
三霄仙子這時候卻是臉色難看,她們都有些看不慣趙公明的選擇。
三位仙子皆是光明磊落之輩,不想做這等苟且之事。
“大兄,我們這樣做不太合適吧?”瓊霄開口道。
雲霄和碧霄姐妹也都是紛紛附和着。
然而趙公明連多寶道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又豈會在乎他們的呼聲。
所以絕大部分截教仙人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往前逼近過去。
就在闡教衆仙決定要決一死戰之際,那一直沉默未做聲的林奕開口了。
“截教的娃娃們,你們確定要撕破臉?”
林奕一開口,周圍的截教教衆都是有些愣住了,因爲他們還從來沒有聽到有人竟然用娃娃來稱呼他們。
畢竟在場的截教衆仙少說也都是有着千年的陽壽值。
竟然被林奕如此稱呼,可想而知他們根本不會有好臉色看。
只聽到趙公明開口道:“你又算哪號人物?敢對我等如此不敬!”
“我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確定要將事情鬧大?”
面對趙公明的怒聲呵斥,林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慌亂,他仍舊是非常平靜的問出了這一句。
趙公明氣急敗壞,此刻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是被忽視了。
於是就聽到趙公明陰沉沉的說道:“今天闡教的人,一個也別想好好的走掉!”
“對,我們截教受的侮辱,必須要你們百倍奉還!”
“竟然敢欺負我們截教的人,真是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趙公明的一番話,也是將截教不少人的亢奮情緒都給激發了起來。
這時候那截教仙人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顯然這件事已經不能善了了。
原本林奕糾結於自己的身份不便暴露,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插手這一次的論道大會。
只是那多寶道人出爾反爾在先,本來說他不出場,結果看到截教輸的有點慘後,又要喊着出來參加這次論道大會。
對於這種輸不起的人,林奕本來就有些看不順眼,於是纔有了他給廣成子傳授小說的一幕。
現如今對方一敗塗地,竟然又想着用其他歪招來對付闡教衆人。
這情形已經漸漸失控,而且徹底觸碰到了林奕的底線。
他本就不太喜歡截教那羣傢伙,現在更是心中怒火直涌。
剛剛他之所以再問了趙公明幾句,也是想要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結果沒想到竟然成爲了截教人誤以爲他們已經畏懼的證據。
現在就有不少人正在譏諷他們闡教,說其內的仙人都是縮頭烏龜。
更是有人指着林奕直接開噴,這一幕讓玉鼎他們都是無比氣憤。
因爲他們很清楚,這林奕可是他們闡教的老祖,怎麼能夠允許截教的人隨意侮辱?
於是這些闡教的仙人個個都是怒氣衝衝,要與截教衆仙一較高下。
可是還不等他們出手,就猛然間發現,那林奕動了。
他手中持着一尊方鼎,此鼎通體黝黑,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材質鑄成。
林奕單手託着,卻給衆人以十分沉重的感覺。
鼎有三足,鼎口四四方方,上大下小。
林奕單手一丟,那鼎就飛向空中,隨後其黝黑的鼎身瞬間就散發出無邊耀眼的光芒。
“這是什麼東西?!”截教之中,有人驚呼道。
他在看向空中的黑鼎之時,只覺得雙目眩暈,有些不能承受其精神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