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蛤暗暗生笑,他走到凌峰的牀沿後,解開褲帶,邊解邊有模有樣地念動話語:“清風褪兮,將自閹兮,斬斷禍根,永無憂兮!握着匕首,白光凜寒,一刀下去,永無禍兮!一刀下去,永無禍兮……”
聽他那唸誦的樣子,就像他們神蛤族做這事情的時候,還會有莊嚴的某種儀式似的!
唸完之後,他將手中抓住的那把帶勾的小匕首,朝着自己的下身狠狠地一“扎”,與此同時,口中則發出一聲呼天搶地的怪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感覺自己叫得很驚悚,聽着那叫聲,他覺得自己都會被嚇到,他給自己這叫聲,打一百分!
叫聲之中,他渾不經意地側轉頭去望了一下窗戶口,他發現湊着窗戶細看的古令鋒和寧有才兩個人的身影在他的叫聲之中顫抖着,如烏龜縮頭一般縮離了窗戶口。
他心中暗笑,他知道寧有才和古令鋒是被自己“自閹”時的“痛叫聲”嚇到了,那驚悚的聲音,那連他自己聽了都覺得害怕的聲音,他想全天下的男人聽到了之後,便沒有哪個不害怕的!
而“自閹”與哀叫,那還只是他“自閹”的第一步,第二步,爲了表達出他那種因爲想要救凌峰和奴一,即便割掉命根也在所不辭的真切決心,他手中那把帶勾的刀子立即收入虛空,緊接着兩隻手,開始快速從凌峰的胸口處抓來鮮血,再將那鮮血,火急火燎地塗抹到了自己的胯下。
他這塗抹之術,用的是神蛤族的手法,手上自帶清淤黏液,所以從凌峰的胸口每抹一下,便會抹來一巴掌的鮮血,這個清淤過程對於凌峰來說,其實也是必須的,是鬼王蛤爲凌峰施治的過程步驟之一,他必須先給凌峰清淤後,再給凌峰黏補傷口。
因爲用凌峰的鮮血塗抹了自己的下部,很快他那畝佔地不大的螺絲地以及周圍的一大塊地域便全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不僅如此,當他的手塗抹在自己的下身處時,他的下身很自然地便開始朝內縮,縮了幾回之後,別說是三釐米,整個蛤物,居然全都給縮了回去,成了一塊扁平的地帶!
他這是在用他們神蛤族的縮陽之術來改變自己此時的形態,這樣一來,別人用手都摸不到他的胯下還有什麼東西,自然就不會再懷疑,他壓根就沒有割自己的東西,而只是騙人說自己真割了自己而已。
至於以後,等過了十天半個月,他想要去找女人的時候,他把自己的縮陽之術給收掉就行了,別人問他螺絲傢伙怎麼又出來了,他便說自己神蛤族復生能力就是有這麼神奇就行了!
他很得意,從此以後,他就成了割自己蛤根也要救凌峰以及奴一的人,那份情,他想凌峰也好,奴一也罷,一定會牢牢地記在心上,別的人也會刻骨銘心地看在眼裡,他將成爲凌峰這邊德高望重的恩人,至於他做了兩年半叛徒的事,自是沒人再會提及了!
做完這事情後,他很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向昏迷在牀上的凌峰,在心裡邊小聲嘀咕着:“爺爺呀,不是我捨不得我的蛤根救奴一,是因爲我這蛤根得留着給爺爺您保命,而且我這蛤根對於奴一的性命,似乎也沒多大效用,這東西割了可是會短一茬的,所以,您就原諒我騙您和大家這一次吧!”
在心裡嘀咕完後,他將長褲提起繫好,褲是純棉的白長褲,因爲他下部染了凌峰的鮮血,這純棉白褲一提起,中間便立即暈出一大塊鮮紅,那悽慘狀……真是夠駭人的!
然後他開始以外邊人能聽得見的響度,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並回頭再又看了一眼窗戶口,兩個腦袋黑影果然又開始湊近窗戶口了,看來古令鋒和寧有才已經平復了剛纔那種聽見他怪叫時的驚悚,又來偷聽他割根救人到了哪種地步。
“被割之事”已經了卻,他也需要真的爲凌峰和奴一治病了,他將視線從窗戶口處收了回來,道:“現在該割的也都割了,我也要用碾碎的寶貝給凌爺和奴一兄弟治病了,外面幾個若是知道我的苦楚,待凌爺和奴一兄弟醒來之後,一定要多在凌爺和大家的面前多美言我幾句啊!”
說着,他的手再一次擱在了凌峰的胸膛上,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塗抹凌峰胸口處的鮮血,而是開始釋放一種半液態半氣態的靈元在凌峰的體表。
隨着這種黏液的融入,只見原本被忽若干用道力轟得碎爛的凌峰的胸膛,竟是在鬼王蛤雙手道力的作用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這就是神蛤族的驚人異能,在治癒外傷這件事情上,比之一些八階,乃至九階者所煉製的丹藥都還要有作用,如果不是鬼王蛤在,此刻凌峰的傷口,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會完成癒合?
雖然鬼王蛤的修復之術很厲害,但似乎元力的耗損也是挺大的,到快要完工之時,鬼王蛤的渾身上下,早已經熱汗涔涔。
很快,凌峰的胸脯便修復完好了,但此時的凌峰還沒有醒來,鬼王蛤又朝着凌峰吹出一口白色的魂氣,這是神蛤族的回魂氣,是神蛤族在給人治癒好外傷後,呼入人口中將人救活的氣體,此刻的凌峰,正好適用這種氣體。
有了這口回魂氣的相助,凌峰的鼻息間開始遊蕩起一絲絲的氣息,相信不需要過太久,凌峰就會醒過來,但醒來後是否能夠恢復正常時的狀態,就很難說了。
給凌峰渡了那口回魂氣後,鬼王蛤又煞有介事地朝着凌峰的渾身上下檢查了一下,看看這裡又摸摸那裡的,順便還捏了捏凌峰平時不讓人捏的東西,口中則說着:“這哪是什麼三釐米,分明是巨大無朋的擎天柱啊!”
這事情也只有他能在這個時候做得出了,若是碰到別個,或者是在凌峰醒着的時候,凌峰不一刀子割了敢摸他的傢伙的狗手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