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藏身伏龍山,全力的療傷恢復,如今得了許多仙晶與仙元石,憑着他的感悟與道境,絕對可以再進一步。
那九級仙陣轟轟運轉,頓時引發方圓百里一片驚天動地的巨顫,最終地毀人亡。那黃杏老人辭別故人正悠哉遊哉的往兩個弟子所在而來。
他之前已經派出他的私生子,也是他最寵愛的弟子黃仁禮先行處置,卻不想半路之中突然內心隱隱作痛,差點讓他這天仙后期的高手墜空而亡。
急忙佈置了一個陣法支撐了一會,這劇烈消失,卻讓他心有餘悸,膽存後怕,一番調息運功,這才定了心性,斂了驚憂,費解的自語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會出如此狀況,遍身查看,卻無任何異樣。”
平靜少許,這才尋路往礦場而來,遠遠的他便看到了那一片扭曲的空間,崩毀的大地,內心咯噔一沉,已經感覺不妙,急忙趕了過來,卻看到滿目瘡痍,陣毀人消,他費盡千辛萬苦準備採挖的仙晶,卻已消失在天地之間。
“啊,是誰,究竟是誰!”
一番咆哮之後,黃杏老人頓時想到了自己的愛子與兩大弟子,急忙衝進陣中,這裡已經毀得不能再毀,屍骨早已化爲灰,只有幾件兵器的殘片卻是讓他內心劇痛不已。
在一廢棄的碎石堆之中,卻看到一隻殘損的劍柄,看到上面所刻的字與神道,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痛苦,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正當他哭得傷心絕望,恨不得將天地翻遍,乾坤搜盡,尋出那個殺子之人。卻看到一隊氣勢洶涌的武修趕了過來,帶隊的卻是幾個難道一見的凌霄衛。
“什麼人,膽敢在我仙國礦場毀滅之地痛哭。”那之前被燕南佈置算計了靈蟲與坐騎的凌霄衛會同着附近城主,與這礦場之中逃生的武修,正趕來查看。
黃杏老人擡起頭,兩眼血紅,一身氣息暴戾而狂燥,看得衆人一悚,紛紛不由得倒退數步,嚴陣以待的看着他。
黃杏老人全身怒火中燒,傷心悲痛,幾乎讓他崩潰,苦是看到的是其他人,以他的身份,定然是出手大殺一通,以發泄心中的怒火與傷痛,只是他看到的是凌霄衛。
凌霄衛可是代表着凌霄仙宗,在西蜀仙國擁有着超然的地位,就算他黃杏是凌霄仙宗的客卿長老,也不能無緣無敵殺凌霄衛,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悲痛,吼道:“你們睜開狗眼看清楚了,老夫乃是你們的客卿長老黃杏老人,你的三個愛徒,爲你們守礦場死了,你們知道是什麼人了嗎?”
暴戾的喝問聲,讓凌霄衛們一愣,客卿長老,雖然不是凌霄仙宗的核心成員,卻是在西蜀仙國擁有許多特權的,每一位客卿長老,都擁有着不可靠人的秘密。
凌霄衛們也不敢得罪,急忙下拜道:“凌霄衛鶴字隊第三隊長白曉光見過黃長老。”
凌霄衛衆人頓時紛紛下拜,那些普通的武修也紛給出扣拜。
白曉光這才上前道:“黃長老,我們也是剛得到消失,那毀壞礦藏的人極可能是宗門通緝的人,叫燕南,我們與這守礦藏的人已經覈實過了。很確定他們就是同一人。”
黃杏老人冷冷的掃了一眼,滿身是傷的武修,道:“確定。”
那人急忙拜道:“確定,那燕南小賊半月前就潛入我方礦藏,用厲害的土行之術偷挖了我們的礦,後來被兩位場主發現了,卻是在地下打了起來,將整個礦場都給毀了,最後來了一位黃仁禮上仙,與被那燕南暗算,險些丟了性命。”
“後來他要逃走,逼迫副場主說出了離開的辦法,丟下衆人想要逃去,卻被黃上仙爆發神威,與之激烈戰鬥起來,引動了守護大陣,我們也託了黃上仙的福,得以逃生。卻不知三位上仙現在如何。”
黃杏老人聞言,急忙道:“你們就沒有四處找找,你們都逃出來了,他們卻死了,你們還有臉活着。”
那些武修頓時嚇得一個個撲倒在地,哭泣着求饒道:“長老饒命,我們也找了,也或者上仙他們沒有出來,而是燕南救了我們。”
“混蛋。”黃杏老人聞言,怒吼一聲,一掌劈出,那滂湃的元氣如潮一般將衆人掃了出去,一個個胸口凹陷,噴血倒地,再也動彈不得。
白曉光急忙勸阻道:“長老息怒,我們便是爲捉那燕南而來,此事我凌霄衛自會處理。”
黃杏老人喝道:“自會處理,自會處理,現在人都已經沒了,你們怎麼處理,告訴你們,快給老夫去找,找到那燕南立刻通知老夫,老夫要親手處置他。”
白曉光卻是不卑不亢的道:“黃長老,他可是宋家老祖點名要的人,我們恐怕不能交給你處置。”
他身爲凌霄衛卻也有着自己的堅持,眼前這個客卿長老如此對凌霄仙宗的普通弟子殺伐,已經讓他很不滿意了,你即使身爲客卿又如何,要知道他們可還有許多東西要問這些弟子的,現在都被他打得死的死,傷的傷,站着的都顫抖心驚。
黃杏老人怒哼道:“哼,宋老祖,你們也休要拿他來壓我,就像是你們的老祖,見了我也要禮讓三分。客氣的叫我一聲黃長老,你們別以爲我不敢動你們。”
黃杏老人也是又怒又急,雖然他的大陣將這一富集的仙晶礦石的證據毀了,但他還是想一手將這裡攔下來,畢竟這裡不僅陪了他的三個愛徒,還搭上了他謀劃以久的海量仙晶。
白曉光卻是硬聲道:“黃長老請勿爲難弟子,如有什麼疑惑,請與祖庭交涉,再傳令與我等。”
黃杏老人聞言,怒吼一聲:“好,你們給我等着,我這就去找人。”
言罷,黃杏老人捏地起上的一抹黃土,望着天空一拋,頓時整個人化爲一道黃光沒入土中,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百里之內再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