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國弱時,來主動交好的話,當然更容易被接受。
而郭靜,顯然早在五年前秦國戰敗時,就移居秦國了。
華陽公主見張靜濤和安國君低語,也不管安國君在秦國聲望日增,不耐煩地道:“你二人鬼鬼祟祟的作什麼?沒點男人氣概,張正,我家靜靜要和你這青陽將軍比比酒量。”
這靜靜說的正是郭靜。
張靜濤看去,華陽公主眼神興奮,只想看別人出醜,但沒有多少對他在楚地陳兵的怒意。
張靜濤忽而恍然了,在楚國的作爲,這大公主並不是多在意。
自己對於他,怕只是一個可以玩鬧的對象而已。
因張楚楚是宗室公主,並非如今的楚王的女兒。
楚王的勢力雖被張靜濤打擊得大幅縮水,那李園恨張靜濤恨得牙癢癢的,可楚國的宗室實力,實則並沒有多少損傷,甚至因不少宗室成員加入了青陽商會,其經濟運作能力還強了不少。
是的,對於宗室貴族來說,其實並不是以賺多少錢來衡量實力的,而是以經濟運作能力來衡量實力的。
郭靜便在桌邊立起,笑道:“都說男人酒量比女人好,我卻不信,偏要和你二人拚個高低,你二人敢不敢?”
卻是連安國君也帶了進去。
安國君呵呵一笑,偷偷拿出一顆丹藥來,塞給張靜濤,交耳道:“小正,聽聞你很喜歡女人,而這二十四個美女的酒量,其實都不怎麼樣,又玩鏡侶玩得很奔放,聽聞每個都是一對二十三的玩,可見,即便平日裡不近男色,但真被男人幹了,也絕不會在意的,又個個美貌,讓人見了心癢,特別是,她們的好處是不會爭風吃醋,只要你能得手,足以讓你大被同眠,享盡受人間樂事。”
張靜濤一臉心動,輕聲問:“這解酒藥很厲害?”
安國君得意道:“我煉丹多年,這絕對是其中的精品。”
張靜濤無語,早發現安國君的身體很弱,未料還對女人這麼上心,怪不得兒女那麼多,並且,這廝竟然還玩丹藥。
丹藥,可不是中藥,大多會加入人體不能吸收之物,幾乎全是有害的,實則就是玩毒。
更別說,這一枚別是毒藥纔好。
要知道安國君既然看似熱情,實則按照拜訪程序來說,對他絕對是很冷談的,那麼,此刻如兄弟般要一起玩女人的熱情就太過了。
而安國君的態度之所以會如此,這一週中,張靜濤早調查得差不多了。
卻是嬴子楚這個兒子,最近被秦王認定有功,勝過安國君其餘的所有兒子,秦王已然有意要接子楚回秦國。
而安國君,雖是世子,但年紀卻頗大了,似乎已然有點不適合繼承王位,更別說,這安國君當世子以來,是前丞相範且時期,範且可是很強勢的一個人,安國君可強勢不過這範且,這個世子就顯得很庸庸碌碌,甚至安國君一度有點心灰意冷,便縱情於玩女人、酗酒、嗑丹藥,生活很糜爛。
可想而知子楚這個兒子,對安國君是有威脅的。
安國君可不想連王位的滋味都沒嚐到,就讓賢。
好在既然要拼酒,那當然是要偷偷吃的,便可以裝作吃過了。
張靜濤便興奮道:“早就聽聞老爺會玩,正是同道中人,”
說起來,張靜濤覺得這廝能活到近六十都是奇蹟,更應該對女人早沒興趣了,然,卻因有毒的丹藥亦能刺激他的神經,這廝仍能對女人保持超乎常人的熱情。
安國君道:“那是,看老爺先來。”
便帶着笑意道:“我安國君的酒量,是衆所周知的,你這小女子能勝過我?今日不醉不休,醉了的,就要去喂兒間,演演小娘親喂兒子的遊戲。”
說着,一指側面的房間。
張靜濤看去,才發現這邊是設有一個隔間的,至於誰當孃親,誰當兒子,又如何喂兒,那自不用說,無疑,這就是贏柱這老頭平日裡逗留貴夫人的地方,聽聞秦國臣屬中有不少貴女都遭其玩弄過,這些臣子卻敢怒不敢言,只因這種任意妄爲,又想念起商鞅之法來,然,卻不想想商鞅之法是否施行都是主子定的,施行商鞅之法,本身就是一件很任意妄爲的事,也時時能將其廢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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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安國君喜歡去的很多酒宴場地聽聞都安排了這種喂兒間,美其名爲照顧孕婦。
“若世子輸了呢?”華陽公主問。
“那本世子就隨你們玩,哈哈哈。”安國君爲老不尊大笑。
“世子,你這也太無賴了,世子若輸了,應該是世子的老婆要隨我們指個男人來玩。”華陽公主道。
“嗯?大膽!”安國君瞬間翻臉。
華陽公主冷笑:“當年幹過子楚孃親夏姬夫人的,不下二十個男人,大膽的多着呢,世子想玩弄我們這麼多女人,輸了自然該把自己的女人輸出來,亦給別人玩,難道不公平嗎?聽聞那夏姬夫人雖都絕了信,卻仍有五分美貌,美人韻味都不少,能吸引不少少年郎的目光呢,怎麼樣,敢不敢比?”
“孃的,還沒過門就爭風吃醋了。”安國君輕罵了一句。
可不知爲何,想到自己的夫人夏姬被別的男人干時,安國君竟然忽而有了一絲刺激感,特別是想到夏姬的身體被別的男人四意玩弄時的情形,安國君不用藥丸身體都有了些反應,道:“好,比就比!”
然後,安國君就上當了。
這些紈絝妹子或輪番用言語挑戰鄙視安國君不是男人,或酒灑薄裙,雖那薄衣溼透下驚人美麗,但那衣服就是替人把酒給全喝了,又或乾脆有用水代酒的,安國君的丹藥又大概過期了,就見一番唧唧咋咋後,安國君頭重腳輕,人都晃了。
偏還有妹子上前推他,道:“倒了倒了。”
安國君就着案下一張地席,仰天就倒。
還有華陽公主來逼道:“認不認輸,若不認,再灌!”
安國君丹藥沒起作用,酒多或難受欲死,哪裡還敢喝,叫道:“認了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