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另一邊，跟着大烏賊的靈龜二號同樣是有所收穫。
看到了一座遠遠遜色與這鮫人族的，八爪魚人的海底城市。
只不過...
遠沒有鮫人族這邊的海底城市繁榮昌盛。
結合者靈龜一號和靈龜二號的見聞，作爲本體的龜靈，先是將靈龜一號那危險的想法驅除。
然後結合着兩邊分身的收穫，大致上是清楚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人族目前在洪荒之中大紅大紫，洪荒萬族都看上了人族那鼎盛的氣運。
可惜。
人族背後有聖人罩着，不敢打。
而且也打不過。
故而。
硬的不行，便來軟的。
洪荒萬族便開始試着，加入人族。
當然，九州結界的存在，註定了大部分種族都不會願意進入其中。
所以...
加入人族的方式，各族就開始各自施展手段。
其中。
剛剛返回洪荒的龍族。
便破壞，不，應該說替代了大烏賊他們種族，打算將自身種族血脈融合入人族。
創造出人族一分支，分享人族氣運的計劃。
以龜靈的眼光來看，這鮫人族以及八爪魚人族，雖然皆是人族分支。
但東海這片區域的人族氣運當中，雙方種族佔據的氣運，卻是天壤之別。
沒辦法。
誰讓八爪魚人，沒有鮫人族好看。
而且，大烏賊也沒有龍族強大。
更關鍵的是...
因爲某龍的關係，龍族的形象在人族，可是有着天然的民衆基礎。
而此時，龜靈的臉色也是有些怪異了起來。
雖然只是看到了東海景象。
但以小見大，這就足以讓龜靈做出一些猜測。
這也就是龜靈還年輕，見識和眼裡不足，如果換做敖長生在這裡。
恐怕就能看出。
那些所謂的分潤了人族氣運的八爪魚人，其本族的氣運也正逐漸的融入人族當中，被人族氣運蠶食。
而這點，洪荒之中但凡有點見識的都能看出來。
所以...龍族搞出來的纔是鮫人族，而不是龍人族啊！
“所以...師兄的人族，這是打算要和洪荒萬族開始大融合嗎？”龜靈暗自嘀咕。
懷着這樣的好奇，龜靈的本尊看向了九州結界，思索了起來：“或許，我可以去人族那邊看看。”
雖然九州結界對修士有所壓制，但作爲七件極品先天靈寶在身。
洪荒之中除了諸聖之外，身家最豐厚的修士，龜靈在九州結界當中，就算是面對準聖大能，龜靈也能懟到對方懷疑人生。
思慮過後，龜靈本尊當即沒有繼續猶豫下去，而是想着人族九州結界方向前進。
……
“這就是...長生道友的弟子嗎？”
冥冥之中的一道意識在注視着下方那個向着九州結界趕去的龜靈背影。
這意識的主人。
赫然便是前不久纔剛剛從敖長生哪裡拿走了星辰大道道果的鴻鈞道人。
虛空之中，鴻鈞默默的注視着龜靈。
早就在之前試探敖長生道場之時，鴻鈞便發現了當時在道場中修行的龜靈。
不過，當時的龜靈脩爲不強。
也沒有正式的開始修行敖長生所傳的內天地開闢之法，並沒有什麼能吸引鴻鈞關注的地方。
但此時。
龜靈證道大羅。
體內蘊含一方小千世界。
在離開道場，踏入洪荒世界的瞬間，龜靈那媲美着小千世界的驚人體量，便直接攪動洪荒風雲、攪動洪荒因果。
雖然敖長生出手遮掩，洪荒諸聖沒有能察覺到，但天道鴻鈞，卻是無論如何都隱瞞不過去的。
如果換做普通修士，即便是有着如此神異，也不一定能令天道鴻鈞注視。
但龜靈，可是從敖長生的道場中走出的。
是敖長生的弟子。
即便沒有其他神異表現，單單這個身份，便足以吸引天道鴻鈞的目光。
“那閃耀着的世界，便是長生道友的修行之法嗎？”
鴻鈞心中默然輕語。
龜靈如今只不過是大羅金仙，如何能發現抵擋天道鴻鈞的目光。
那一方初成型的小千世界，在鴻鈞眼中就彷彿一輪太陽，無比的璀璨奪目。
不過...
也就如此了。
遠遠的看去，即便是鴻鈞也只能看到龜靈體內那璀璨耀眼的小千世界，更多的奧秘，卻是無法看穿。
敖長生雖然無法阻止鴻鈞發現龜靈踏入洪荒，但又怎麼可能任由自家弟子被某個偷窺狂看光。
他遞給自家弟子的靈氣珠，可不是隻給龜靈提供先天靈氣的，其上蘊含着的禁制。
即便是鴻鈞，如果不親自上手破開禁制，也不可能將看穿龜靈。
但即便如此，鴻鈞也能察覺到了龜靈脩行的內天地開闢之法的些許奧妙。
管中窺豹。
從中，鴻鈞甚至已經隱隱的察覺到了敖長生目前的底子。
稍稍沉默了一會，鴻鈞才幽幽一嘆。
“真是無比適合世界大道的修行之道，不，應該說，這就是專門爲世界大道而創造的修行之道。”
唯有到了他這個層次，才能明白。
專門爲了某種大道創造出一系功法到底是多麼困難的事情，更何況...
