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時代不一樣了，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鴻鈞一人證道混元的時候了。
現在，也不是後來，太一三人位格加身，但是沒有真正的混元強者的時候了。
現在，是太一、女媧、后土、伏羲相繼證道的時代。
甚至，連揚眉、紫光夫人、黃老君的等老一輩強者，也都證道了。
而且，鴻鈞本人，還位於域外，正在征伐異世界。洪荒之中，仙神一脈，連一位混元強者都沒有！
直接結果就是，仙神一脈的重要性大大降低，實力不足，所分的氣運，自然越來越少。
“我欲教化人族，成就人道聖人。”道德忽然說道。
與此同時，洪荒的某座人族城池之中，兩個老頭子離去了。一旁，則是許多相送的人。
這倆老頭，正是道德天尊與玄都，一路行來，道德教化人族，從東到西，從南到北。
軒轅的地盤，他們去過。孔萱的地盤，他們也去過。西方彌勒的地盤，還是去過。
走一路，教化一路。總能因地制宜，找到合適的法門，最後傳下去。
時至今日，道德在人族的聲望也一日比一日高，被尊爲教祖。
當然，僅僅只是人族的教祖。實際上，伴隨着人族的發展，這個教祖尊位，也已經是亞聖級的了。
不過，此時的教祖業位，尚不完善。僅僅只是受到了底層人族的認可，人族高層尚未認可。
故此，爲了順利獲得教祖業位，成就人道聖人，道德打算前往鳳棲山。
鳳棲山，起初之時，只是洪荒中第一流的洞天福地。和它一個品級的，真的不在少數。
當年，西方須彌山、東邊的崑崙山、太一的太陽神殿、鴻鈞的玉京山，都是這個層次。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伴隨着人道大昌，伴隨着女媧、伏羲的接連證道，鳳棲山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到了今日，即使遍數整個洪荒，鳳棲山也能排進前五。
“都，仔細觀察這座鳳棲山，你看到了什麼？”
聞言，玄都便認真地觀察起來。起初之時，使用肉眼觀測。片刻之後，將修爲設置到尊神之下。接着，是尊神、大羅、準聖。
“最初之時，我看到了一座大山，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邊，向上看也看不到頭。很高，很寬，很大。”
“當我使用望氣術觀察之時，在這裡看到了無數氣運，自冥冥中而來，降臨此地。”
“當我提升修爲之後，在這裡看到了無窮無盡的紫氣，這紫氣至尊至貴，乃是混元至尊的象徵。”
“當我以大羅的修爲觀看之時，便看到了無數人族史詩，就好像看到了過去的人族歷史一樣，見到了無數英豪的奮鬥。”
“而我此刻，則是看到了大量的陣法、禁制、氣數、強者……”
聽着玄都的話語，道德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帶着他正式進入了鳳棲山。
此行，道德並沒有使用任何法力，而是雙腳一步一步的丈量此山，直到最後，才從入口而進。
一步踏出，道德就來到了另外一方天地。這裡的景象，與外界所看到的，全然不同。
與此同時，玄都則是看到了一位留着黑鬍子，身穿青衣，頭戴皇冠的威儀男子。
忽然，伏羲轉過頭來，對着玄都微微一笑。
此刻的他，早已證道混元。別人所看到的形象，都不過是此人內心之中，對伏羲的期望罷了。
說白了，就是修爲太高，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長相。如果非要直視，只會瞎掉眼睛，廢掉神識，真靈受損，慘不忍睹。
所以，伏羲就做了個調整。你心目之中，認爲我伏羲是什麼樣的，那麼，你看到的伏羲，就是什麼樣的。
所以，此刻在玄都眼中的伏羲，就是一位很有威儀，帶着皇冠的中年男子。
而道德，雖然明白裡面的道道，可卻也沒有刻意改變。
故此，在他的眼裡，看到的是一位白髮蒼蒼，額頭上滿是皺紋，充滿了智慧的老頭版伏羲。
“你就是道德？在下人族風燁。”
說着，一位少年從遠處過來，衝着道德打了個招呼。接着，便隨手拍了拍伏羲。在他的眼裡，當然是少年版本的伏羲了。
“風燁？人族符道之祖？幸會幸會。”
說實話，此刻的道德是很有些驚訝的。眼前的這位風燁，道德也是聽說過的。
論出身，不過是純粹的人族出身，沒啥好驕傲的。然而，此刻一身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亞聖初期。
甚至，此人的身上，似乎還有一些神秘的東西，自己根本就看不透。
人皇一脈，究竟在算計什麼？風燁，又關乎什麼？這一瞬，道德想了很多問題。
只不過，呼吸之間，便將這些想法，保存了起來。
“小燁子，玄都第一次來鳳棲山，你帶着他到處逛逛，好好地看一看鳳棲山的美景。”
“好的。”風燁點了點頭，很明顯，伏羲和道德有些事兒要談。
而伏羲和道德，則是徹底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即便從衆人的面前走過，一般人也看不到二人，更加聽不到二人的談話。
二人就這樣開始了散步，額，沒人說話。道德不說話，保持沉默。而伏羲，更不會主動說話了。
沉默
沉默
沉默
漫長的沉默之後，道德終於開口了：“陛下，老道此來是爲了教祖之位，目的是這一尊人道聖人之位。”
自從當年三皇共尊之後，太一就開發出了業位體系。
沒有對應的尊位，或者業位，你就不能突破。哪怕實力夠了，也不允許你突破！
強行突破，是非法的。逮住了，你就倒黴了！
運氣差的，抗拒執法，被當場擊殺。運氣好的，被封印，當做秘境動力源頭，爲神庭做貢獻，直到貢獻足夠，才能釋放出來。
起初之時，尊位體系，只是爲了打壓仙道。可到了今日，尊位體系卻滲入了諸神的日常生活。
就像聖位，就被看做是尊位的一種。只不過，聖位至尊至貴，僅次於三皇。
而且，聖位擁有者，可以在天地人三道某一道的加持之下，擁有混元視角，混元實力。對於道德這樣，卡在亞聖圓滿的強者，簡直是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