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
這是龜靈以及金靈，在看到楊戩之後的第一反應。
然後...
“這法力...”
“貌似是闡教...”
“貌似是二師伯家的愣頭青？”
龜靈和金靈又再一次同時的認出了那楊戩修行的法力神通出處
便再一次的心中生出了疑惑...
闡教...元始聖人又收新弟子了？
沒聽說啊！
然後...
“不會是闡教的三代弟子吧！”
短短的幾息時間，憑藉着楊戩的法力神通，以及些許細微的情報。
龜靈以及金靈便已經將這楊戩的背景來歷，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然後...
“那愣頭青是你師侄？”龜靈給了金靈一個眼神。
“我知道。”金靈也回了一個眼神。
“要不要出手拿下，以免你那愣頭青師侄繼續得罪地府。”龜靈的眼神中信息越加複雜。
在接收到龜靈的眼神之後，金靈稍稍猶豫了一瞬，便準備回個眼神拒絕。
如果說，現在哪裡的是她截教的弟子，那她肯定二話不說，上去就拿下。
但闡教...
還是算了吧！
截教和闡教雖然同屬玄門，但相互之間的關係可不怎麼好。
闡教之人受罪，她開心來來不及呢！爲什麼要冒着搭上自己的風險，去出手相助。
然而...還不等她以眼神回答。
另一雙眼睛，便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該怎麼形容這雙眼睛，神聖、慈悲、至善至美，其中彷彿充滿了洪荒所有的美好。
而除了這些，在看到這眼睛的瞬間，金靈以及龜靈，便同時在這雙眼眸中看到一個意思。
雖然...她們和這眼睛的主人，並沒有她們之間的默契，但卻瞬間明白了這眼神的意思。
“不需要出手...一個大羅金仙，我地府還能應付。”
“???”
即便是龜靈那跳脫的腦洞，一時間都有些呆愣。
怎麼回事...她們什麼時候加入了地府陣營？
然而，不等她們生出什麼反駁的心思。
那雙眼睛的主人，便撕扯開了虛空，從中走了出來。
而龜靈以及金靈，看着眼前的虛空裂縫，呆立當場。
她們在虛空裂縫之後看到了什麼？
一尊神聖！
她們看到了一尊慈悲女神在注視她們。
在虛空的那一頭，注視着她們。
星河流轉，那龐大的身軀懸浮在虛空之中，究竟是幾萬裡還是幾十萬裡...沒有參照物對比，她們看不出來。
但，只是注視着對面的身影，她們便能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威視，彷彿能撐開整個世界的恐怖神威。
只是靜靜的看着，龜靈以及金靈就彷彿已經無法思考，直到那虛空裂縫緩緩的消失。
她們才徹底的回過神來。
“聖人...”
“是平心聖人...”
回過神來的兩女臉色微變，心中沒有絲毫疑惑，便直接確定了那一尊慈悲女神的身份。
然後...
她們纔看到那從虛空裂縫之中走出的身影。
也是之前...她們看到的那雙神聖眼眸的主人。
就如同她們看到的那雙眼眸一樣，這尊神聖的身上散發着無盡慈悲，無盡神聖的氣息。
那神聖一出現，便直接作揖行禮，微微鞠身輕聲道。
“兩位道友，貧道乃是這一時代，天庭駐地府的管理人員，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
那聲音也如同這神聖的氣息一般，溫潤和雅，其中充滿了無盡的美好。
只是...
在聽到這慈悲神聖報出的名號，龜靈以及金靈都是一呆。
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
后土？
那不就是平心聖人嗎？
彷彿是看出了龜靈以及金靈心中所想。
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用溫和的聲音繼續開口說道：“兩位道友，后土就只是后土，可並非是平心聖人。”
“明白！明白...”
撐天玄龜以及坎宮鬥母連忙點頭應道，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意思。
“貧道龜靈。”
“貧道金靈。”
“見過後土道友！”
龜靈以及金靈作揖，微微鞠身道。
“見過龜靈道友，見過金靈道友。”
后土也是作揖回禮道。
“后土...道友，不知道她們這是怎麼了...”
金靈此時轉移話題，指着周圍不在動彈的三霄以及鬼神大鬼問道。
“他們沒事。”后土溫和的開口解釋道：“又問的是我們，是我們現在的狀態...”
“想必兩位道友剛纔也看到了虛空裂縫那一頭的平心娘娘了吧！”
龜靈以及金靈點了點頭，臉色平靜，心中絲毫沒有因爲后土談及平心而有什麼心思出現。
“剛纔地府的平心娘娘送我過來之時打開那條虛空裂縫的速度稍微快了些，超出了大羅金仙的觀測速度。”
“兩位道友作爲準聖，自然是能夠看清，但也是唯有將元神運轉到極限，才能看的清楚，所以...”
后土吻合的解釋着。
而龜靈以及金靈也是瞭然的點了點頭。
簡單的說...就是剛纔她們在看到虛空裂縫的時候，被另一邊的平心聖人所吸引，不自覺的將元神運轉到了極限。
此時她們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她們自身的時間卻是比外界快了太多太多。
多到了一般的大羅金仙，都跟不上她們此時的時間。
這就是正常情況下準聖，與大羅金仙之間的差距。
但...