還是世界大道這條無比特殊的大道。
“真是令人豔羨啊！長生道友...”
鴻鈞心中幽幽一嘆，面上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的異狀。
在最開始的時候，身合天道的他，的確就如同他所說中的那樣，鴻鈞是天道，天道卻不是鴻鈞。
不過，隨着鴻鈞合道的時間越來越長，對以天道神器造化玉碟操縱天道之力越來越熟練。
其掌握的奇異手段也是多如繁星，騷出天際。
而前些年，鴻鈞就新掌握了一種付出些許代價之後。
就連超脫時空長河的大羅金仙，準聖以及聖人，也能回溯探查其過去的手段。
而在剛剛掌握了這種手段的時候，鴻鈞第一時間，就是探查敖長生的底細。
多次探查下來，每一次的探查結果，卻都止步於道場出現的瞬間。
在那道場出現在洪荒，將敖長生納入其中保護起來的之後。
鴻鈞即便是在多的手段也探查不到道場中的敖長生。
故而，鴻鈞能做的唯有一遍遍的探查敖長生出殼到道場出現的這中間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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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敖長生出殼的這個瞬間，即便是敖長生自己都沒有鴻鈞清楚。
雖然前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被敖長生髮現了的緣故，無法繼續探查。
但無數次的探查，結合敖長生如今的成就，鴻鈞卻也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雖然不知道是施展了什麼手段瞞過了洪荒，瞞過了天道。
但在如今的鴻鈞眼中，敖長生毫無疑問的是一尊洪荒之外生靈轉世入洪荒之中。
而且，還是攜帶着重寶來到的洪荒。
爲的可能是躲避外敵，或者其他目的。
但卻毋庸置疑的並非洪荒生靈。
如果是以前，在得知此事的時候，鴻鈞恐怕會開始履行聖人職責。
想方設法的算計，將敖長生驅逐出洪荒。
但現在...
隨着成就天道的時間越來越長，鴻鈞接觸到的洪荒之中的隱秘也是越來越多。
多到絕對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而原本，在初成聖的鴻鈞眼中，那個無比清晰的洪荒，也愈來愈模糊。
模糊道他這個天道鴻鈞都看不清的地步。
而此時，鴻鈞早就已經不在意敖長生外來者的身份，不，應該說現在的敖長生。
就是洪荒生靈。
洪荒承認，天道認證的洪荒生靈。
誰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鴻鈞的眼中閃爍着某種期待之色，轉瞬即逝，便恢復了那無情無性的模樣。
鴻鈞轉過身，虛空之中的這具意識之體便直接潰散消失。
而另一邊，天道本源空間之中。
天道鴻鈞微微一頓，便不再有絲毫動作。
“還不是時候。”
“比起一個掌握着天道神器造化玉碟身合天道的道祖鴻鈞，更多的人想要看見的還是一個純粹的天道鴻鈞。”
鴻鈞心裡默默道了一句，目光緊緊的盯着前方天道本源空間當中，那一顆彷彿由億萬星辰構成的大道道果。
絲絲縷縷的星辰之光飄散，化作無比純粹的星辰大道融入了天道本源空間當中。
轟！
這一瞬。
天道鴻鈞的眼中一抹精光大方，沒有絲毫刻意的收斂。
作爲曾經身合天道之時，進入過那種狀態的鴻鈞清楚，無情無性並不代表着無慾無求。
對於如何僞裝成爲天道鴻鈞，他早已研究透徹，融入了一舉一動之中。
“這是...”
“最純淨的星辰大道。”
鴻鈞望着眼前的星辰大道道果，維持着天道鴻鈞應有的正常反應。
但在眼底的深處，卻潛藏着一抹極難察覺到的激動，那是，與絕望中看到希望的激動。
……
東海！
敖長生道場。
大道之樹。
如今的大道之樹，早已不是曾經的小樹苗模樣，在數萬元會的時光，以及接連數具混沌魔神牌肥料的蘊養下。
如今的大道之樹早已成長爲了參天大樹。
“星辰大道道果，正在被吞食嗎？”
盤膝坐在大道之樹下的敖長生忽然睜開雙眸，呢喃了一聲。
雖然不吃下大道道果，即便是作爲大道之樹的主人他也不可能憑空領悟到星辰大道。
但只是感應一下大道道果如今的狀態還是能做得到的。
感受着緩緩消散，星辰大道緩緩的散發而出，融入洪荒世界的過程。
敖長生臉上有着些許奇異的感悟。
“果然，不同於我吞下大道道果，體內的大千世界便能直接吸收道果，將其中的大道融入我的世界大道，融入大千世界之中。”
“洪荒世界吸收道果之時，吸收到的果然是最純淨的星辰大道。”
“也是，就算鴻鈞身合洪荒天道，但對於洪荒世界來說，他終究是一方純粹的世界。”
敖長生微微頷首。
對於一方真正的世界來說，唯有最純粹的大道纔是真正的基石。
心中種種念頭流轉，敖長生終究是沒有繼續沉思下去。
他畢竟只是能微弱的感應到星辰大道道果的狀態，而不是親眼見證洪荒世界吸收道果。
能做出的也只有猜測。
閉上雙眸，敖長生依靠着大道之樹，閉關修行，參悟着體內的大千世界與水之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