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問祖龍的情況，但不經意間卻又問出了不少關於九頭天皇的事情。
知道的越多，周成就越是驚訝。只說以前知道的那些，他就已經將九頭天皇視作天人。如今知道的更多後，他才發現，自己曾以爲已經把他想的夠強大了，到頭來，竟還是低估了他。
在劍武尊眼中，五嶽仙王資質的確不凡，雖然曾在亞聖境界敗於壓制了實力的劍武尊之手。可到了仙王境界後，劍武尊自己都承認已經不如他。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劍武尊看來，他的資質也只能用很高來形容，說不上驚豔。唯有九頭天皇，讓劍武尊也只能搖頭嘆息，不能評價太多。
尤其是當劍武尊說出一則無人知道的秘事後，周成和孫九陽更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五嶽仙王能有後來的成就，不僅僅是因爲他天賦高，同時其背後還有兩個極爲了得的人在暗中幫他。而這兩個人居然是……
“沒錯，就是你師父和羅睺的師父！”劍武尊看着兩人很是肯定的說道。
“爲什麼？”周成不解，以自己知道的東西，自己師父和羅睺師父該是對頭纔對，怎麼可能聯手去培養同一個人。
“因爲那個賭約！九頭天皇的出現，對那個賭約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逼得他們兩人不得不聯手。”劍武尊解釋道。
又是那個賭約，周成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賭約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兩個到底在賭什麼東西？”
這個賭約影響了自己的一生。更離譜的是，直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賭約到底是什麼。
劍武尊猶豫了片刻後。終於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他們賭的彩頭是什麼，唯一知道的是。他們用來決定輸贏的方式，就是你與羅睺誰能成爲至尊！”
“至尊！”周成和孫九陽目瞪口呆，感覺舌頭都打結了。
尤其是孫九陽，更是失聲驚歎：“我的孃親啊，你師父還真敢賭，我以爲攛掇你去當媧皇已經是很有野心了，你師父居然要讓你去當至尊！簡直就是節操喪盡，失心瘋了。”
媧皇乃是萬族共尊，天下之主。這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盤古開天闢地後，也就九頭天皇一人辦到了。
而至尊則是比這更加不可思議，那是傳說中的境界，可掌控一切，比媧皇更加不可能辦到。
以傳言來看，若說媧皇是名義上的天下之主，這至尊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了。
孫九陽此時只能感嘆自己的想象力還是太貧瘠了，若能成至尊。媧皇算什麼！
“不錯，就是賭至尊！”
劍武尊點頭說道：“仙王之上是帝皇，帝皇之後纔是至尊。開天闢地之後，莫說至尊了。連帝皇也幾乎不可見。所以兩人並沒想過其他人會如何，只是各自佈置後，就等着你與羅睺出現。再比出結果。”
“但九頭天皇的出現卻是打亂了兩人的陣腳，其天賦之可怕。只能說歎爲觀止。加上其體質的特殊性，竟是真有了衝擊至尊的可能。”
“事實也確實如此。若非最後出了更大的變故，九頭天皇如今已經成爲了真正的至尊。”
“一場賭約還沒正式開始，就要被完全破壞，你師父和羅睺師父自然不會任其發展。又因爲賭約中的規定，兩人不能出手，所以決定暗中培養一個人來對抗九頭天皇，讓其無法問鼎至尊。”
“而這個被培養的人，就是五嶽仙王。所有的一切都在暗中進行，你師父和羅睺師父在暗中不斷的幫五嶽仙王變強。在他實力不夠的時候，就連我和你師兄也被派出來指點他。所以直到如今，還有不少人都以爲是我和你師兄想將他推上仙族之王的寶座。”
“剛開始時，你師父和羅睺的師父還想過保留一點，不能讓五嶽仙王太強，不然打敗了羅睺，他自己又變成第二個破壞賭約的人。”
“可結果卻發現，這想法完全多餘。九頭天皇是個遇強更強的人，從第一次碰面開始，五嶽仙王就沒佔過一絲便宜。哪怕到最後，兩人盡了全力暗中讓五嶽仙王變強，可不周山一戰，還是沒能止住九頭天皇一統天下的腳步。”
原來如此，周成恍然大悟，也心中震驚。
自己師父是什麼人，但凡自己看到的強者，除了太史閣閣主，似乎任何人都比他低了一輩。而且要麼不給自己東西，一給就是先天至寶，後天至寶的。
就連盤古的那口霸道金色大鐘也被他一巴掌給扇回了太陽星，這樣的人物，無需多言，自然可怕。
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對手，雖然自己沒有見過羅睺的師傅，但自己的師父對他卻是無比顧忌，肯定比自己師父只強不弱。
這樣的兩個人，聯手培養一個五行道體，居然還是華麗麗的敗給了九頭天皇，輸得毫無懸念。也難怪邋遢師傅一提起九頭天皇也搖頭說是變數變數了。
“那九頭天皇最後爲什麼沒有成爲至尊？誰阻止了他？”孫九陽不解的問道。
連五嶽仙王都敗了，周成師父和羅睺師父不可能再培養出一個強者來與之對看，因賭約又不能出手，這世界還有什麼可以阻擋他？
劍武尊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當年已經逼退天門血鍾進入了九重天，但九重天后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那時的他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便是你師父親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勝過他。以我猜測，唯有所謂的天意才能讓他失敗了。”
“天意！”孫九陽一愣：“難不成被天道給滅了？那也太可憐了吧！”
周成卻是搖頭：“他是遺憾，但說不上可憐，至少他做了前無古人的事情讓世人銘記。真正可憐的是五嶽仙王，被人暗中操縱了一輩子，怕是到死的那天都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也許是同體質相排斥，被人說多了自己是五行道體，對於五嶽仙王，周成並不感冒。而對於百萬年前的雙強相爭，他沒有理由的站在了九頭天皇一方。
但此時不同，他對五嶽仙王突然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真要形容那種那絕的話，就是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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