此時的龜靈與金靈的心中卻是在回味着另一種差距，那是...她們與聖人之間的差距。
比起準聖與大羅之間的差距，聖人與準聖之間的差距纔是真正的天塹般的差距。
平心聖人只是露了個面，她們便不自覺的沉浸其中，甚至就連現在看似清醒了過來。
但實際上，連自身元神運轉到了極限狀態都沒有察覺到，這算什麼清醒...
“這就是聖人的力量啊！”
龜靈與金靈同時的感慨出聲。
“兩位道友不必低落...聖人之尊與吾等有差距很正常，而且正是因爲有着差距，吾等才需要奮起直追。”
“吾觀兩位道友都有着證道之姿，不久後的未來必然能站在同等的位置，與平心娘娘論道稱友。”
后土即便是在給龜靈和金靈鼓勵打氣，也是一臉的溫和。
“后土道友謬讚了。”
龜靈以及金靈連連擺手，彷彿是不敢呈下后土的言語。
在這幽冥地府，在平心娘娘的眼皮下宣稱自己未來註定成聖，要與其站在同等位置。
這種事情，即便是心裡自信，顯然也不可以如此的高調。
而後土也沒有強求，只是微笑着看着金靈與龜靈，她所言自然不是在開玩笑。
而是真心實意的稱讚。
她面前的這兩個，可都是真真正正的證道之種子。
“后土道友，不知平心娘娘令道友前來，是有何吩咐？”龜靈轉移話題，開口問道。
“吩咐稱不上，貧道此次前來，是爲了和龜靈道友傳達平心娘娘的口諭。”后土微微搖了搖頭，纔看向了龜靈說道。
“后土道友請說。”龜靈輕聲道。
“平心娘娘說，龜靈道友的師尊，長生前輩，與地府深處與道友準備了一樁機緣。”
“原本依照她與長生前輩的約定，是需要龜靈道友經過重重考驗才能獲得那機緣。”
“但現在...只要龜靈道友願意出手，拿下了那大羅的身後之人。”
“平心娘娘便承諾，直接送你前往機緣所在之地，取走那機緣，道友是否願意出手。”后土一臉溫和的看着龜靈說道。
聽到后土的言語，龜靈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直接搖了搖頭道。
“后土道友，吾拒絕。”
“哦！道友爲何拒絕。”
后土略顯驚奇的看向了龜靈。
不只是后土，一旁的金靈，也是有些不解的看向龜靈。
雖然她還不知曉后土口中，那楊戩身後之人是誰，但闡教之中，想來也就那麼幾個人。
即便是全都在這裡，恐怕也不是龜靈的對手。
能以此種方式，跳過一些看起來麻煩的考覈，而且還能順便與平心聖人結一個善緣。
這種好事，龜靈不應該想不明白纔是。
“雖然吾不知曉這一路上有何種考驗，但既然是吾師留下的考驗，那就必然是有着師尊的考慮。”
龜靈沉聲說道。
“當然，如果道友不介意的話，吾也可有出手，將那大羅身後之人拿下，但吾是絕對不會跳過那些考驗的。”
此話一出。
一旁的金靈心中不由的一動。
雖然以往她就知曉自己這個妹妹在心底，很是尊敬其是師尊。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尊敬到了這種地步。
換位思考一下，金靈感覺如果將自己與通天教主放在龜靈與其師尊的角度。
她...恐怕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金靈不僅的有些沉默。
當然，這並非是說她並不尊師，也並沒有說明那種選擇更加正確。
只是...
金靈在心底，不由的嚮往着，羨慕着這種互相信任着的關係。
“龜靈道友不再好好考慮一下。”后土輕聲問道。
龜靈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必了。”
稍稍沉默了一下，后土才幽幽開口說道：“這樣嘛！我明白了！龜靈道友與長生前輩之間的關係還真是令人羨慕。”
“抱歉，辜負了平心娘娘的好意。”龜靈歉意道。
“龜靈道友不必道歉，這本就是讓道友選擇的，只是...”后土微微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道友有一點想錯了。”
“長生前輩留給龜靈道友的機緣，可沒有留下什麼考驗。”
“貧道所說的這一路上的考驗，只是道友前往地府深處，借道地府的考驗罷了！”
后土話音落下的瞬間。
龜靈原本偉岸光正的神情頓時一僵，看向后土的目光不由的僵硬了幾分，稍稍沉默。
“后土道友...我能重新選嗎？”龜靈幽幽道。
“不行哦！”后土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後擡手在面前的虛空一劃。
便直接劃開了一條虛空裂縫，在裂縫的那一頭，有着數個隱匿着的道人。
看其環境，顯然還是在幽冥地府當中。
而且，也已經發現了這條突然出現的虛空裂縫。
“龜靈道友，金靈道友，貧道要去處理地府事務，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龜靈和金靈反應，一步邁出，便直接穿過了虛空裂縫，出現在了那邊的幾個道人身前。
虛空裂縫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悄然恢復如初。
看着有些呆呆的龜靈，金靈不由的嘆了口氣，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
以龜靈的心性，這種程度的打擊不過爾爾。
現在之所以會如此，也只是因爲此時元神極限運轉的緣故，並非是真的無法接受。
等一會，平心聖人造成的影響過去之後，龜靈就還是那個龜靈。
而現在，金靈則是運轉起神通，目光看向了之前後土撕開的虛空裂縫的另一端。
雖然剛纔只是瞥了一眼，但剛纔虛空裂縫的對面，那幾個道人...她全都認識。
太乙真人、玉鼎真人還有黃龍真人。
都是闡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