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法,一者,動洪荒億萬混沌靈池、靈海,下咒法大術、引天地戾氣,滅無德生靈。”陳鴻鈞頓了頓又道,“二者,借億萬混沌靈海、靈池,布造化之門,衍世界諸法,成一方天地。此法,若是兇獸修行,則有三兩成的破劫之機。”
“兩者,你說該如何選。”陳鴻鈞這話,自然是在問犙羊獸了。
犙羊獸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的言行舉止居然能事關一族興衰。
如此大事,哪怕之前陳鴻鈞言語間不乏鋪陳,犙羊獸一時半刻的,也只能抽搐着嘴角,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說。
甚至此時,連他最喜歡動彈的四隻小蹄子,都不安踏動着,各個冒青光焰火,燒的周圍的空氣,都一陣陣的扭曲。
“老爺,如此大事,你問小獸,讓小獸實在是太悸動難言了。”
“有那麼難言麼。”
見犙羊獸那悸動抽搐是雙靨,有些扭曲的的大牛臉,陳鴻鈞都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就在陳鴻鈞給犙羊獸選擇之前,他也不過是想,藉助整個洪荒天地間的億萬混沌靈池、靈海,給兇獸一族最兇狠、最慘烈也是最隱秘的一擊罷了。
ωwш▲тт kдn▲CO
能想到此法,自然是因爲這些年,陳鴻鈞尋混沌靈池、靈海太多的緣故。
只是如此一來,好壞各半。
畢竟不少混沌靈海中,都有先天靈寶、神物蘊育,說起來都是未來洪荒的底蘊。若是一股腦的,都被陳鴻鈞給禍禍了,天知道會有多少因果上頭。
不過,若是此法能破了兇獸一族的底蘊,自然也會有大功果、大氣運加身。
可就在陳鴻鈞開口的一瞬間,心間一轉便忽的有了另外的想法。這纔有了剛剛之前,陳鴻鈞讓犙羊獸選擇的一幕。
一位大羅金仙的心念感應,自然不會平白無故。
“老爺,你確定以及肯定,讓小獸來選擇?”
“不然呢。此法,不管你是如何選,都要得萬萬數之上的混沌靈池、靈海相助,纔有可能擁立天地規矩,得大道承認,並以此銘傳洪荒上下。此功行,除了你犙羊獸之外,還有誰有如此能耐。”
“可是老爺,我如今心好慌,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甚至,我的蹄子感覺都麻木了,這種感覺,小獸這一生都從未有過。”
“你才活了多久,就這一生了。如此選擇,卻是事關重大,畢竟關係一族生滅。若是此法造化有成,對這此洪荒天地有大功,你家老爺我,有五成把握成就混元,至於說你,最少一個半聖還是跑不掉的。”
“那小獸選擇第二種!”
犙羊獸是多麼聰敏、靈巧的一個獸,陳鴻鈞這話一開口,犙羊獸就有了決斷。
甚至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從未在洪荒中顯化過的命運長河,居然隱約的顯化出了一分真容,並且從中逆流而上,所蕩起的滔天巨浪,讓所有太乙、不敗之上的兇獸、先天神聖都心中有感。
這一息,千百萬兇獸、先天神聖,感覺好似整個天都要塌陷了,感覺整個世界都要沸騰了。
甚至洪荒中億萬的大道規則,都在命運長河的滾滾逆流中扭曲、顫抖,好似下一刻就要轟然斷裂一般。
就在天地空間隱隱都要扭曲、爆裂的那一息,所有太乙之上先天神聖、不敗之上的兇獸們,隱約間好似聽到了一聲“哞”聲,然後便見到一片刺眼的青芒,攜帶永鎮萬古之偉能,直直的落在了那夯蕩如暴風沸水一般的命運長河之中。
咚咚咚!!
好似心跳的聲響,好似洪鐘大呂的悠長,漸漸的那一道如牛影般的青芒隱跡,本就逆流不休、驚濤拍岸的命運長河的光影,居然一瞬間也消失了。
那青牛到底是什麼!
千百萬的大墟、大羅,此時心念中只有一個想法。這洪荒天地間,難道還有比大羅之上更可怖的存在麼。
僅僅憑一人之力,居然就能鎮壓整個命運長河,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偉力!
之前,他們明明感受到了,那翻滾不休的命運大河中,有着沸騰的時空大力,甚至那一絲、一滴的河水中,都有着洪荒天地間,某一時段的印記,或者說是根本代表了洪荒,某一段的天地之力。
如此長河,到底代表了多麼強大的偉力,多麼可怕的滅絕之力,便是大墟、大羅都不敢想象。
如此偉力也就難怪,只是一分影子顯化洪荒天地,便要震碎破滅時空、扭曲爆碎億萬大道。這樣的偉力,根本就不是大羅、大墟所能想象的存在。
可偏偏,就有那麼一道牛影,徹徹底底的,將那暴虐而起的命運大河,給鎮壓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若說,其他的大墟、大羅會這般想,陳鴻鈞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如今最覺得奇怪的是,那影子爲何與犙羊獸那般的一樣!
“犙羊,你是不是有個極其厲害的祖宗。”
看着自家老爺,有些古怪的眼神,不斷跳動的眉角,沒來由的犙羊獸就覺得自己的一身皮,都有些發涼、發緊,“老爺,你在說什麼。若是小獸有那般的祖宗,那裡會被一個小不朽,直接滅了滿門上下。”
“甚至是說,小獸的祖宗是那個,其實小獸都不知道的。十成十的是不在天地間了。要是那位,真的是一位不敗或者大墟的話,族中的那些族老長輩們,也不可能屈居於一片窮困的大澤之中了。同族間的兇獸雖然也是兇殘、血腥,可實際上比起族外,還是好多了。”
“有一位不朽的祖宗,都不知道會有多少的族地好享,更不用說什麼不敗、大墟了。老爺,你問小獸這個做什麼。爲什麼小獸感覺,你看小獸的眼神很是不善,好似要吃了小獸的樣子。”
這犙羊獸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敢說。
“知道你家老爺我,剛剛看到什麼了。一道未來之影,逆行時空、命運長河,以一己之力鎮壓整條命運長河,凍結時空上下,那種偉力……”陳鴻鈞其實,只看到了無數的時空、命運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