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嫣然跑回了院子裡去上妝,風曼情輕輕一笑,帶着杜鵑與月圓向府外走去,府外停着兩輛馬車,皆是華麗的裝扮,只是前者更甚,後者雖也是華麗,但較之前者,則是小巫見大巫了。
馬車裡,風曼情靠在軟墊上,馬車外面雖沒有風嫣然的華麗,但內部全部羊毛毯子鋪設,杯盞錦緞,光是徹底上的緞子都是上好的錦緞,
“小姐光是你衣衫的一個外罩都能買十個花團錦簇了,四小姐那囂張的嘴臉,真讓人生氣呢”月圓沏上茶對着風曼情說道。
“隨她去吧”風曼情閉着眼睛說道
碧波湖
京城最美的一個湖,今日羽千墨便邀請衆人在此處遊湖,湖岸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皆是百姓來觀看的,也有小家碧玉羞澀的看着畫船中的俊男美女。
船頭,東方逸與羽千墨並肩而立,兩人皆是白色衣衫,風曼情到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風三小姐”羽千墨看見風曼情走了過來,上前一步說道
“羽小姐”風曼情應聲,東方逸聽聞了聲音身體一動沒動,依舊是看着遠處碧波盪漾的湖面。
“風三小姐裡面請,船就要起開了”羽千墨帶領着風曼情向船中央走去,路過東方逸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便擦肩而過。
“情兒”走到船中央,林青靈見風曼情走了過來喊聲道
“表姐”
“情兒最近可好?母親還說今日見了情兒要我讓情人回家看看呢”林青靈抓着風曼情的胳膊說着,話語裡慢慢的都是對風曼情的關心之意。
“表姐幫我想舅母請罪,情兒定當前往”
這邊林青靈拉着風曼情說這話,說話間畫船已經慢慢的開動了起了,隨着畫船的開動,四周的船隻也開動了起來,今日因爲羽千墨的遊湖會,碧波湖的湖面上皆是船隻,四周的船隻也都被租了出去,一時間滿湖面都是帆在飄蕩着。
“情兒”風曼情與林青靈說話間,眉目都是柔軟的,一聲呼喚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順着聲音看去,馮子謙被人扶着站在一邊,想來那一聲喊聲是出自馮子謙的口中的。
“馮公子“風曼情向着馮子謙行了一禮。
“情兒,咳咳”似乎是想上前,但因爲走得猛了,船隻一搖晃,險些倒下,咳嗽聲傳來。
“馮公子表妹是未定親之人,馮公子還是謹記着寫稱呼的好”身邊的林青靈,聽了馮子謙的話,皺着眉說道。
“我與情兒的婚期將近,林姑娘怎麼說情兒是未定親之人呢?咳咳”馮子謙顯然不知道,這一場定親是馮儒與風國忠兩人協定的,風曼情並不同意。
“馮公子早在先前已經與我退了婚,何來婚期?”風曼情看着馮子謙不禁心中嘀咕,當日第一面見馮子謙是馮子謙還是一個身長俊美的男子,不說體壯但絕對是一個健康的男子,現如今像是楊柳隨風倒一般,聽聞忠勇伯府如今的主母是後母,馮子謙成了這般想來與那後母也是分不了關係的吧。這深府中的女子妒忌的心真是夠狠的。
“父親說。。。”
“馮公子”馮子謙還想說生麼被聲音打斷,東方逸站在馮子謙的身後喊道
“南陽王”馮子謙見來人是東方逸抱拳行了一禮。
船屋中,白明兒陰狠的看着風曼情與馮子謙宗人,眼中的狠辣之色暴露在空氣中,今日事她磨着母親放她出來的,不日後便是她與烏無雙的婚宴,本想再看看一眼馮子謙算是徹底死心,哪兒知道聽到了馮子謙與風曼情定了親的消息?
風嫣然回了藏煙閣補妝,等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一路上快馬加鞭,等風嫣然感到碧波湖的時候,宴會的畫船已經開了去,只能看見碧波湖上的一個黑點。
風嫣然看着湖面已經走遠了的畫船氣的跺腳。
“都怪柔情那個賤人,我回去一定剝了他的皮“風嫣然跺着腳說着,聲音不大,但奈何岸邊的人多,旁邊的人看着風嫣然美麗的面容脫口而出陰狠的話,顫抖的看了她一眼便跑了開去。
“小姐“風嫣然沒看見,身邊的朝霞自然是看見了這一幕的。
“哼,“
“表姐“風嫣然氣的跺腳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白坤“風嫣然看着在湖面上一個小船上白坤在船頭上站着,欣喜的喊道。
“表姐這是要遊湖?四周的船都被租了出去,不如表姐與表弟一同如何?“白坤看着岸邊的風嫣然,一身花團錦簇襦裙,將風嫣然襯托的更加魅惑,眼中猥瑣一絲一閃而過,開口邀請道。
“自然是極好的“風嫣然應聲,扶着朝霞就上了白坤的船。
“表弟,可能追上前面的畫船?“風嫣然上了船,白坤便命人開船向湖中央游去。
“風小姐“
風嫣然回頭,烏無雙從船艙走了出來,風嫣然皺眉。
“無雙,什麼風小姐,論起來,表姐還應該喚你一聲姐夫呢“白坤見烏無雙走了出來說道。
“表姐,這是姐姐的夫婿,烏無雙“白坤見風嫣然皺着眉頭說道
風嫣然厭惡的看了烏無雙一眼,轉頭焦急的看着前面連黑點也看不見的畫船。
“表弟,可否再快點?”風嫣然聲速加快的說道。
“那是自然,”吩咐了小廝去加快速度轉頭與烏無雙對視了一眼,眼中猥瑣之意碰撞。
“表姐,我看追上前面的畫船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不如去船艙和一些茶水?”白坤對着風嫣然說道
“我就此等會吧”風嫣然眼神依舊不離前面的畫船,拒絕道。
“表姐,四周這麼多人,表姐在船頭站着,很是惹眼,要是讓姑父知道了又要訓斥表姐了,不如就去船艙歇上一歇,我命人再次加快速度如何?”
“風嫣然看了四周一眼,的確有許多人在看她,又想起今日早上風國忠打了她一巴掌,便應了聲”如此也好“
船艙中,白坤遞給風嫣然茶水,眼中流光一閃而逝,本來向西的船,卻偏了道,一路上着船隻稀少的地方開去。